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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插着输液管。
房间里空无一人,她挣扎着坐起身,用左手从床头捞起自己手机,还没来得及开机,门被推开,随后一道脚步声走近,挺拔身影覆盖下来,手中的手机被夺走。
“想找谁?”男人沉冽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还我。”应粟嗓子沙哑不堪,恼怒地望着眼前男人,“把手机还我。”
傅斯礼直接将她手机甩到床尾对面的沙发上,应粟起身要下床去拿,他伸出胳膊按住她肩膀,把人推回床上,动作算不得温柔。
手臂收回来的时候,在她额头上探了下,温度倒是降下来了,他心中火气消减几分。
应粟大病初愈,实在没力气跟他横,无力地靠在床头,“你又想做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傅斯礼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面容冷肃,“你把行车记录仪给他,你想做什么?”
“你果然派人跟踪我了。”应粟讽笑。
傅斯礼语气发沉,“我放你离开,不是让你去找死的。”
应粟沉默了一秒,说:“……这是我欠他的。”
“你欠他什么?”
“我欠他两条命!”
应粟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傅斯礼的逼问下爆发,她通红着眼,声嘶力竭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他妈欠他两条命!我死都还不清!”
“我说过了,你谁都不欠,那场车祸是意外。”傅斯礼皱了皱眉,刚想上前一步安抚一下她,应粟突然望着他冷笑了声,眼神森寒,“是吗?如果车祸是意外,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去销毁行车记录仪,逼迫云蔚作伪证。”
傅斯礼眯了眯眼,嗓音沉到极致,“我是为了谁?”
“你在我的羽翼下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现在反过来质问我当初为什么庇护你。”他淡淡地笑了声,凉薄的声线透着一丝失望,“粟粟,你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是!”应粟直白地看着他,眼尾越来越红,“我恶毒,自私,阴狠,恩将仇报,我这么一个烂人哪值得傅总您一次次动怒,你若不爽快大可弄死我出气。”
“弄死你?”傅斯礼轻挑了下唇,“我怎么舍得。”
“那我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行吗?!”
“如果不是你上赶着去找死,我也许会考虑放过你。”傅斯礼整理了下袖扣,面无表情地说,“但现在,不可能了。”
应粟冷冷地看着他,“你想继续囚禁我?”
傅斯礼俯身,注视着她的眼睛,平静反问,“你在这里住了九年,之前怎么不说是囚禁?”
“之前是因为我爱你。”应粟眼神分毫不退,但声音里带着令人心颤的哭腔,她苦笑着问,“傅斯礼,你一定要逼我,后悔爱过你吗?”
傅斯礼呼吸停滞一拍,睫毛覆盖下的眼眸划过一缕难以捕捉的暗色,他沉默片刻,不动声色地问:“那现在呢?”
……不爱了吗?
应粟掷地有声:“我从不回头。”
一个不敢直问,一个不敢明确回答。
但答案已经摆在两人中间了。
傅斯礼注视她良久,喉结干涩地吞咽了下,嗓音有些沉哑,“可我……后悔了。”
应粟簌然一惊。
“我不该放开你。”
傅斯礼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她苍白的脸蛋,应粟震惊过后欲躲开他的触碰,被他使了劲道钳住下颌。
应粟挣脱不得,只能抬起头,与他四目相视,周遭被他压迫感极强的气息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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