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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盖上了他的发尾:“军雌不是定好了程序的机器,上了战场视死如归力战群敌,下了战场备受凌辱仍恭俭顺良。亚雌不是,雄虫也不是。”
他隔着飘下的白注视着凌长云:“我知道有雄虫不是这样。结了婚的雌虫,有的被凌辱至死,有的也喜顺一生。但太少了,真的,太少了。我们,至少是我,没有办法也不想还要在这样的怨怒愤恨下分清谁是怎么样谁又是怎么样,都是一样的,都是雄虫,都是脚下垒起了雌虫尸山的雄虫。”
自五年前虔屿一战后,西兰白很少说这么多话了,这会儿说着都有些艰涩。
“东林一事,虽是中将交代,但我确实带了私人情绪。”雪落到眼睫上挡了些视线,西兰白僵着手指将他刮去,“我知道这像狡辩,但中将虽厌极了雄虫,那次的确是为了精神力一事。”
雄虫一直站在那听着,雪里站得久了,衣服都冻得寒。
西兰白右手扶肩,深深俯身,对着凌长云行礼:“多谢冕下当日救西兰白一命,悬崖一事,我很抱歉。”
大雪飘得远,遥遥凝了层无形的障,便是离得最近的路彻得斯也模糊了身影,苍茫中只余两人站在那里。
西兰白一直没有起身,隐约间雪好像停了,眼前映入一双白靴。
他愣了愣,后知后觉起身,顶上的伞落了片影下来。
凌长云没有说话,但西兰白已然明白,他头一次笑了,笑得极浅也极淡,转瞬就消散在风雪里。
“冕下的性子,不适合在主星生存。” W?a?n?g?阯?f?a?布?y?e??????u???ē?n??????2???????????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长形芯片,递过去:“这是我弟弟在缡楼听到的一些消息,或许有用。”
凌长云撑着伞没动:“为什么给我这个?”
西兰白:“冕下终要站在顶端,又自荒星而来,有些事他们未必会告诉您。”
“也是我的歉意。”他往前递了递。
“……”凌长云伸手接过,“多谢。”
西兰白俯身行了一礼:“祝您顺遂。”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少将。”凌长云出声叫住了他。
西兰白一顿,回身。
凌长云将伞换到左手,右手扶肩:“余生平安。”
“……”西兰白眸子里映出雄虫如玉的面庞,他点了下头,转身朝远处走去。
终究是不一样的。
等西兰白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大雪里,路彻得斯不知何时站到了凌长云身边。
“雪大了。”他道。
凌长云转头,慢慢悠悠地将伞柄递过去。
“……”路彻得斯看着近在咫尺的银柄,挑眉,“阁下刚刚还自己撑着,怎么现在就要我来拿了?”
凌长云清凌凌地看着他:“不是中将把我拐出来的吗?”
路彻得斯“啧”了一声,伸手接过:“阁下怎么还冤枉人呢?分明是邀请。”
凌长云转身往回走:“是吗?”
路彻得斯撑着伞跟上去:“不是吗?阁下要去哪儿?”
“回酒店。”
“我还以为阁下会留下来赏一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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