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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
远处的宫墙在雪幕中若隐若现,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父子之情隔绝在外。
如今正值十二月,午后的雪还飘着,人踩在雪地里还会发出吱吱的响声。弘皙没敢往前多走几步,只好站在宫门口就这么遥遥望着跪在那的太子。
“为什么不过去?”
虞燕是撑着伞走过来的,弘皙抬头飞速地瞥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李有容随后又低下了头,过了不知道多久轻声道:“我若过去和阿玛一起求情,皇玛法只会更生气。”
“二伯也不应该去求情的。”虞燕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暖炉塞到弘皙手里,“皇玛法想要抓索大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先时候为了给二伯笼络人才,他让自己两个儿子在新科进士里边使了好大的力气,后面又插手官员的升降,暗中还买卖官位收银,这些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皇玛法都记在心里,他只是当时没说。”
没说不代表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阿玛自年幼始就一直得蒙索大人的照顾,遮风避雨这么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弘皙抽动了下嘴角,摸了摸手中炙热的暖炉。
索额图替太子暗中谋划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储位之争向来不都是这样的吗?如果他退一步,焉知他那位好大哥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笼络朝臣,若是大半的朝臣都投到了他那边去,那他这个太子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一个被架空的傀儡太子吗?
太子也没有想到康熙这次会做得这么绝情,直接把叔公这一支赶尽杀绝,连带着叔公的两个儿子全部都判了斩刑。
汗阿玛这是要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太子当得有多窝囊么?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护不住!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若是有朝一日叫她面对这样的事情,她恐怕也会做出和太子一样的选择。
虞燕透过细蒙的雪雾依稀能看见那道背影,太子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会惹怒康熙,但是索额图替他遮风避雨这么多年,不管有没有私心,他对太子的拳拳爱护之心都毫无指摘。
他若是不在这个关口替叔公挣一挣,那还是人么?
乾清宫内康熙端坐在龙椅上,手中的奏折却是倒过来的,他的目光透过长窗一眼就看见了跪在雪地中的太子。
“万岁爷,太子爷已经在外面跪了半个时辰了......”梁九功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康熙沉默片刻后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让他跪着吧。”
直到太子在雪雾中昏了过去,乾清宫的大门也未曾打开。
太子本人虽然没有因此受到牵连,但是索额图一倒东宫的党羽就瞬间折了大半,原本被摁下去的直郡王一党瞬间就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弘昱也在康熙的默许下重新回到了上书房念书。
或许是在家被好好教育过的缘故,弘昱再次见到弘皙和虞燕时态度变得温和了许多,只是偶尔眉宇间还是会流露出不屑和不耐。
人的本性是很难更改的,尤其弘昱在家中继福晋张佳氏也不敢对他这位原配留下的嫡子多加教诲,所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温良反倒叫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像弘晖这样的小阿哥冬日下午是不用留下来上骑射课的,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宫里的谙达也怕阿哥们被冻坏,所以早早就放了他们下学。
呵气成冰的季节,弘晖回府之后却不能像弘昐那样早早窝进房间坐在暖炕上温书,而是在福晋的要求下到王府东南角的马场上去练射箭和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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