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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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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阿尔斯特湖比刚见到的时候还要神秘,该说是个美丽的巧合吗?玻璃上顾远乔眼睛的倒影正好与湖水重叠,让盛宴年一时分不清自己看到的是哪一个。

万籁寂静,天地之间好像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温暖又依靠着彼此。

“顾远乔,”半晌,盛宴年开口了,“明早我们一起去看日出吧?”

那片湖泊,阳光洒上的时候一定非常美丽和壮观。

“如果我能早起的话。”顾远乔笑了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好...”盛宴年把脸埋进了顾远乔的脖颈,像是找到了一个归处。

做了个简单的口头约定后两人便不再多说,拍打和喘息声又渐渐填满了屋内。

“哈啊...哈...嗯...”盛宴的呼吸一直洒在顾远乔的的脖子上,那片皮肤被弄得又痒又红。偏偏顾远乔还躲不掉。

“啊...嗯...!哈...”盛宴年全身都在用力,不管是抓着顾远乔的手,还是不断往里的性器。

顾远乔被迫仰头大口呼吸,想让新鲜的空气入肺。但这片空间好像全沾染上了盛宴年的味道,无论他吸多久都觉得无济于事。反而喉咙越来越干。

“顾远乔嗯...”盛宴年咬住顾远乔的耳垂,“头转过来...”

“啊哈...唔嗯...嗯哼...”顾远乔刚扭头就被吻上了。他舌头一下子就缠上了盛宴年,口干的焦躁感一下子平息了不少。

两人又是吻了许久才分开,离开时还有银丝牵出。

“哈!...哈...轻,轻点哈...”顾远乔颤着声音道。

“为什么?”盛宴年换了一边去亲顾远乔的脖子,“用力点...不好吗?哈...”

“呃..啊...哈...肚哼...肚子都要被你哈...捅破了嗯...”

“没那么容易捅破的...”盛宴年安抚地亲了亲顾远乔都是汗的额角。

“哈...混蛋...”见盛宴年不听自己的,顾远乔失神骂了一句。

不痛不痒的话落在盛宴年耳边竟觉得有些可爱。

“嗯...”不知道是因舒服发出的轻哼,还是应下了那句顾远乔的“混蛋”。

“ 咿嗯——!”盛宴年突然加快了顶撞的速度,顾远乔有些飘走的思绪因突如其来的快感拉回了许多。

“顾远乔哈...”盛宴年依旧没放过顾远乔的耳朵,在附近不断低喘着,“好舒服嗯...”

“啊哈...!”因盛宴年的话,顾远乔发出的声音高亢了许多。

“你里面好舒服嗯...好紧嗯...”盛宴年深进浅出,把人压在玻璃上操。

“哈!..啊嗯...!”顾远乔的性器也抵上了玻璃,冰凉的触感让他一下子往后撤,于是主动迎合上了盛宴年的撞击。

盛宴年察觉到后顿了一下:“你也觉得不够深..是不是?”

“什...”顾远乔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盛宴年的性器在抽离自己体内,他一下子明白了盛宴年要干什么。开口的调调都染上了惊慌,“不..不.嗬——!”

未发出的字节被变调的呻吟所替代,身体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

“嘶...”盛宴年也因甬道紧紧地绞缩而倒吸了一口气,“很舒服,对不对?”

“哈啊...呃啊!”没等顾远乔回答,盛宴年如法炮制,将自己的龟头卡在穴口后狠狠地顶向里面。

“啊...哈...”盛宴年用力到让顾远乔担心面前的玻璃是否牢固了。

之后盛宴年的每一次横撞,都会在顾远乔耳边嘟囔一声名字,烫地顾远乔全身都在发热。

在自己体内胡作非为的性器已经很难缠了,但更难缠的是盛宴年的低语。

每一声都染着情欲和渴求,听得顾远乔心脏都要炸了。

他想开口叫盛宴年别喊了,只是一开口就是自己不成调的呻吟,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

“顾远乔...”

“顾远乔...”

“顾远乔...!”

盛宴年把头埋在顾远乔的脖颈里,闭着眼,好像这样才能抛弃羞耻一遍遍出喊烫嘴的名字。

他很少喊顾远乔的全名,一般都是用“那家伙”“顾总”来指代,偶尔气急败坏或认真的时候才指名道姓地喊人家。

“顾”“远”“乔”,他觉得这三个拼凑在一起的字很陌生,尤其是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的时候。

当着顾远乔清醒的面喊,像是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丢到那人面前。害怕又兴奋,珍重又胆怯。

他的心脏也快要因此炸裂开了。

盛宴年不敢抬头看玻璃倒影里自己和顾远乔的神情,他只是一次比一次用力,喊出来的名字也一遍比一遍咬牙切齿。

到最后,几乎是紧咬着牙关用气音唤着顾远乔的名字,犹如生命尽头不甘又固执的喃喃。

他耗尽了所有的理智拉着自己,才没让那句“我的”溢出口来。

顾远乔也闭着眼,不看自己。

他怕自己看了之后就彻底回不去了。

身体最深处紧密纠缠着,好像只要这样就能把两人之间的空隙全部填满。

每一次深埋,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和自己灵魂最深处地颤动。

底吟声与拍打声,都没能盖过振聋发聩的心跳。

“啊哈..呃....!”

“嗯哼...”

