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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阿布卡赫赫(5K,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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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阿布卡赫赫(5K,1/1)

木莲洁赤身躺在床上,安然睡去。

周昌的心识游荡在她的睡房内,打量着房间的布局与陈设。

室内的梳妆台丶台上周昌从未见过的那些化妆品,漂浮于空气中的馥郁香气,以及床上的赤身女子...叫周昌确定,自己此刻并非还在那一卷胶片记录的影像之中。

他的心识顺着那卷胶片记录的影像,浮游到了现实里木莲洁的睡房。

究竟是那一卷胶片本身诡异,能吸摄飨气,把人的心识引到木莲洁的居处来?

还是胶片记录的女明星木莲洁才是诡异的根源?

因为镜头记录了她在窗户的身影,所以才导致那一卷胶片开始诡变?

今下,随着周昌的心识在木莲洁的睡房中落定,跟着有一股股斑斓的飨气从窗外吹拂而进,飨气飘荡着,卷裹得窗间的纱帘沙沙作响。

那一缕缕飨气,须间就找到了目标—

它们绕过房中周昌流淌的心识,转而汇聚在木莲洁身形左右。

斑斓飨气,犹如一片片羽毛,在木莲洁身遭交织成了七彩的巢穴。

丝丝飨气钻入木莲洁的毛孔,睡梦中的女子悄悄蜷缩起了身子。

她无邪似童子的面孔上,秀眉紧燮,原本安然甜睡的面孔上,此时充满了恐惧。

似是因这飨气朝她追溯,她做了一个噩梦。

周昌心识卷摄来一缕飨气,稍加探寻,便发现这涌入木莲洁睡房中的飨气,其实尽皆来自于今夜看露天电影的那些观众!

当时观众们身上流溢出的飨气,分明汇入了那卷胶片内。

如今,滚滚飨气又与周昌的心识一道,来到木莲洁的房中,为睡梦中的木莲洁所吸收!

原本周昌以为,自己能借那胶片上的镜头,心识追溯到木莲洁的房中,仅仅只是偶然,而今看到这些飨气纷纷朝睡梦中的木莲洁汇集而去,他立刻意识到一一此并非偶然,实为必然!

联友电影公司放映这场诡电影,本就是为了收集飨气,为木莲洁所吸食。

而他们如此做的根因又是甚麽?

周昌当下尚无从知晓。

至少由此来看,木莲洁才是那卷胶片生发诡异,能够吸摄活人飨气的根源!

镜头记录了木莲洁夜间的一些活动,便生出了如此诡异的情形。

木莲洁,难道是一头想魔一一这个念头,在周昌心间悄然浮现,

他看着被斑斓飨气簇拥在中央,如幼鸟栖于巢中的木莲洁,愈看愈觉得,这个女子此刻像极了想魔。

当下,他独以心识与一头可能的想魔共处一室,其实非常危险。

也确实刺激。

木莲洁逐渐吸取乾净了四下的飨气。

她也慢慢变得好似和正常女子一般无二。

但目睹了全程的周昌,根本清楚,这位木小姐,根本就不可能是个正常人。

他见当下再无事发生,便预备从这间睡房中离开。

这时候,被白纱帘遮着的窗外,树枝哗哗作响起来。

床上的木小姐,跟着将身躯蜷缩得更紧,她无意识地抓来薄被,在这暖意融融的睡房中,用薄被紧紧裹住了身子。

她着眉,肩膀微微颤抖,似乎梦中情景愈发可怕。

周昌正有些奇怪,窗子外,一片树枝哗哗响声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女声:「救我」

「呜鸣——」」

断续的啜泣声里,随着周昌心识集聚,窗外那个女声,一瞬间变得更加清晰:「救救我——把我的地方,还给我」

这求救的女声,竟和袁冰云的声音分外相似!

