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犹如天上降魔主(1/1)(2 / 2)
这尊魔王,不仅手段凶横,更好似洞悉了他的所有底细,他想要遮掩自身真正的秘密,但在魔王眼下,那些使俩心思,却都毫无作用!
多福轮肩膀塌了下去,低垂着头,哑着嗓子道:「我本莲师后嗣,血脉之中即有『护法密续」,修持『大圆满解」,可使密续显现,凝练金刚性,供奉于密藏神魔之前。
「凭此金刚性,我引来的普巴金刚,非是神灵化相。
「而是真正护法神。」
角落里的达杰旺波闻声,顿时懵然!
他能猜测到多福轮必有隐藏手段,却也没有想到,对方所隐藏的,竟是莲师后嗣这个身份!
怪不得多福轮毫不担心他在暗中对仪轨动手脚一一引来的普巴金刚,本来就与多福轮紧密相连,二者相当于同一个宗族的祖宗与后代的关系,达杰旺波再怎麽动手脚,又如何能更改普巴金刚与多福轮之间的血缘关系?
一旦普巴金刚自皇飨之中苏醒,几乎必然会遮护多福轮!
除他之外,其馀喇嘛,根本无力凯那最大的权柄!
「原来是真正的俗神会被你的莲师血脉引来。」周昌点了点头,觉得对方终于算是说出了实话,毕竟,他在袁冰云梦中所见天母阿布卡赫赫,更非善类。
他实不能相信,凭着一道神灵化相,就能调伏天母。
多福轮引来的是真正俗神的话,那二者自相匹配,一切才顺理成章。
「你虽是莲师后嗣,但你之血脉,之所以能唤醒普巴金刚,根因在于你血脉中的『普巴金刚忿怒王密续」。」周昌又向多福轮说道,「这道密续,是否可以被摘除出来,移转到他人身上?」
多福轮畏惧地看着周昌。
对方打得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主意。
可偏偏他这头驴,纵然见得对方心思昭然若揭,也不敢逆对方,更无力去反抗甚麽,只是摇头道:「密续因我之莲师血脉,方才能得传续。
「我不知是否有其他办法,能将这密续摘除以后,还能继续发挥作用。」
言外之意,便是若摘除了这道密续,那普巴金刚便再无可能于天母皇飨之中苏醒,他多福轮还是有大作用,轻易杀不得。
「好罢。」周昌遗憾地点了点头,从炕上起身。
他身遭宙光徐徐收拢,最终归无。
而感应得自身脱离宙光覆映,四下再有飨气流转,自身修行跟着复苏,多福轮丶达杰旺波两个喇嘛,却仍旧动也不敢动,没有丝毫趁此时机逃跑的想法。
宙光一息收拢乾净。
周昌脚下,却有熊熊黑火化为莲花盛放于夯土屋各处!
那随地倒毙的户骸,尽被火鬼吞噬!
四下里,连一丝喇嘛们存留的飨气痕迹,都被火鬼炼烧了个乾净!
而土炕原有摆设,甚至炕上一截被角,都未被黑火焚烧去一丝一毫!
「秀娥,把他们挫起来带走。」周昌向秀娥吩咐了一句,见秀娥乖巧地点了点头,他又转而看向多福轮,问道,「身上有没有带钱?」
多福轮微微一愣,旋而道:「有,有!」
说着话,他从怀里摸出一些金锭丶银元来,捧着递向周昌。
周昌接过那些金钱,又看向达杰旺波。
老喇嘛亦是从善如流,赶紧把身上所有财物都拿了出来,供养给了魔王。
周昌便抓了一把金锭银元,放在土炕上的小桌上,带着秀娥,和身后两个被捆起来,只能亦步亦趋跟着的喇嘛,走出了这间夯土屋。
「对了,莲师是谁?」
他这时似是突然想到了甚麽,又向多福轮问了一句。
多福轮一时憎然。
见二僧默然不语,周昌冲那解了绑的一家三口笑了笑,指着那间夯土屋,向战战兢兢的三口人说道:「这里无事发生,你们只在家中的院子里,挖出了些金银财货。
「以后小心着花,好日子这不就来了?」
声未落。
周昌已牵着两个喇嘛,带着秀娥,走入门神门户当中,瞬息消失踪影。
那一家人愣在原地良久,其中的父亲忽似想到了甚麽一样,小心翼翼地摸进了屋子里,他抓起炕桌上的金锭,用力一咬,咬出了个牙印-
一「是真的!」
黄澄澄的光彩晃花了父亲的眼睛,他激动地朝门外的妻女大喊起来。
妻女跟着匆匆奔进屋子里,围着那桌子上的金银财货,又哭又笑。
「这里不能住了,但这里发生的事情,咱们也不能对外边说!」父亲道。
妻子抓着一把银元,跟着点头。
「那咱们去哪儿啊?」女儿怯生生地看着那些美丽的金银,想摸又不敢摸,只是小声地询问起父亲来。
「搬到城里去住!」父亲发自内心地欢喜起来,「今天杀一只鸡炖来吃,好日子真要来了!」
他说着话,忽然看向那道黑门消失的方向。
跟着跪下来,双手合十着,不停地说些感谢菩萨的话。
京师,一间茶馆内。
南来北拜的茶客,三教九流的人物,趟聚集在这间茶馆里。
人们议论喧哗。
尽管墙上贴着『莫谈国是」的大字,但今下时局,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思,谁又能真正置身事外,今下人们所谈论者,便是如今京师里最要设的大事。
有时,外面有一队军兵匆匆而去,往来一阵烟尘。
茶馆里的人们纷纷声,待到军兵仙去之后,又难免一阵议论:
「是抓那革命党人周昌的兵丁吧?」
「喷——-四九城里平日间也挺热闹,可再怎麽热闹,也没有这两日来的更精彩,更闹腾!」
「那个周昌是捅破亨啦!」
「五政府的兵马,围着四九城内内外外不知道搜检了多少遍,都没能瓷到周昌的影踪一一人家该不会是早就走仙了吧?令不定是拜南方去了呢?」
「我咋觉得他还会回来?」
「还是别回来,这会儿回来那就是厕所里点灯笼一一咨死了!」
闹丫丫一间茶馆门口。
身穿绛红僧袍的弗嘛多福轮,神色设张地仞步走入。
他不时扭头看向身后,明明他身后空空如也只有纷乱飨气里,几缕与飨气同化的藕丝,遥遥勾牵着他的四肢搞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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