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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位贵公子拿书卷的手虚摆了一下,剑士便没有再斥责她。仍退一步站在原处。
“你有什么烦心的事?”贵公子问。
陶九九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长长地叹气:“我阿爷昨日病死了,因没钱归乡,只得就地入葬,阿父砍了木头自己做了一口薄棺,怕本地人发现不许,趁着半夜没人拖到山林中草草埋葬了。也不知道埋得够不够深,山林中总有野兽,万一闻到味道刨出来吃了。”
“既然担心,问一问你阿父不就好了。”
“帮不到忙的事,就不要问出来叫他心里难受了。”陶九九梳顺了头发,把手里的玉梳放回桌上。
但这位贵公子却并没有叫她走,反而又问她:“就这些事吗?”
“自然不是。”陶九九从窗户向外眺望,很容易便找到了张父。
张家的篝火就在离楼不足十米的地方。张父面对这边坐着,张母在他身边。因女儿没回来,两人满面担忧,并不知道女儿就在楼上看着这边。
火光照亮了张父的脸,黑丝已经蔓延到了嘴唇边,似乎比昨天又严重了一些。
“那你还烦心什么呢?”贵公子问。
“我烦心,我阿父就要死了。镖队是做生意的,最嫌晦气。到时候路镖长恐怕不肯带着死人上路,除非加钱。”
“加钱到也便宜。讲讲价约不过三两千钱。你没有这个钱吗?”贵公子问。
“有是有。可活人还要活。我不会给的。”陶九九看着外面篝火前相濡以沫的贫贱夫妻:“我只盼望阿父夜里死,这样便还有时候,让我在野地里挖个坑,叫他入土为安。若是白天过身,车队急着赶路,必然不肯停下浪费时候,便只能把他推下车去,丢在路上了。”
贵公子许久没有说话。
陶九九也拿不准自己要不要走。看向剑士。
剑士大概是在观察主家的表情,随后轻轻摆摆手,是叫她走的意思。
她走到门口,那贵公子突然说:“你没有做错。”
陶九九向他礼一礼,便出来了。
到了楼下,没有人,贾宝贝又发来通话了,因为之前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打断。
陶九九说了今日大致发生些什么,他才好写报告。
听了陶九九的说张父的事,他也叹气:“塔玛的,烦死了。”
又骂她:“你跟那个男人讲这些做什么?知道我要多写多少字吗?”
一时之间,怨气冲天,:“我怀疑琴仰止是不是没有监听这里的通话,不然昨天我们那样拍他马屁,他怎么今天还是突发奇想,叫我每天都要上交一份不少于三千字的报告,还非得是手写的呢?”
陶九九义正辞严:“贾局长,这是因为委员长屈尊关心我们普通员工的日常工作,被委员长指导关怀,是你的荣幸。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你再这样,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我要含泪大义灭亲,向组织反映你的思想问题!”
贾宝贝要是在她旁边,能把她头打烂。但怀疑,会不会真的能听见?只是在考验自己呢?
于是立刻‘幡然悔悟’并表示要‘痛改前非’,誓要与陶九九姐妹手牵手肩并肩,为三界、为委员长抛头颅洒热血,来感谢委员长对自己的关怀。
两人声情并茂地齐声唱完一首‘委员长之歌’才又言归正传。
贾宝贝边写报告,边很想死:“你跟那个男的,讲那么多自己的辛酸往事干什么?”
陶九九说:“这你就不懂了。那公子为什么突然感叹别人没烦恼?那肯定是因为他自己有烦恼呀。人要拉近与另一个人的距离,当然是说自己的一些事,来与他情感共鸣!这样才方便,将来我走入他的内心世界。”
“你要走入他的内心世界干什么??”贾宝贝震惊:“他一个路人。路人啊懂不懂,什么叫路人?你们有什么将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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