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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忍冬所教的辨症,便是带着弟子们去一些病人面前,教他们分辨病症,途中还时不时的提问。
惠民医馆中多数都是平民,近日京中天气变幻,许多人都染了风寒,馆中呛咳声一片。
百廷玉和纪墨玉面上都戴着布巾,在医馆老大夫的眼皮下为别人诊病。
“好像实习呀,”湛月清同谈槐燃捏手,语气里有点艳羡,“我也想给别人看病。”
谈槐燃自方才起就淡淡的,闻言瞥他一眼,还未开口,便听时忍冬一声厉喝——
“君月清!”
湛月清一个激灵,抬眸时发现全医馆都看了过来。
“你来说说,这人是什么症状?”
湛月清:“……”
谈槐燃:“……”
二人仿佛上学早恋被老师抓到,一时间所有目光都看了过来,瞧到了他们牵着手。
百廷玉和纪墨玉忍不住捂脸,感同身受的脚趾扣地。
湛月清耳朵一红,下意识要丢开谈槐燃的手,却被拉得更紧了。
“师傅?”谈槐燃面色淡定的到了时忍冬面前。
——时忍冬和他们隔得远,中间弟子太多,远远的也望不出他们俩在牵手,可二人走到他身前时,他便知道为何方才医馆寂静了一瞬。
时忍冬:“……”
旁人不知这戴面具是谁,他却知道。
他皱眉看着‘湛月清’紧紧的攥着‘谈槐燃’的手,有点恨铁不成钢。
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湛月清’这么粘人?难道是龙种的缘故?
时忍冬指了指诊桌边的一名弟子,那弟子脸色十分涨红,看上去有些羞愧。
“君月清,过来,小蔡看不出这人是什么病——你来看。”
小蔡,是前两天跟着百廷玉来医馆一起辨症的弟子,学了两三年了,堪堪摸到个八等杏林的边。
“去,”谈槐燃用心声道,“不是想诊病吗?这不就来了?”
湛月清也没想到自己有这样的乌鸦嘴,抬脚就要迈过去——临门一脚,又撤了回来。
“你现在才是君月清!”湛月清恼怒道。
谈槐燃一僵,只好拉着他走向了诊桌。
小蔡羞愧的低着头,对面是个面色苍白、戴着矮帽、头发枯黄的青年。
谈槐燃掀袍一坐,把小凳子坐出了龙椅风范。
“说。”他冷冷的拍桌道。
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被震得叮咣响。
青年瞪大眼睛,吓得一缩,“说什么?”
湛月清:“……”你审犯人呢?!
他连忙攥谈槐燃手心,用心声提醒,“让他把手伸出来,把脉,告诉我脉快不快,再让他脱下帽子,我看看他的头顶、头发,还有,让他伸出舌头……”
谈槐燃微微蹙眉:“伸舌头作甚?帮他拔了?”
“这是医馆不是大理寺!”湛月清眼前一黑,差点给他气个半死,“这叫望闻问切!你不懂就先闭嘴,按照我说的做——要不是你不懂把脉,我哪会让他脱衣服看……”
谈槐燃难得的错了,低声一咳,乖乖的照他说的做。
原话转述后,青年脱下外衣、帽子,伸出手腕。
湛月清暗暗打量着那病人,发现他在微微发抖,便又心道:“问他是不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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