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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只是胖了,整个驴被收拾地比以前干净了十倍不止,身上的毛毛像是被细细地梳过似的,每一根都透露出盘条亮顺的光,连脖子上的铃铛都被擦得锃光瓦亮,胸口那块白毛毛一点沾灰的样子都没有,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眼就能看出是被人好好照顾一点委屈都没受的。
好
事这段时间每天肚圆嘴鼓的,踹门的蹄子都比以前大一圈,这会儿倒好意思嘤嘤嘤柔弱地叫着撒娇了。
是的是的,呜呜呜,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都瘦了。
一人一驴相对着睁着眼说瞎话,怪道不是一家人(驴)不进一家门呢。
腻歪了一会儿,宋软打算继续干正事了。
毕竟离开了这么久呢,屋子里也许落灰了,屋顶上也许积雪了……呃,什么都没有。
宋软打量着自己的小院儿,小院那叫一个干干净净亮亮堂堂,被人收拾得利利落落的——可比她自己待的时候整洁。
宋软走到柴房去,发现柴火都被按照大小形状分门别类地码得整整齐齐,连树枝弯着的方向都齐刷刷敬礼似地朝向一处,最外面还有一小堆已经被提前劈好的柴,独立而规整的堆最外边,十分方便人取用。
宋软看着比她卧室还整洁的柴房,莫名有点不敢迈开想进去的那只脚。
这个柴房干净得看上去耗子进来都会找块抹布把自己的脚印拖干净了才会走。
在火车上躺了几天几夜没洗澡一身臭味儿的她,怎敢玷污如此干净无暇的它。
宋软肃然起敬。
她很轻易就能推测出这一切出自谁手——毕竟她只把自己的家里的钥匙给了隔壁宁远一个。
怎么说呢,有一种公孔雀把自己的每一根羽毛都擦亮堂了,向心上雀努力展示以求博得好感的样子。
宋软看着自己一尘不染的柴房,震惊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里面的厨房去。
又被震惊了。
怎么说呢,她以为柴房已经是脱胎换骨了,没想到厨房还能更进一步!
现在的厨房怎么说,就是像是被塞回娘胎回炉重造,还托关系找到女娲大人让人家把胎儿重新捏了一遍似的。
橱柜上被擦得溜光水滑地反着窗外的天光,边边角角——甚至连底部与墙角的贴合线都没有一点残留的黑迹,光溜的像是好事从头到尾伸着大舌头舔过似的,里面的瓶瓶罐罐都被按照大小整齐排列,整齐地仿佛里号令一声,这一排能瞬间齐刷刷给你敬一个军礼似的。
还有盘子碗筷,宁远还心灵手巧地用藤条编了置碗架,保证一眼望过去,每一个盘子都有镜头,任由宋软挑选。
灶台边挂着的丝瓜瓤和竹刷子明显是新的,抹布被洗干净了,四四方方地叠在灶台最边上的角落上,正和和四方的角重叠,宋软硬是从一块破烂抹布上看出了矜持之气。
玻璃窗更是被踩得透亮,也得亏现在是冬天没有雀儿,不然怕是会叫这些眼瞎的小东西撞成丹顶鹤。
厨房里似乎才被用艾草熏过,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更叫人觉得洁净。
妈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房子托给田螺姑娘了。
妈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救了田螺姑娘的命。
啧啧,看看这窗,看看这水缸,看看这……宋软正对着窗明几净的厨房啧啧感叹,突然听见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嗯,田螺姑娘来了。
——会上门来找她的也就那么几个,隔壁孙婆子声高气壮的像个气势恢宏的喇叭,韩珍珍活蹦乱跳像要跳栏似地duangduang拱,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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