最后一下,盛宴年攥着顾远乔的手背紧紧抱着顾远乔的身体,两人身体都紧绷着,感受高潮的释放与余韵。

“哈...哈...”盛宴年的头还埋在顾远乔的脖颈处没有抬起。顾远乔微微喘着气放松身体,头往后靠,眼神有些涣散地盯着窗外的夜空。

当与床伴做爱的时候发现,精神的愉悦大过身体的欢愉时会发生什么呢?

顾远乔不知道,这算什么呢?

他甚至自私地希望盛宴年不是这样,也不会这样。

他不想改变...

过了许久,盛宴年才从顾远乔的身体里抽出。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去提刚刚的失序,好像所有的“失常”都随着欲望一起,排出了体内。

他们又变成了“盛宴年”与“顾远乔”。

离开顾远乔体内的时候,盛宴年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空了一拍,但很快就揭了过去。

他看着又变“冷”的顾远乔没有说话,把人横打抱起就往浴室走。

***

两人沉默无言地冲了一下澡,就躺回了酒店的大床。

疯玩了一个晚上,再加上没倒时差,眼下确实有些疲惫了。

盛宴年本来作息就比顾远乔规律,刚躺下没多久就觉得眼皮打架,与顾远乔说了一身“晚安”就阖上了眼睛。

顾远乔有些认床,再加上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恢复,没那么快有困意。把被盛宴年按关机的手机打开,未接来电十几条,全是他的父亲。

顾远乔没管,甚至还有心吐槽一句‘今天这么闲?’

又刷了一会儿手机,有了点困意后才把手机放到一边,渐渐闭上眼准备入眠。

“嗯...”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哼,随后顾远乔就感觉自己被抱住了。

“....”得,刚酝酿好的困意又跑了。

顾远乔内心叹了一口气,缓缓坐起来。盛宴年似乎是察觉到怀里的人不老实就收紧了手臂,还是顾远乔拍了拍他的后背才有些安心地放松了力度。

‘哈...真像个小孩。’顾远乔背靠在床板上,借着夜光打量盛宴年。

上一次这么认真看他好像还是这家伙发烧的时候?跟那时候相比,盛宴年的头发好像长了一点。

顾远乔抬手轻轻拨盛宴年额间的碎发,又把睡梦中的人惹得哼了几声才收回手。

盛宴年不知怎么地趴着睡,一只大手壁横在顾远乔的大腿和下腹之间松松抱着。顾远乔就这样一只手放在盛宴年后脖颈下面一点的位置,一只手随意垂在身侧,坐靠在床上觉得这样睡过去也不错?

就在顾远乔胡思乱想为入梦做准备的时候,手机又不合时宜地震动了。

“....”顾远乔也是被磨得没脾气了,一看来电显示是文含,知道估计他爸找不到他找文含去了。

盛宴年好像也被影响了,不安地动了动,顾远乔见状一边亲拍,一边接起了电话。

“喂?”顾远乔压低了声音。

“嗯?”但比文含回复更快的是盛宴年迷迷糊糊的声音。

“没事,你睡吧...”顾远乔把手机拿离了一点,附身在盛宴年耳边安抚着。等人呼吸渐渐又恢复了平稳才小心翼翼地把盛宴年的手臂挪开,自己下床走到客厅和文含通话。

顾远乔猜得没错,顾承泽找不到他后就让管家打给了文含。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不知道谁听说了顾远乔去了D国,Y国与其很近,可以说是就在家门口了。那孩子过家门口有不回家的道理吗?

对此顾远乔不置可否,都是借口罢了,想着他太久没回去探探自己在华国的口风那群老不死的才安心。

一回去估计就要给自己这个晚辈一个下马威了,烦得要死。

“知道了,你帮我定个最近的机票吧,我现在就走。”末了顾远乔还是打算回去,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撕破脸皮的时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况且也能去查点东西,总之不算做无用功。

这边交代完顾远乔就回房间收拾整理了,他看了看床上还在熟睡的盛宴年没把人叫醒,轻轻揉了揉脑袋,留下一张便签就离开了。

“....”几乎是顾远乔离开套房的同时,盛宴年就把眼睛睁开了。

他早在顾远乔下床接电话的时候就醒了,他手摸了摸刚刚顾远乔躺的位置,已经凉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他从床上缓缓爬起,看到了茶几上顾远乔留下的便签——“有事先走了,回见。”

干脆利落,言简意赅。

胸口堵着一口气,抒发不出来。

他又慢慢爬回了床上,坐到床里侧顾远乔之前靠着的落地窗那里。学着顾远乔的模样把身体斜靠在玻璃上,也侧头轻抵着。

眼珠子无聊地四处转转,突然拿起了顾远乔落在床上的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火机窜出的火苗热着他的指尖,点上烟头的瞬间,鼻腔里就有若有若无的薄荷烟草味。

盛宴年猛吸了一口,刺激辛辣的薄荷和尼古丁在口中爆开,他不信邪地往下咽,不出意外又呛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比头一回咳得还要猛烈,肺都咳疼了。

“咳!哈...咳...”咳累了盛宴年重新把身子贴回凉凉的玻璃,眼角是咳出的泪花。他盯着窗外模糊的阿尔斯特湖有些发愣,咽味还在飘散,萦绕在他周围,让他想起了与顾远乔那个满是薄荷烟味的吻。

...明明圣诞旅行还没结束...明明约好了一起看日出的...

“...骗子...”末了,盛宴年喃喃道。

他发现,烟的回味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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