第857章 咱们两口子(1 / 2)
第857章 咱们两口子
李伴峰到了葫芦村,找到了娘子和阿依,
「宝贝娘子,玉玺研究的怎麽样了?」
阿依笑道:「宝贝相公,研究的差不多了。」
赵骁婉勃然大怒:「哪个是你相公?我家男人到哪都认识自己媳妇儿!」
怒过之后,赵骁婉和颜悦色看着李伴峰:「相公啊,玉玺研究的差不多了,我们准备把两块玉玺合二为一,用白武淞的技法重新铸造一块铁印,把暗桥炮的一些零件也铸造进去。」
「铁印—」李伴峰眼晴一亮,「原来是玉玺,而今变成了铁印,这不等咱们吃亏了麽?」
阿依白了李伴峰一眼:「哥哥,这是比喻,用铁印盖出来的文书,能把一条道路彻底封死,除了铁印之外,谁都打不开,就算内州再做出一块玉玺来,也无济于事!」
李伴峰想了想,又看了看这两块玉玺:「非得把两块玉玺合二为一?」
阿依点头道:「玉玺能感知虚元大路,也能阻塞或是开通岔路,这两块玉玺材质相近,但工法略有不同,想要做成铁印,二者缺一不可。
即使把两者合并了,也只能找到虚元大路固定出入口,想进一步拓展玉玺的功能,还得使用骁婉的设备。
骁婉做出来的暗桥炮能用来连通道路,能够制造临时出入口,但是上了桥,必须按照正确的方法下桥,否则会被困在虚元大路。
暗桥只是借用了虚元大路的隐蔽性和屏蔽性穿过了界线,但能穿行的距离非常短,
白武淞能在不藉助外部设备的情况下硬闯进虚元大路,是因为他的特殊技法,他利用羽毛在空中做标记,从而找到了虚元大路的入口。
他把这当成了穿越界线的手段,而且他的确成功过。」
白武淞对李伴峰道:「我确实成功过,我以前能越过界线。」
「那他是蒙的,」阿依一边画图,一边解释,「虚元大路的物理法则和普罗州不一样,白武淞能在外边找到入口,但用同样的方法,在虚元大路内部是找不到出口,想找到出口,还得靠玉玺。」
阿依画好了框图,功能上的联动也就此闭环了。
想清楚了这些功能,也就想清楚了葫芦村和小火车在虚元大路上的穿行过程。
只是这个穿行过程,在小火车和葫芦村里都看不见,属于不可名方式的行走,但赵骁婉和阿依要把整个不可名的过程展现出来。
白武淞听得非常入神,还频频点头。
李伴峰问百武淞:「你真能听得懂?
广白武淞低声回答道:「我要是不这个样子,她一会还要再讲一遍。」
两块玉玺要被重铸,这件事必须得告知鲁老板一声,而且还得给鲁老板相应的补偿。
李伴峰去了墨香店,鲁老板正在书屋里煮酒,见李伴峰来了,赶紧给准备上了下酒菜。
虽说这事儿不好开口,但李伴峰也没绕圈子,直接把实情给说了。
鲁老板淡然一笑:「那东西本来就不该在我手上,而今交出来,我心里反倒格外踏实。于耀明在这方面是把好手,如果需要他出力,我明天就把他送到葫芦村。」
于耀明能提供帮助,自然是好的,可鲁老板这边的赔偿,李伴峰必须要给。
鲁老板思索了许久,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想整理普罗州的历史,这是一件大事,我力所不及的大事,我需要很多资料,很多人手,有些资料我拿不到,有些人也未必肯帮我,在财力和物力上,也有些力不从心。」
「这些都好说。」李伴峰先拿出两张支票给了鲁老板,作为财力和物力上的支援。
他又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鲁老板:「遇到难处,就拿着这封书信去找我的朋友,他们一定会帮你。」
鲁老板收了书信和支票:「谢七爷。」
李伴峰摆摆手道:「不要谢我,我受不起,整理历史这件事情确实该做了,这麽难的事情,你一个人去做,我打心里真真切切的钦佩你。
我在普罗州待久了,也习惯了,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去做。」
鲁老板笑道:「现在也来得及,七爷帮了我这麽大的忙,我在史书上肯定要记下这一笔。」
「你可千万别记!」李伴峰摇头道,「我真觉得羞臊了,你说我帮了你的忙,纯粹是给我台阶下,那点钱算不了什麽,我认识的朋友也未必比你多,只当是我一份心意吧。」
「七爷太客气了,」鲁老板又煮了一壶酒,「历史上写着普罗州的灵魂,指示着普罗州将来的命运。
可普罗州现存的史料太过庞杂,我也很难从中分辨出真假。
有一份史料曾说八斗墨客周文程和慧业文人慕容贵,比拼了三天三夜的文章,后来因为慕容贵技不如人,活活累死在了书案旁边。
假如周文程不是我,我还真就信了!
