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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没有回头，只是绷紧了身体。

按照计划……

一旦暴露，不惜一切代价击杀粉靴人。

哪怕的几率几乎是零！

哪怕现在动手，也改变不了什么！

被刻进骨髓的洗脑程序仍在他的神经里尖叫，强迫他执行这个自杀式的命令。

但……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此刻竟然出乎意料的抗拒这份命令。

“你知道吗？”艾莉森凑了过来，啧啧道：“你状态栏里面有个很讨厌很碍眼的debuff欸~”

巴基一怔：“……什么？”

艾莉森踮起脚尖，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检测到负面状态：被洗脑】

【是否清除？】

【是】

巴基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击中，无数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布鲁克林的阳光。

史蒂夫瘦小却倔强的身影。

咆哮突击队的笑声。

火车上的冰冷刺骨的寒风。

……和之后数十年的黑暗。

……无尽的黑暗！

“唔——！”他猛地跪倒在地，金属手臂砸进水泥地面，指节也因为大力而深深嵌在里面！

冷汗，一滴、两滴……伴随着涌现的记忆，伴随着急促的呼吸，爬满全身。

艾莉森蹲在他面前，托着腮帮子看他：“怎么样？清醒一点了吗？”

巴基缓缓抬头，灰蓝色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点焦距。

“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多年没用过，“我都做了什么……”

“让我查一下记录？”艾莉森打开面板，手指在虚空中划拉着，“1991年12月16日年刺杀霍华德·史塔克夫妇，1963年暗杀肯尼迪总统，1989年参与神盾局渗透计划……”

每念一个名字，巴基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还有，欺骗好朋友史蒂夫，潜伏进复仇者联盟，差点把我传送到外星……”

这些……作为‘冬日战士’而执行过的命令，此时此刻都好像是一把刺入良心的刀。

像他这样罪孽深重的人，早就应该——

“——不过没关系！”艾莉森突然灿烂一笑，“反正最后都变成我的业绩啦！”

巴基：“……？”

“所以！”艾莉森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奸商无比，简直不像人类能发出的：“既然你现在清醒了，那我们就可以正式进入下一阶段了！”

巴基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下一阶段？”

艾莉森从虚空中掏出一份合同——这个动作让巴基警铃大作！！

“当然是正式员工合同呀！之前你是被洗脑状态，工资只能按临时工算，现在可以转正啦！”

巴基低头一看——

【粉靴集团员工聘用合同】

职位：托儿所园长（兼外星度假村安保主管/市政厅特别行动员）

薪资：$负15/小时（但包吃包住）

加班费：无（但提供艾莉森本人心灵慰藉）

离职条款：不允许

备注：最终解释权归市长办公室所有

巴基：“……”

所以正式员工的薪资反而变成负数了是吗？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你这是压榨。”

艾莉森眨眨眼，胡乱摆了摆手：“打工人的事，那能叫压榨吗？都是自愿、自愿的！”

她看着对方因为记忆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