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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烛飞燕知道了谈槐燃以后的命运?

“你听过陛下年少时的事么?”诗画忽然又说:“你想象不到,他前十五岁能有多顺,顺到令我也曾心生忌恨。”

湛月清微微挑眉,“能有多顺?”

“他出生时漫天吉兆,前脚出生,后脚太子之位的圣旨便昭告天下,周岁宴上,先皇甚至将玉玺也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抓着玩。”

湛月清:“……”

湛月清顿了顿,脑海里却迷迷糊糊闪过一个画面——

“乖,把药喝下去,玉玺也给你砸着玩。”

……他原本还觉得那天是幻觉,毕竟玉玺多贵重啊,怎么可能有人拿来哄他喝药,还砸着玩。

原来这就能叫顺了?

“后来他十二岁从了军,一直到十六岁才归朝,这四年里,他战无不胜,甚至有好几次天灾都被他完美避过……就仿佛他能预知似的,而敌军们却损失惨重。”

诗画又一次的开口强行扯回了湛月清的思绪。

湛月清皱着眉头,低头瞧着棋面,谈话间,诗画已将棋局布得错综复杂。

那枚红棋,却迟迟未动。

“直到雁北之战,才败了?”湛月清想起了之前时忍冬的话。

“不错,”诗画看着他,“那一战后没多久,先皇便因病驾崩了——太子谈槐顺利继了位,却性格大变。据说他弑母的那一夜,下着雪,长公主冲进大殿里,赤红着双眼,一脚给他踹晕了几天。在这几天里,他一直说着胡话,他说他失去了三个人……醒来后,就有了举世皆知的‘疯病’,成了暴君。”

湛月清一怔,又想起了所谓的‘亡妻’。

到底是不是他啊?是的吧?

“别的两个人是谁,我并不清楚,但其中有一个,是如今有三十六岁的烛飞燕。”

棋盘上,诗画自顾自地下着棋,先前湛月清看时,黑白棋子实力相当,可如今低头一看,白子竟占据了上风。

“烛飞燕和他反目成仇,重洗阁中牌面,另立一位副阁主和左右护法,且飞燕阁中的一切事物也不再为谈槐燃所用,烛飞燕还开始屡屡派人刺杀谈槐燃——而药人,也是刺杀的一种,是飞燕阁初立时便有的邪门歪道。”

红色的棋子,终于被诗画放了进去。

湛月清的目光追随着那枚红色的玉棋,笑了出来。

怪不得谈槐燃知道药人那么多事。

敢情药人也是他造的?

“烛飞燕此人,很信预言和天象,但他半路出家,常常看错天象,且容易受谣言所扰……再加上我从中作梗,他如今并不确定第三个帝皇命是谁,但他在找他的‘将星’。”

将星?湛月清抬眸看着诗画,忽然想起997也提到过一次将星。

“如果他知道第三个帝皇命是谁,会怎么办?”湛月清问。

诗画抬眸,笑道:“自然是为他的‘帝皇’清道咯。”

果然,飞燕阁站在漳丘那边。

湛月清忍不住蹙眉,“那湛镜呢?他……”

“他是个蠢货。”

令人惊讶的是,诗画对他的评价和那个绑匪一模一样。

“湛镜年少时仕途不顺,加入了飞燕阁,成了右护法,但后来,他得知自己仕途之不顺是烛飞燕所为后,便从飞燕阁偷走了一个孩子——就是你了。”

湛月清又笑了,“湛镜科举舞弊,也是烛飞燕授意的罢?他在为他的‘帝皇’铺路?”

诗画嗤笑一声,“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如此说,因为那位寒门贵子,并非废物。”

这个道理,湛月清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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