慕容贵是我弟子之中最懒散的一个,他哪有力气跟我斗上三天三夜?斗不上两个钟头,他就累死了。」
李伴峰闻言大笑,两人喝酒闲聊,不知不觉已然入夜。
出了书屋,李伴峰到饭馆里买了些好酒好菜,去了柳树园子,在柳树下写了个「慧」字,到了地头神的住处。
毛笔书生还趴在书案上写字,慕容贵裹着被子,似乎睡着了。
李伴峰提着酒菜,坐在了慕容贵身边,呼唤了一声:「阿笔!」
「哼!」慕容贵把脸扭到一旁,依旧闭着眼睛,不看李伴峰。
李伴峰把酒菜放在了地上:「陪我喝两杯吧。」
阿笔慢慢睁开了眼睛,还是不说话。
李伴峰把酒倒进了杯子里,喂到了慕容贵嘴边,慕容贵这才张嘴喝下去。
毛笔书生看着丰盛的酒菜,抽了抽鼻子,接着写字。
李伴峰问慕容贵:「能让他歇一会麽?」
慕容贵看着毛笔书生道:「来吧!」
毛笔书生欢欢喜喜坐了过来,三人一起吃菜喝酒。
李伴峰在书屋已经吃饱了,喝了两杯酒,和慕容贵说起了家里的事情。
慕容贵听得很入神,听到关键时候,很想插上两句,却又觉得说话太费力气。
吃饱喝足,毛笔书生接着写字,李伴峰也该走了。
「阿笔,你还得在墨香店再守一段时间。」
慕容贵点了点头,看着李伴峰远去的背影,他突然喊了一声:「七,我等你接我回家!」
离开柳树园子,李伴峰路过了一家茶馆,听到里边叫好声不断。
他到茶馆站了片刻,原来是一群客人给说书先生叫好。
李伴峰四下看了看,他也只能站着,坐是没得坐了,这位说书先生一到,茶馆保证满员。
人家书说的确实是好,他正说一段武松打虎,满堂客人的喉结都跟着武松的哨棒上下窜跳。
有的客人着茶杯,听着武松挥拳打虎,自己右手也跟着哆嗦,晃着茶水溅起了一层层的波纹。
李伴峰暗自感叹,舒万卷这功夫不错,在墨香店这得算个大角儿,今天看他生意挺好,就先不给他赏钱了。
听完了武松打虎,李伴峰悄悄走出了茶馆,忽听舒万卷在台上说道:「诸位,容我喝口水,歇息片刻。」
说完,舒万卷追出了茶馆,朝着李伴峰的方向望了过去。
他感觉到有特殊的人来了,可又看不太清李伴峰的身形。
李伴峰倒也没藏着,主动现身打了个招呼。
舒万卷一笑:「七爷,谢你捧场。」
「前辈客气了,我先走了,不耽误你挣钱。」
李伴峰抱拳要走,舒万卷追了上去:「七爷,我这段书说得怎麽样?」
「好!」李伴峰由衷赞叹道,「听得我都拔不出耳朵!」
舒万卷道:「我这还有一本新书,想说给你听听。」
「改天行麽?」李伴峰笑道,「你的书我是真爱听,改天我一定来!」
「大当家不好做,你太忙,怕是也没有听书的时间,」舒万卷从怀里取出来一本书,「这书我送你了,你回去慢慢看。」
李伴峰把书收下了,两人互相行了礼,各自离去。
如果有机会,李伴峰真想听听舒万卷说说新书。
他真想在墨香店多待一会,哪怕待上个把月,他也不会觉得腻,他也不会觉得前边那是什麽人?
有个人趴在了煤堆里,正在往脸上抹煤面子。
不对,不是抹煤面子,是吃煤面子,那人抓起煤面往嘴里填。
这是秦小胖?