周昌目光跟着看向窗外—

白纱帘遮着的窗外,树枝摇落阴影。

缭乱阴影中,真有一道纤细瘦削的人影,抵临窗外,如泣如诉:「救救我,把我的树根,还给我·——

「还给我」

窗外的人影伸出双手,试图爬入窗内。

但此时,却有飨气从木莲洁身上飘出,围着房室内,化成片片七彩羽毛。

七彩羽毛簇拥着这个房间,像是把这房间变成了羽毛搭建成的鸟巢,这座鸟巢,也阻住了窗外那个试图爬进来的凄怨女子身影。

女子哀哀地哭着:「鸠占鹊巢这本是我的巢穴,还给我—」

什麽是「本是她的巢穴」?

是这座房屋,本是窗外女影的家园巢穴?

还是窗外女影所指的『巢穴」,乃是一个代称,她以巢穴这个词语,指代着更高概念的事物譬如那种将飨念化为鸟巢的能力?

周昌直觉事情可能并不是一只诡在与木莲洁争夺这座房子的归属权那样简单。

毕竟,那诡的声音,愈听就与袁冰云的声音愈发地像。

袁冰云在旧世并未留下甚麽因果痕迹。

但她的应身,又隐隐与那座不存在于现实的『公主坟」相互牵扯。

莫非,女影口中所称的巢穴丶树根,实指的是那座『公主坟」?

周昌在房中驻留着。

他眼看窗外袁泣的女影,行将消散,

最终作出了决定。

他心识条忽飘转至于窗前,吹一口气,掀起了那道白纱帘一一他今下只以一缕心识周游至此一旦与诡类发生冲撞,这缕心识必定瞬息而灭,不会存在第二种可能!

如此,他的神魂虽然不会受损,但是他藉助这缕心识收集来的种种线索情报,也将跟着灰飞烟灭。

但所谓艺高人胆大,周昌今下哪怕只有一缕心识,但亦有一二凭恃。

他评估之下,自觉可以一试,于是便掀开了白纱帘!

白纱帘外,那守在窗外哀泣的『女鬼」面貌,顿被周昌尽收眼底!

木莲洁静静地睡着。

一连数日夜间,她都与多福轮上师修行不辍。

但她始终未曾感受到上师所说的『大乐』,乐感不生,自然修行无有寸进。

时至今下,她也总算明白,多福轮上师所称的『大圆满解」之修行,或许真有其用,但这位上师,想来不得其中要领,今不过是借这『大圆满解』的幌子,用她取乐罢了。

她心知肚明,也乐此不疲。

毕竟如联友公司老板『金春永」,乃或是京沪两地身份显赫的男人,她也俱见识了一些,都不足有趣,反而是这位多福轮上师,还偶尔让她觉得有些惊奇。

如此,或许亦是因为这位上师,是她少女时遭遇的第一位男子。

今夜与上师同修大圆满解以后,她颇感疲累,便婉拒了与金春永的约会,只在房中歇息。

一连几夜的修行,可能还是有些作用。

她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已然睡意朦胧睡前她还想着,『法场斩杀逆党王季铭」之事后,与那位富元亨将军,同往紫禁城拜访逊皇帝,及至此后复辟之事提上日程,首彰『天母阿布卡赫赫」祭祀仪轨之事,今下一瞬沉睡去,那种种念想,便都跟着沉了底。

前头几天夜里,她往往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能睡着。

很多时候,她也并不是没有困意。

只是睡着后,总会梦到窗外出现一道女影,不断向自己索命。

那道女子身影,初次出现在她梦中之时,尚只是站在一道阴森牌坊下,与她之间相距很远。

但她每次梦到那道女影,对方就与她距离更拉近一些,

今下已经临至她窗前了。

如仅仅是一女子在梦中对她哭叫索命,她心中浑然无感。

可这女子即便在梦中,尤在不断接近她一一此般感觉,便让她深觉异常,甚至因此产生了一种如芒刺背的痛楚。

而今夜,她依然在梦中梦到了自己的睡房。

但房中情形,与往日似乎隐有不同。

她躺在睡房里,便看到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也立在房中。

那男人的脸容五官,她俱看不清楚。

她只能记住那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某种感觉。

危险丶冰冷丶颤栗。

男人的目光,每次扫过她的睡床,便叫她浑身都生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因此在这暖烘烘的房间里,反而冷得瑟瑟发抖,无意识地抓起被子,裹紧了身躯。

但她又总不免关注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偶尔,她甚至期待这个男人坐到她的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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