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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充满了希望与喜悦。

这样的喜悦在新的疗程开始不久后,就被打破了。

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最好现在过来,把你弟弟接走。”

电话那头似乎是一个少年,嗓音让他陌生又熟悉。

“你是谁?我弟弟怎么了?”

“我是谁对你来说很重要?”对面不无讥讽,啪地挂了电话。

方帜匆匆赶去了医院,表达了希望临时见弟弟一面的想法,医院那边表示遗憾,指出现在还在治疗期间,无法安排他与方衍相见,但为了向他保证方衍的安全,医院给他看了方衍房间的实时监控。

小孩面朝天躺在病床上,小肚子一鼓一鼓地规律起伏,显然睡得正香。

方帜放下心来,告别了医院耐心安抚的护士和医生,脚步轻快不少地离开。

就在他即将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他蓦地反应过来了——少年那把嗓音,为什么会那么熟悉。

那恐怕是方衍,再长大一些后的声音。

“我刚就想说,电话里那把声音和现在的5号好像。”现实里,纳亚嘀咕了一句。

“所以这个提醒电话是假的?粉饰太平的技能效果吧?”大卫猜测,“没道理人格变化后,连生理上的特征也出现变化啊。”

“如果是治疗出了问题呢?如果是那所谓的新疗法导致的呢?”席云望着5号,缓缓说道,“就是因为正常人都不会往‘人格转变还会导致生理性转变’的角度想……我倒是觉得,很可能在现实里,方帜没那么快反应过来。”

在众人的视线里,5号狰狞的面上再次爬满了蛇纹,它抓着胸口上的红虫,想将对方捏爆,身体里却逸散出一层又一层的黑气,护住了红虫的安危。

拉扯间,幻象再变。

不知道方帜怎么做到的,他潜进了医院隐蔽的地下楼层。

一路向下,匪夷所思。

理应是病房的透明房间里,有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不知名仪器,病患牢牢地固定其中,好几根管子从他们静脉、腰椎处延伸出来,引出了或红或黄的液体;

有的病患相对自由,他们呆呆地坐在玻璃前,露在外面的皮肤爬满了蛛网一样的黑纹,形容可怖,眼神呆滞,嘴上挂着痴傻的笑容;

有的乍看之下空无一人,只是周围动静稍大之时,会有影子从角落处以非人的速度蹿出,勉强还有人样的脑袋贴在墙上,涎水顺着恶意的笑容,在玻璃上划出蜿蜒而透明的印记。

这绝不可能是精神病患的治疗场地,更像是某种生化研究的集中营。

方帜胆战心惊地继续前行,一路险之又险地避过好几波推着冷冻舱的医护人员,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兄弟。

-20层。

特大型观察室的隔壁,是一个深而宽阔的房间,六岁的方衍就在里面。

归家期间情绪无比稳定的他,此刻嚎啕哭着被固定在一把金属制的椅子上,连着各种说不上用途的透明胶管,远远看去像一只失去自由的小小触手怪。

房间的灯光毫无预兆地熄灭,绝对的黑暗里,所有动静都被放大,非人的嘶吼声、喘息声、脚步声,踩着混乱的节拍,无情地将幼童紧绷的神经踩在脚底。

方衍的声音经过某种电子设备,传进观察室,清晰、绝望、崩溃、歇斯底里。

“哇,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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