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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皇帝突患圣病,李纨身上自带良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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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李纨之时,王君效轻『」了一声,又抬头看了眼李纨,但并没有说什麽。

为三人诊完脉之后,王君效这才点点头。

「陛下今日之病症,与昨日玩雪无关。」

王君效话未说完,别人还好,贾元春先撑不住了,她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与昨日玩雪无关,难道说,是昨夜她与陛下在榻上胡闹,让陛下着了凉?

若是如此,岂不是她害了陛下?

若果真如此,那她也不想活着了。

想至此处,贾元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捂着嘴,咬着手帕子,婴婴哭泣不止。

便在此时,只见王君效抒着颌下胡须,慢悠悠的说道。

「陛下今日之病症,可以说是命中注定的,陛下若想做一代圣君,今日这场大病,便是逃不过的。」

说至此处,众人纷纷疑惑不解,而戴权则面有怒容,只是暂时没有发作而已。

王君效微微一笑,低头看着皇帝,问道,

「陛下,自从登基以来,您是不是一直忧虑紧张,食不知味,寝不得安。」

李崇看了眼王君效,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朕甫一登基,便面临被人毒死,被权臣废掉,被逆贼杀掉的风险,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不知道什麽时候便会身首异处。

可不是一直忧虑紧张,食不知味,寝不得安吗?

但这和朕生病,和朕发烧有什麽关系?

最讨厌你们这些个大夫,一天天神叻叨的,老老实实治病救人,咱不玩花活不行吗?

还说什麽朕这场病是命中注定的?

朕若想做一代圣君,便必须得生这场病?

啥意思,朕若为昏君,便能长生不老,永远健康了吗?

拜托把玄学方面的事情,让那些玄学家去研究,行不行?

见皇帝瞪着他不说话,王君效又问道。

「陛下亲政之后,是不是觉得身轻体健,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耗不完的精气神?」

听到这句话,李崇点点头,终于有点相信,眼前这个叫王君效的老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竟然连这个,诊脉也能诊出来吗?

「陛下的病根,尽在于此啊!」

王君效又授了抒花白的胡须,道:「陛下在未亲政之前,每日里劳心费神,筹谋大事,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精神高度紧张,这便已经种下了病根而陛下亲政之后,若是修心养性,每日里观观花,钓钓鱼,过几年悠哉悠哉,平淡闲适的日子,这场大病也不会发作。

偏偏陛下亲政之后,不知道爱惜身体,每日劳心劳力,要知道陛下年仅十岁,身体还未长成,

哪里经得起这般摧残,故而才有了这场大病。

老臣方才之所以说,陛下若为一代圣君,这场大病便是命中注定的,乃是因为此病名为『圣病」,非大智大勇,大贤大德之圣君不可得也大禹治水而五年不起,商汤灭夏后百岁而崩,周武王伐纣后大病三年而亡,其所患者,皆为此种『圣病。」

王君效这番话,李崇听了暗暗点头,心说这说法似乎有点像,劳累过度之后,抵抗力下降,然后突患疾病,很容易挂掉的样子。

比如指挥作战的那些军事统帅,虽然他们并不亲自上战场,但几场战役下来,很少有身体健康的,往往休息疗养十几年,仍然不见好转。

那朕?

李崇可不想留下什麽病根,像某些人一样病快快的,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都不敢见光,不敢见风,随便吃点东西便要拉肚子.....

若是如此的话,他又何苦来哉!

至于什麽『圣病」,非圣君不可得也!

呵呵,纯属扯淡!

想至此处,李崇问道:「王太医,可有彻底治愈之法?」

王君效说了半天,等的便是皇帝这句话。

他微微一笑,道:「古之圣君患此『圣病」之时,皆已成年,且病势沉重,最多也只能个活三五年,但陛下不同,陛下年纪尚幼,身体还未长成,且病症较轻,若是调理得当,还是能恢复如初的。

治此『圣病」,须用『圣药』,而『圣药」所需药材倒是寻常,唯有一味药引子极其难得,须用「极阴之人』之乳汁,

要知道极阴之人,本就万中无一,而极阴之人,天生极寒之体,体寒宫更寒,想要成功受孕诞子,可谓难如登天。」

说到这里,王君效话锋一转,道:「老臣刚才说了,陛下一代圣君,自有上天护佑,此刻殿中,便有一位『极阴之人』,而且是尚在哺乳期的『极阴之人』。」

王君效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纷纷看向李纨。

此时此刻殿中之人,只有她生过孩子,也只有她还在奶娃娃。

李崇也看向了李纨,心说难怪如此。

昨日玩雪之时,朕摸她的小手,只觉入手冰寒,当时还以为是天寒地冻的缘故,还让她多穿点衣服,别着凉生病了。

原来她是天生『极寒之体」的『极阴之人』啊!

李纨轻移莲步,来至御榻之前,双膝跪倒在地,叩首道。

「只要能让陛下痊愈,奴婢,奴婢...,

说到这里,李纨便羞臊得不行,再也说不下去了。

王君效微微一笑,扭头看向林黛玉,道。

「这位小贵人,不妨回避片刻。」

林黛玉一愣,殿里这麽多人,这位王老太医,为何偏偏让她回避?

回避不回避,倒是没什麽,但是她担心皇帝哥哥,真真是不想离去啊!

想至此处,林黛玉便朝李崇,投去了求助般的眼神。

李崇见状,笑道:「林选侍是朕亲近之人,不妨碍的,王太医尽说无妨。」

王君效摇摇头,心说老夫让你走,那是为了你好。

既然你不走,待会可别骂老夫是老不正经。

「陛下服此『圣药」之时,须先饮一口乳汁,再喝一口药,而且乳汁不能离体,不然便不是『圣药」,而是奇毒无比的大毒了。」

土太医话音刚洛,李崇便一脸尴尬。

贾元春也瞬间红了脸庞,她偷偷警了眼李纨,眼神莫名,说不清楚是羡慕呢,还是嫉妒更多一些。

而李纨听了王君效这话,刹那之间,整张脸连同脖颈,原本雪白雪白的,腾的一下便红一片。

这,这,这怎麽能行呢?

若是她这麽做了,她的名节,她的贞洁,可就全毁了!

更重要的是,她若是这麽做了,怎麽对得起先夫的在天之灵?

可一想到兰哥儿,一想到他没了嫡子身份,不能继承贾家家业,也不能考科举,若是没了皇帝扶持,兰哥儿这辈子可就完了。

一边是名节贞操,一边是儿子的前程,李纨此时纠结万分,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再说林黛玉,她年纪尚幼,对这些事情本来就懵懵懂懂的,等王君效说完好一会,她看着满面羞臊的李纨,才渐渐搞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一瞬间,林黛玉便又羞又恼,玉面绯红,

她狠狠地瞪了眼王君效,心说你个老不正经的,说话不明不白,好生讨人厌。

接着,她又警了眼李纨,心道:哼,便宜你了,皇帝哥哥喝你的那个,是你上辈子修来的造化!

随后,林黛玉红着脸,说了声:「廊下的大鹦鹉还没收回来,别给冻坏了,我瞧瞧去。」

说着,林黛玉逃也似的,自顾自快步出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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