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除恶务尽丶当场炼度(2 / 2)
这让朝廷仙家心里想要强行干涉的念头,顿时消去。
「犯不着丶犯不着。」此人脸上还挤出了笑容,并急忙发出神识传音,告诉宫冬雪:
「道友误会了,本道还犯不着为那莲都道宫的人打生打死,还请速速约束弟子们。」
宫冬雪闻言,仅仅是压了一下手掌,但并没有将法器收回,继续和彼辈对峙。
就在这时,一道轻笑声,也在场中清晰的出现:
「老仙家,你怕死了人,莲都道宫会找你麻烦,意欲偏袒,但你就不怕,余某事后找你的麻烦吗?
要知道,贫道可算不上是个好人。」
这声音正是从馀缺口中传出的。
场外的动静,自然是被馀缺收入了耳中。
面对宫冬雪和黄山道宫弟子们的维护,他心下暖和之际,也是对朝廷和莲都一方心生不愉。
那朝廷仙家见有人像是会读心般,戳破了他的心思,这人面色尴尬之际,发现说话的人还正是馀缺,其脸色更是一阵阴晴不定。
没奈何,这人面露无奈之色,一边将手笼进了袖子,将法力收起,一边传音给莲都道宫的弟子们:
「非是老夫不愿意留你们白师兄阴神一命,实在是出不得手啊!」
嗖的。
朝廷仙家便明智的退避到了一旁,不再冒头。
莲都道宫一方见状,又气又恼,不断有弟子高呼:「怕什麽,拼了,不仅要救下白师兄,也要把那黄山真传的肉身也毁了!」
但当中亦有弟子清醒过来,出声嘀咕:
「要去你们去,我又不是白家人,能过来给你们撑场子,就已经是给白家面子了。」
「话说白师兄这下场,也怨不得别人啊,实是他自作孽……」
「你这厮说什麽!?」
和黄山一行人的同仇敌忾不同,莲都道宫的弟子们甚至差点就弄出内讧,声色杂乱无比。
这一幕幕落在了其馀人等眼中,顿时惹得了一阵好笑和鄙夷。
莲都道宫一方内,有不少弟子瞧见着实丢人,外加还担忧翌日白家会不当人子,拿他们这群宫内的弟子来出气,给他们定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于是他们连忙低着头,遮掩着面容,悄悄的离开了演武场。
斗法坛下的闹剧,愈演愈烈。
而斗法坛上,馀缺消磨着白山泽的真气。
对方从一开始的惊怒,已经是变化成了恐惧,甚至还不断的传出神识传音,对馀缺进行祈求:
「余道长,今日是我认栽,你且让我魂魄一命。
我白山泽可以用道心起誓,回去了绝对不会图谋报复于你。」
面对这小人的祈求,馀缺当即就笑出了声音:
「白道友,你都已经仙途断绝,今后注定了浑浑噩噩一生。
你的道心誓言又有何用?」
他冷冽出声:「还是由余某尽量助你一臂之力,将你灰飞烟灭,免掉你浑噩馀生!」
呲呲呲!
太阴剑气混杂着鸦火,无休止般的席卷在对方身上,烧掉了此獠最后的一点真气。
瞧见生机全无,白山泽的阴神彻底入魔。
它嘶吼着:「死死死死!你和我一起死!」
此獠阴神扭曲,疯狂的朝着馀缺扑来,想要学着馀缺的护法神将自毁一般,拖着馀缺下水。
但是馀缺老早就提防着它这点。
不仅赤龟安身符将馀缺护持得紧密,另外两尊神将,也咻得就从天上飞下,伴随在了馀缺的左右。
至于那一方原本在和神将对歭的灵山法宝,早就失去了白山泽的法力供养,眼下宛若废铁般,哐当砸落在地上。
若非担心这厮有诈,馀缺甚至还想要将这宝物拿起来,当场炼化试试,看能不能用此物反过来镇杀了对方。
不过稳妥起见。
他还是选择了避身一旁,以偌大的斗法坛为法坛,剑气为囚笼,鸦火为燃料。
他将那白山泽的阴神丶家神种种,死死的围困在坛上,心间又一动,当场摆开科仪,行炼兵之举。
风火席卷,惨叫阵阵。
白山泽欲要自灭,但却接触不了馀缺,彻底陷入了疯魔当中,狂舞不已。
如此情形落在了其馀人等的眼中,让彼辈又是浮想联翩。
「莫非丶这黄山真传,是想要开坛炼度,将那白山泽的阴神活生生炼死,甚至炼度成一尊鬼神?」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们只听馀缺说道:
「白山泽,你扰我黄山内政,损我一只天兵,那就你自己来偿还吧。」
「六丁六甲,阴阳化生,炼!」
馀缺的手段,比众人想像的还要酷烈。
其并非是想要将白山泽的魂魄炼度成鬼神,而是要一举炼度成道兵!
啊啊啊啊啊!
「杀了我丶快杀了我!」
风火剑气中,白山泽的理智忽然恢复几丝,口中的叫声顿时不再是求生,而是求死。
但它此时因为步步走错,早就已经是真气丧乱,连自灭阴神都做不到了。
这叫声传入了其馀人等的耳中,让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怜悯之色丶不忍之色。
但是现场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去助此獠得偿所愿。
因为相比于怜悯和不忍,众人此刻对于馀缺的畏惧之色,方才是最重的。
于是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中,白山泽仅仅是发出了最后的诅咒:
「黄山馀缺丶你不得好死!!!」
然后此獠的神智彻底湮灭,体内的五尊凝煞家神也哭嚎,被馀缺的两尊六丁六甲神将抓住机会,趁机种下了兵种。
馀缺见状,面色大喜。
他猛地挥动袖袍,令场中的鸦火汇聚上前,将彼辈包裹成了丈大的火茧。
有过上一次炼兵的经验,再加上他已经是熬了白山泽那麽久。
他这一次炼兵,花费了半个时辰不到,丈大的火茧就裂开,露出了内里炼好的道兵身影。
出乎馀缺意料,他今日炼兵,并非只是炼就了一只,而是一口气的炼出了两只,且恰好一公一母。
公的那只瞧面容,隐隐和白山泽相似,应当是对方的阴神演变而成;母的那只,则是由对方的家神变成。
两只道兵炼好,馀缺伸手一抓,彼辈就落在他的手心中,缩成了鸡蛋大小。
在他把玩着这两只新道兵时,斗法坛下,全场哑然。
所有人都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无人敢高声语。
(本章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