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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赵有禄,何方神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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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赵有禄,何方神圣!

人材,要自己培养。

不过文武双全才能扛住老太爷家的催收队,要不然爆通信录也烦。

安徽政务培训学堂是赵安用于培养文臣的机构,武将如何培养呢?

赵安很想趁热打铁再办一所安庆讲武堂,然而「体制」不允许他办军校。

满清也没有军校这一概念机构,中央军八旗采用的是世兵制,旗人子弟天生就是军人,军事技能为家族传承,说白了,就是老子教儿子。

八旗内部所设的官学也是以教满丶汉丶蒙及儒家经典为主,虽然骑射训练是必修课,但与后世的军校教育是两码事。

武科举考试考的也是个人武艺,与指挥军队丶运用战术丶步炮协同无关,选出来的也是「武夫」,而非「将才」。

便是满清有军校,也不可能让一个地方官开办。

私开军校跟写「清风不识字」有何区别?

八旗那边高级将领主要看出身,绿营这边一个士兵想当上将领除了在战场上自个磨练,别无它途。

压根没人教。

汉人就是自个悟出来成功当上军官也无法获得清军的统帅职务,只能作为旗员的下手使用。

如现在福康安身边的杨遇春。

发展工商业为的是财,可造反光有银子不行,必须要有人——一支军事技能点满的军官团。

无法开设军校,如何解决军官团培养?

赵安有点犯愁,秘密搞肯定不行,因为他需要官方身份的掩护,不可能一开始就告诉这些将来的军官咱们学习是为了造大清反的嘛。

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你们先学,等白莲教起义后上战场实践,打出威风来保得赵校长平步青云上殿都能带刀,反不反也就由不得这帮军官了。

谁让你们叫校长的。

不过赵安思来想去还是将军校这一概念搁置,决定先把安徽绿营的「人事权」拿到手中。

绿营那帮军官,尤其是淮南绿营丶抚标这帮将领前番杀良冒功,胡作非为,赵安可是记在心里的。

只是为了稳定,暂时没动他们而已。

如今自己有双眼花翎丶遏必隆刀丶黄马褂三件「神器」在手,于安徽的地位已经稳固,是时候拨一拨绿营这副算盘珠子了。

在此之前决定先争取一个人的支持,若无此人支持,不仅他的「新政」将事倍功半,甚至寸步难行,就连他对绿营下手也会很困难。

这人便是安徽按察使,被人恭称为「臬台大人」的张诚基。

张诚基执掌一省刑名丶驿传,权柄赫赫,若他对赵安心存抵触,也无须明里直接对抗,只消暗示手下对那些积极响应新政的商人照章办事丶严加稽查,便足以令商人们胆战心惊,刚刚被赵安燃起的热情顷刻间便能被浇灭。

赵安想动绿营将领也要通过此人,因为只有按察使司衙门才能动用「司法」程序,也才能避免赵安被人联想「抓军权」。

形象一点讲,某绿营军官杀良冒功,强抢民女,苦主上告,按察使司衙门启动程序,赵安这边就只需配合,无须亲自动手。

一个案子说不定就能牵涉一批绿营将领,比赵安一个个的弄要快多了,且程序正义无瑕疵。

只是现任安徽按察使张诚基对赵安似乎抵制,赵安到安庆上任都过了好几天,弄出的动静也不小,可这位张臬台身体始终抱恙,一直没有照规矩到藩司衙门同赵安会面。

对此,赵安心知肚明,这位张臬台多半是见自己圣眷优渥,不敢公然对抗,索性称病不出暂避锋芒。

换位思考究其根源的话,当是张诚基那根深蒂固的优越感在作祟——他乃正经科举出身丶两榜进士,瞧不起赵安这捐纳杂途起来的「幸进之徒」合情合理。

赵安一上任就大谈工商兴省,还把商人们叫到衙门开会,一幅要与商贾为伍操持「贱业」的做派肯定也让人张臬台大为不满。

有些局面不能被动,必须亲自去破才行,老宋那边虽然已经暗中活动收买按察使司的属员,但短期内肯定不会有什麽效果,故赵安决定会一会这位臬台大人,便命人备了几样寻常滋补药材,也不张扬,只带了几名护卫便往按察使司衙门的后宅而去。

张诚基就是装病,赵安过来时其正与小妾饮酒作乐,听得门房来报说是新任藩台赵大人来探望大人,张诚基顿时愕然,旋即眉头微皱,眼中掠过一丝厌烦,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迅速回到卧室躺好装病。

「大人请!」

在张家仆人引领下,赵安来到张诚基卧室,一见躺在床上的臬台大人,脸上顿时堆满关切:「惭愧惭愧,本官上任已经数日,今日才来探望张兄病情,实是失礼至极啊!张兄这病情如何了,可要紧的很?」

「赵大人,」

张诚基挣扎着要起身,努力使自己看着像是久病的样子,「不想下官这病竟劳动赵大人大驾,下官也是惭愧万分唉,不瞒赵大人,下官这身子骨向来不行,偶感风寒竟至卧床不起,以至未能恭迎大人赴任,也是失礼至极啊!」

「张兄快躺下,快躺下,你我同僚,何须如此见外?」

说话间,赵安已经快步上前按住作势要起来的张诚基,顺势一屁股坐在床边凳上,目光扫过张诚基那并无多少病气的面庞,以及鼻间隐隐嗅到的淡淡酒香味,心中更是了然。

这王八羔子就是在装病!

「张兄,如今安徽百废待兴,诸多事务都离不开张兄你这根顶梁柱,你这病可是半点都不能耽误,可请了什麽名医诊视?用了什麽药?若需什麽珍稀药材尽管开口,我便是上天入地也定为张兄寻来!」

赵安声音听着诚恳,面上更是诚意满满。

张诚基听着却是心中厌恶,面上却只能勉强笑道:「唉,有劳赵大人挂怀了,下官请大夫瞧过,说是积劳成疾,又感了时气,吃几剂药,静养些时日便好.咳咳」

说完,臬台大人还配合地咳嗽了两声。

「噢,这样啊,静养好,静养好!」

赵安点了点头,旋即话锋一转,似不经意般提及,「张兄这一病,下头那些刑名案子丶驿传公务怕是堆积了不少吧?如今省里正要大兴工商,市面上龙蛇混杂,难免有些奸猾之徒想趁机兴风作浪,治安刑狱乃重中之重,臬台衙门若运转不灵,我这心里着实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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