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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9章 我为了你们萨克森科堡家的事情操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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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现在来看,维多利亚显然没有把舅舅的话听进去,而且还把暴饮暴食的事情偷偷瞒着舅舅,一次都没有在来信中向利奥波德提起过。

利奥波德忍不住问了一句:「德丽娜现在体重多少了?」

「呃……」亚瑟挠了挠侧脸:「我不知道方不方便说……」

利奥波德催促道:「亚瑟爵士,你但说无妨,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告诉德丽娜,我是从你这里打听到的。」

「好吧。」亚瑟抿了抿嘴唇:「我记得温莎堡阅兵式前好像是8英石9磅。」

「8英石9磅?!」

倒也不怪利奥波德惊讶,因为对于一个4英尺11英寸高的姑娘来说,这个体重确实偏胖了。

利奥波德听到这里,禁不住问道:「您难道就没有想想办法,劝她少吃一点儿吗?」

「我确实尝试过,事实上,女王陛下本人确实自己也觉得她目前的体重偏胖了。」亚瑟开口道:「女王陛下有一次说到了她对变胖的恐惧,以及她那些长得很胖的女亲戚。我告诉她,如果她继续努力下去的话,是大有机会加入她们的行列的。」

利奥波德被亚瑟这没来由的冷笑话,逗得禁不住笑出了声:「那德丽娜的反应如何呢?」

亚瑟无辜的一摊手:「她当时的反应和您现在一样,女王陛下哈哈大笑。」

说到这里,亚瑟又补充道:「我还曾经向她提过建议,让她多运动。但是女王陛下反驳说,运动让她很累丶很难受。不过,她也不是没有采取过其他的补救措施。」

「喔?」利奥波德追问道:「她干什麽了?」

「女王陛下把她所有的衣裳都改大了一码。」

利奥波德听到这话,也被自己的外甥女整无语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麽好。

这位广受比利时人民爱戴的国王憋了半天,才终于点评道:「这姑娘还是聪明的,就是有时候没用在正道上。」

亚瑟听到这话,不由得向利奥波德致歉道:「陛下,很抱歉,为了女王陛下的体重问题,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了,但是……毕竟,我还是人微言轻。倘若墨尔本子爵能够在女王陛下面前做出表率的话,我想事情可能会好上不少。」

利奥波德听出了亚瑟夹枪带棒攻击墨尔本的意图,但他没有急着表明态度,而是反问道:「墨尔本子爵难道没有劝过德丽娜吗?」

「当然劝过,他几乎每天都在劝。但是,不得不说,墨尔本子爵没帮上什麽忙。您在伦敦的时候,想必也听说过,墨尔本子爵是个对吃很热衷的老饕,他不仅和女王陛下一样嗜吃羊排。而且还是法式清汤丶松露丶梨丶冰品和鯷鱼的爱好者,他每天都在竭尽所能的挑战他的肠胃。」

亚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有的时候,女王陛下甚至还会反过来劝墨尔本子爵不要吃的太多。所以,每当我去劝说女王陛下注重健康时,女王陛下都会拿墨尔本子爵的饮食习惯回击我。女王陛下说,他们俩明明做了一模一样的事情,但是由于她是个姑娘,所以她的问题才会被认为更严重。」

利奥波德听完,只是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们俩倒真是一对儿了。」

说到这里,利奥波德似乎又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直白了,于是赶忙轻咳一声,补了句:「我是说,在胃口这一点上。」

亚瑟不置可否,只端起茶杯,仿佛是默认了这个玩笑。

利奥波德目光落在窗外那道藤架边缓步走过的园丁身上,过了几秒才开口道:「但说到底,她再怎麽喜欢吃东西,也不能让人觉得她是个不懂得节制的君主。德丽娜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公众看她的眼光也不同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训练她自己,也在训练别人如何看待她。我想,在饮食问题上,伦敦恐怕有很多人对她议论纷纷吧?」

亚瑟咳嗽了一声:「我确实听到了许多类似的抱怨,之前埃莉诺·斯坦利小姐就和我抱怨过说,你知道的,宫里总是吃个没完。某些贵族夫人私下也和我说过一些事情,但是她们的关注点倒不在于食量上,而是对女王陛下有失身份的站起来吃东西这一点表示了不满意。」

「站着吃?」利奥波德缓缓重复,像是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是在正式场合上?」

「在非正式的会客和部分正式场合中。」亚瑟补充道:「例如女王陛下有时会在白金汉宫的舞会上,或者是在审阅报告时,如果恰好有糕点或果盘端来,她会顺手夹上一块,一边听大臣汇报,一边站在窗边吃几口。」

利奥波德的指节在茶几边缘敲了两下,他看上去有些生气:「我不是反对人吃东西,但吃饭从来不仅仅是为了果腹,也是为了向其他人展示自制力,哪怕是在最私人的时刻。墨尔本为什麽不去提醒她,他这个首相兼私人秘书,是在等着看德丽娜出丑吗?」

亚瑟看见利奥波德生气,倒也没有把话说透。

因为这件事的主要问题并不在于墨尔本子爵,而是在于维多利亚自己。

因为维多利亚从始至终都不觉得站着吃东西有什麽问题,反倒认为必须坐着吃饭是某种肯辛顿宫的陈规陋习,如果有人开口让她坐下吃东西,就很容易让她联想起肯特公爵夫人和康罗伊对她的控制。

正因如此,那些对维多利亚有所了解的人都会心照不宣的不去提及这件事,而那些与维多利亚不亲近的贵族,他们即使去提了意见,维多利亚也不会听。

「我想,女王陛下可能确实还在学。」亚瑟委婉的替女王开脱道:「她毕竟才十八岁,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您一样,在刚成年的时候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她也不是普通的十八岁。」利奥波德语气略重,随后又低了下来:「但我懂你说的意思。」

聊到这里,利奥波德止不住叹了口气:「如果她母亲和她的关系不至于那麽恶劣,我想她现在的生活习惯可能会好上很多,但是……唉……对了,我的姐妹,肯特公爵夫人,她的近况如何?」

亚瑟听到这个问题,手中的茶杯略微一顿。

他知道,这位比利时国王对于自己那位王室姐妹的感情,一直是相当复杂的。

其中既有亲情的天然纽带,也有对她在育儿方式上的深切不满。既有作为亲人对她孤苦境遇的怜悯,也有作为政客的清醒判断和无可奈何。

「肯特公爵夫人……」亚瑟轻轻叹了一口气,斟酌着挑选语句道:「她的生活条件其实一直还不错,但是在精神状态上……」

利奥波德挑了挑眉:「精神状态?」

「是的。」亚瑟点了点头:「自从女王从肯辛顿宫搬到白金汉宫以后,肯特公爵夫人就一起搬去了西侧那套带露台的套间。但是现在,她几乎不再出席女王的公众活动,也很少走出白金汉宫。只有在必不可少的节庆仪式上,她才会露面,但也总是晚到丶早退,而且她也不像从前那样喜欢与所有人寒暄了。每次我去白金汉宫觐见女王陛下的时候,都能看到肯特公爵夫人在娱乐室里玩惠斯特牌,宫中的女官们下午会玩板羽球游戏,有时候她们会询问肯特公爵夫人要不要参与,但是她每次都会拒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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