不对,他体格可比秦小胖大多了。
晚上没人留意到煤堆,要是白天被人看见了,他这大体格子得吓人一跳。
李伴峰走到前去,一下把那人揪住了:「你好大胆子。」
那人含着一嘴煤面,看着李伴峰,眼泪下来了。」
「殿,殿下,」年尚游含混不清的哭道,「我就来找口吃的,我没害人,殿下—」
他脸本来就黑,而今挂了一脸煤渣子,脸上只有那双哭红的眼睛,还勉强有点辨识度。
远处有行人走了过来,年尚游吓得浑身哆。
李伴峰用宅修天赋帮年尚游遮挡了身形,问道:「你什麽时候来的普罗州?」
年尚游流着眼泪道:「我不记得了。」
看他那模样,说的是实话,他真不记得了。
「别哭了,跟我走吧。」
年尚游哭的泣不成声:「殿下,殿下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
「我不是想杀你,我带你去个地方。」
「殿下,我哪也不敢去,我一到街上就没命了。」
也难怪年尚游害怕,街上到处都有巡逻的文字,这是舒万卷和周文程布置下的。
「放心吧,有我在呢。」
李伴峰带着年尚游回了自己的宅子,给他弄了些吃的:「你是怎麽来的普罗州,你当初不是死在群英山了麽?」
年尚游摇头道:「我没死,我在山上带着十几个兵,在山洞里边躲了些日子。
后来遇到了陆千娇,把我们从山洞里逼了出来,我和几个当兵的跳下了群英山,其馀人都被陆千娇打死了。
我们到了墨香店,在这藏了不到两天,那几个当兵陆陆续续的被周文程发现,也都被杀了。
我一个人凑合活着,平时东躲西藏不敢出来,今天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出来找口吃的。」
说话间,年尚游又哭了。
李伴峰指着桌子上的酒菜:「吃吧,都是给你的。」
「殿下,我,我不敢,我知错了」年尚游都变调了。
李伴峰摇头道:「让你吃饭,有什麽不敢的,这又有什麽错。」
「我,还活着——
李伴峰笑道:「活着怎麽能是错呢?活着是好事儿,是这世上最好的事儿!」
「我,我跟普罗州,打过仗—」年尚游很害怕,他总觉得李伴峰抬手就会要他命。
「两军交战,各为其主,这不怪你,」李伴峰给他递了块点心,「你以后怎麽打算,是不是想回朝歌?」
年尚游低着头道:「我不敢回去,全军都战死了,乔大人也死了,我回去肯定也难逃一死!」
李伴峰摇摇头:「那可未必,我写一封书信,你交给安顺郡王,我保你多活一段日子,你敢麽?」
年尚游吓了一哆嗦:「我哪敢?这不是寻死麽?」
「这不是寻死,这是争一条活路的机会,只是这条路有点危险!」李伴峰想让年尚游成为商国和普罗州之间的使节,如果他有足够的胆量和智慧,在这个位置上,他不仅能保全自己的性命,还能获得不少实惠。
年尚游吓得舌头打结:「我不行,我不能,我真的不行—
李伴峰没有勉强年尚游:「那就另外换一条路,你去嚣都,去找铁百声,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我会给你一件信物,他一定会收留你。」
年尚游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家人还在朝歌,他们要是发现我去了嚣都,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殿下,我知道普罗州容不下我,我找地方藏起来,我肯定不给您添麻烦,您就当没遇见我,您就当我把性命留在战场上了,我求求您了。」
李伴峰很是无奈:「留下来肯定不行,这样吧,我用添翼城把你送回朝歌,你想办法把你家人接出来,一并送到嚣都,这个胆量总该有的吧?」
年尚游吃惊的看着李伴峰:「殿下,这话当真麽?」
李伴峰点头道:「当真,但你得留个契书给我,以后你不能在嚣都使坏,也不能再参与对普罗州的战争,你还得把斟的所有情况全都告诉我。」
「我听殿下的,殿下让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年尚游当即写了契书,把斟的情况认认真真讲述了一遍,还画了几幅地图,所有的细节,一点都没落下。
八音盒暗中开启了录音功能,把年尚游的每句话全都录了下来。
这些信息非常宝贵,这等于给李伴峰增加了至少一成的胜算。
李伴峰拿着地图,对照着年尚游的讲解,重新思索着每一个战术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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