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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只要大野爽不与我为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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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只要大野爽不与我为难

陕城。

尔朱兆大张旗鼓南下,洛阳的元子攸慌了,派遣使者要找李爽。

洛阳派出使者团队规模不小,由南阳郡王元宝炬带队,大大小小百馀人,其中便有卢柔和他的妻子元氏。

只是,到了陕城之后,元宝炬等人才得知,李爽已经从潼关回了长安。

「秦王为何如此急切回长安?」

元宝炬对于自己这位妹夫的行动,感到有些不可理解。

明明不久之前,他还嚷嚷着要给自己老泰山要一个说法。那份奏疏元宝炬也看过,按照道理说,真要讨个说法,李爽应该从潼关回到陕城,而不是反向去长安啊!

可惜的是,元宝炬这个问题陕城中没有人回答他!

元明月虽然是秦王妃,可她这个哥哥从来都不是长安秦王府重要成员。因此,陕城中人对其礼遇,却没有人对他说句真话。

直到卢柔打探许久,元宝炬才知道此事的底细。

「萧赞病重,秦王赶回长安便是为了此事。」

「萧赞?」

卢柔这麽一说,元宝炬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

「便是萧宝夤的侄子,秦王立的齐帝!」

这麽一说,元宝炬想了起来,随即更加疑惑。

「他病重了,秦王为何要这麽着急赶回去?」

元宝炬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就这麽一个南朝的皇子,还是前朝的,值得李爽这麽重视麽?

卢柔看着眼前的棒槌,实在不想和他多说话,可无奈,元宝炬的身份摆在这里,又是他的领导。

「萧赞虽是旧齐的皇子,可却牵动着如今梁帝之心。旧齐虽亡,这块招牌还是有些用的。萧宝夤败亡时,那些追随他的人都转投到了萧赞麾下,人数不多,可不乏有才之士。」

「有才之士?」

元宝炬听了,有些不屑,却听卢柔道:

「这帮人中有精通水战之士,这样的人在大魏,可是不多见。」

元宝炬对此,不甚在意。

「在咱大魏,精通水战有什麽用?陈庆之的白袍军也精通水战,可还不是被尔朱荣的契胡骑兵打得差点全军覆没。」

说着,他问道:

「咱们该怎麽办,陛下交代,要我见到秦王,请他派出援军救援。至少,也要让陕城的兵马往前动一动,说不定能唬住尔朱兆。」

卢柔拱手道:

「秦王去了长安,我们自然也去长安,总要见到秦王,才能完成陛下的托付。」

元宝炬想了想,道:

「就如此吧!」

……

长安。

明净的屋室之中,萧赞躺在病榻之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病榻之前,跪坐着百馀名家臣,如今,都低沉着脸,不发一言。

直到李爽的到来。

李爽穿着一身黑色的服饰,风尘仆仆从外而来,走进了屋子中,快步奔向了病榻前,握住了萧赞的手,轻呼一声。

「陛下!」

萧赞看着李爽风尘仆仆的样子,道:

「如今中原板荡,朕实有累大王!」

「陛下说的哪里话,便是天塌了,本王也要来此啊!」

萧赞本是乾涸的脸颊上流下了一行清泪,嘴唇乾涸,撑起了力气,握住了李爽的手。

「朕有两件事情,想要拜托大王。」

「陛下请说!」

「萧衍篡齐建梁,兰陵萧氏中人多归之,唯我与叔父萧宝夤北上投魏,屋中之人,随我叔侄多年,皆为忠臣义士,还望大王照拂。」

「陛下放心,本王自当为之。」

说着,萧赞在李爽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一旁的侍从拿来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一方玉玺。

萧赞强撑着一口气,捧着这玉玺,呈到了李爽的面前,道:

「大齐至此,天命将终,还望大王奉承旧器,砥砺新志,他朝振臂,涤荡腥膻,驱逐胡虏,还我汉家河山!」

这方玉玺并非传国玉玺,萧赞却是很郑重。

屋中的旧齐之臣见此,全部俯首,等待李爽接过这方玉玺。

李爽接过了这方玉玺,萧赞却依然虚弱的不成样子,可他强撑着精神,对着屋中众臣吩咐道:

「尔等身为齐臣,自朕以后,当奉秦王为主,若有异心,苍天不佑!」

屋中众臣齐齐叩拜,道:

「臣等自当效命秦王,若有异心,苍天不佑!」

萧赞看见这幅画面,心中舒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倒在了病榻之上。

李爽接住了他,却见萧赞挥了挥手,让屋中家臣都退了出去。

静室之中,只剩下了两人,萧赞脸上带着忧虑,道:

「大王,朕快死了,还有一件事情,愿与大王说!」

「陛下请说!」

「大王身边的那位韩陵先生,与我萧氏有大恨,大王用之,亦当防之。独孤王妃丶刘女侍中,曾处北地,与之亦有旧……」

萧赞说着,握紧了李爽的手,提醒道:

「——金刀之谶,不可不虑!」

「本王知道!」

李爽只说了这几个字,萧赞看着,松了一口气。

「是朕聒噪了!」

此刻的萧赞已然虚弱无比,了却心中之事,他并没有就此变得平静,李爽从他的目光之中看到的是一股难以磨灭的怨恨。

自然,这股怨恨不是对着他。

「萧衍……萧衍……朕恨不能见你霸业崩灭!」

萧赞高呼一声,而后气绝。

李爽轻轻的摇了摇头,手在他脸上轻抚,使其瞑目。

空荡荡的屋室之中,唯有留下了萧赞一人,李爽走了出去,向着屋外等待的一众人,道:

「发丧!」

……

南郑。

老树之下,树叶飘零。

韩陵在树下,打着五禽戏,正慢悠悠的晃动着臂膀。

李神轨刚刚睡醒,穿着睡衣,打着哈切,走了出来。

看见院中的韩陵正好打完了一套拳,问道:

「先生,听说萧赞死了,这事你知道麽?」

「当然!」

韩陵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回了一声。

「我听说他临终之前还放不下对萧衍的恨,虽说他是遗腹子,可也是被萧衍养大的,萧衍对他也不算差,他叛离后,还优待他的子嗣和生母,又有什麽深仇大恨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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