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蔡京:叶贵妃有治国安邦之大才(1 / 2)
第355章 蔡京:叶贵妃有治国安邦之大才
事后。
叶诗韵躺在赵怀中,边打着哈欠丶边说:「官家,臣妾想教存儿担任大宋钱庄都总管,教守儿担任皇家钱庄都总管,不知官家意下如何?」
赵侯一听,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叶诗韵为什麽会摄自己彻底放开金融市场,并自己搞皇家钱庄了。
赵候是不懂金融运作,但他知道,这是一把双刃剑。
大航海时代的船队组建丶殖民地开垦(如新大陆种植园丶澳大利亚矿场)需巨额初始投入。开放钱庄设立后,民间资本可通过存款丶贷款汇聚成规模资金一一商户可向钱庄借贷购置商船,殖民地拓荒者能抵押未来收成获取农具与种子,皇家钱庄则可集中赵候的资金支持自己的一众儿子去那些未知地区为大宋丶为赵氏开疆拓土,解决历史上「欧洲贵族+富商赞助」模式和之前由赵侯独自投资下资金分散丶规模不足的问题。
而股票业务更能将风险与收益分摊。若某商号计划追随某位皇子去开辟新航线,可发行股票募集百户资本,即便航线遇险,单户损失也仅为原本的百分之一;反之若满载黄金白银丶各种各样的收益归来,投资者亦能按股分红。
这种「聚沙成塔」的融资方式,让更多中小商户有能力参与海外贸易,推动大宋商船数量与贸易规模呈几何级增长。
大航海的风险无处不在。商船可能遭遇风暴沉没,殖民地可能爆发天灾导致作物绝收,土着冲突可能摧毁商栈。保险业务的出现,恰是用「小额保费」换取「大额风险补偿」一一船主按商船价值的十分之一缴纳保费,若船只失事,保险公司赔付八成损失;种植园主投保收成险,若遇天灾,
可获种子与人工成本补偿。
这让投资者与从业者敢于涉足高风险但高回报的海外业务,避免单次灾难击垮整个行业,稳定了扩张的持续性。
工业革命需煤矿丶铁矿开采,纺织机丶冶铁炉等设备制造,这些产业同样依赖长期资金投入。
钱庄可为矿场主提供「分期还款」贷款,允许其用开采的煤炭丶铁矿抵扣本息;股票市场则能让新兴工厂快速融资扩大规模,吸引更多农民脱离土地进入工厂,加速城市化与工业化进程。同时,钱庄的货币兑换丶异地汇兑业务,打破了地域货币壁垒,让海外运回的金银珠宝能快速转化为国内工业的资本,形成「海外扩张一资本回流一国内升级」的循环。
只是,凡事都是一体两面。
钱庄丶股票丶保险的核心是「信用」与「预期」,但人性的贪婪易将其异化为投机工具。若某殖民地传言发现大金矿丶大银矿,可能引发股票疯狂炒作一一原本价值百贯的商号股票,被投机者哄抬至千贯,实际却无对应产出;钱庄若为追逐利息,向无偿还能力的投机者放贷(如仅凭「口头承诺」就借贷给空想开矿的商人),一旦传言破灭,股票暴跌丶借款人违约,钱庄便会因挤兑倒闭,进而牵连其他钱庄(储户担心存款安全,纷纷提现),引发连锁性金融恐慌。
大宋钱庄虽然已经运营了十五六年,有了一定的金融经验,但这并不能改变此时金融监管体系尚未成熟这个事实。
若大宋钱庄为增加财政收入滥发纸币,或者赵侯为加快海外开发令皇家钱庄增发钱引1,或民间钱庄私自增发钱引(远超实际储备金银),会导致货币贬值丶物价飞涨,普通百姓辛苦积攒的铜钱购买力骤降,反而加剧民生疾苦。
还有,金融工具天然倾向资本持有者。富商可通过开设钱庄丶购买股票获取高额收益(如某大商人同时经营钱庄与船队,既赚贷款利息,又赚贸易分红),而普通工匠丶农民既无资本开设钱庄,也无力承担股票风险,只能依赖工资或种地收入。长此以往下去,财富会向少数金融与贸易寡头集中一一他们可凭藉资本控制海外贸易航线丶国内工厂,甚至通过贿赂官员影响政策(如推动朝廷颁布「偏祖钱庄」的法规),形成「资本干政」的隐患。
若殖民地收益分配不均,矛盾更会激化。
假设新大陆种植园的蔗糖利润被商号股东与钱庄瓜分,而前往拓荒的移民却因苛捐杂税(如钱庄贷款利息丶殖民地管理费)而难以饱腹,可能引发移民暴动。
国内,达官贵胃丶豪商巨贾为追逐股票收益,弄虚作假,使其产业成为一个空壳,更加会动摇社会稳定。
而且,殖民地的不稳定,也会直接冲击国内金融市场。
若某船队在前往华渚或者皇子大陆的过程中遭到风暴之类的天灾,出现巨大的损失,不仅投保的保险公司需赔付巨额资金(甚至有可能导致其破产),持有该船队股票的投资者也会血本无归,
进而拖欠钱庄贷款一一单一殖民地的风险,通过保险丶股票丶贷款的链条传导至国内,形成「海外危机一金融崩溃一国内动荡」的连锁反应。
更有甚者,若是一些民间钱庄眼红海外收入,想去海外「淘金」,通过其钱庄「寅吃卯粮」(如向探险队放贷,且不考虑偿还能力),会透支钱庄的信用。一旦民间对钱庄失去信任,储户挤兑,可能直接动摇大宋的财政根基,这比单纯的军事失利更具破坏性。
总之,金融工具的本质是「资源调配的杠杆」一一用好了,能让大宋的工业革命与海外扩张如虎添翼,将技术优势转化为持续的国力增长;用坏了,则会因信用崩塌丶社会撕裂而反噬自身。
大宋若能做到「放活与监管并重」,这柄双刃剑便能成为帝国崛起的利器;反之,若只贪其利而忽视其险,则可能重蹈历史上「金融泡沫破裂」的覆辙。毕竟,任何时代的金融创新,都需以制度的成熟为缰绳。
换而言之,其关键不在于是否开放这些金融业务,而在于是否能建立匹配的监管体系。
这麽重大的事,叶诗韵竟然想让她的两个儿子去负责。
赵侯的第一念头就是,这有些太过儿戏了。
要知道,赵存还不满十八岁;赵守更是还不满十七岁。
将这麽重大的事,交给赵存和赵守这两个小年轻负责,着实是有些冒险了。
而且,大宋钱庄和皇家钱庄肯定会是大宋最重要的两家钱庄,赵要是把它们全都交到叶诗韵的儿子手上,再加上叶诗韵本身就是大宋经济最重要的推手,那叶诗韵要是耍个小性子,大宋的经济没准就会发生海啸。
还有,在这等关乎大宋国运的重大金融事务上,让自己两个尚未完全成年的儿子担此重任,实在有违常理,只怕会引来朝堂内外的非议。
权力的游戏里,平衡与制衡才是长久之计啊。
赵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隐忧,这等经济权柄若是过于集中,只怕也会引来朝堂内外的非议,甚至动摇国本。
不过,赵候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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