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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石缸边上的几人点头致意,抬手将缸上的盖子抬了开去。
氤氲的热气袅袅而起。
原来里面装的是沸水。
席云和秦自行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隐约的猜测。
就在这时,一道赤红色的疾影跃然入场,脚尖在入口处的石缸边缘一点,身影翻飞间,手中修长的武器往另一口石缸的外壁一拍,发出了颇为悦耳的沉响。
沉响中,赤影落地,一起一跃,再起再跃,相去已是数十米,此时一声尚且未绝,却听一声又响。
旋即,沉寂骤临。
一息未至,鼓点似的乐音骤然震响,倾盆大雨般降至整片大地,随后是一串春风细雨的颤音,延绵地掀起赤影的衣袍,一波接一波地将其送至半空,其姿态之轻盈迅敏,像极了一片在飓风中打旋上扬的红叶。
“飓风”消停之时,“红叶”再度落地,飞扬的赤色衣摆与地表扬起的烟尘一道,在重力的作用下徐徐下落,似静而
动的背景无声地衬出了舞人的轮廓。
克兰手持石制双刀,干脆利落地抬起头,晶莹的汗水从他额角甩下。
沿祭坛边缘放置的六口石缸震颤了起来,发出了龙吟般的嗡鸣。
须臾。
六口石缸各涌出一道水柱,两两成对,相互交错地浇灌到克兰左右两侧的土地上,水柱所经之处,白雾氤氲地散开,以至于祭坛里的人事物都缥缈了起来。
“暖乌松!”
老者掷地有声地诵读道。
“暖乌松!”
参加祭典的所有人齐声应和。
抬缸人手中双刀往缸沿一敲,齐齐唱起了干脆而欢快的曲子,安静肃穆的氛围陡然一轻,喜气便洋溢了起来,人群开始喧哗,比筹备期有过之无不及,一时间衣物摩擦声、裂帛声、石盒磕碰声不绝于耳。
秦自行本来在和席云小声讨论“暖乌松”在这个场合的含义,见到眼前的变动,语句为之一顿。
席云也讶然地睁大了眼睛。
无怪他们意外。
在场无论男女老少,十有七八都掀去了自己的外袍。
外袍之下,别无衣物,唯有造型与用色都相当大胆的彩绘,将主人引以为豪的身体充分展现了出来。
作为新时代女青年,席云自认为见多识广,对两性人体结构不说了如指掌,该有的知识储备也算丰富,但像这样大范围、多角度、多样本的场合,到底还是平生第一回遇上。
大开眼界。
属实大开眼界。
席云猝不及防,看得眼花缭乱。
“席云。”秦自行轻轻碰了她一下。
“啊?”席云大脑超载,慢半拍地转过头,条件反射地向下看。
“在这注视他人好像是邀约的一种……”秦自行注意到她的小眼神,话音一顿,“……”
“你往哪看呢?”他哭笑不得。
“咳,没……”席云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脸上尴尬一烧,视线迅速上移,生怕秦自行这不干人事的家伙抓着自己把柄调侃,赶紧转移话题,“邀约是吧……咦?”
只见秦自行除了正脸还算正常,耳朵、脖子红了一片,视线偶尔撞到某些大胆的邀约,仓促躲闪间,竟然透出了难得的狼狈。
这家伙平时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会有这种反应是她万万想不到的。
他都这么尴尬了,她还有什么好尴尬的呢?
席云包袱一轻,坏心眼地笑了起来,意有所指地揪了揪自己的耳朵,调侃道:“秦先生,你又在看哪呢?地上有什么东西那么好看吗?看得耳朵都红了?”
她下手没轻没重,耳垂很快染了层淡粉。
秦自行目光不自觉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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