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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道利梵眉宇间一片黑沉,隐隐压了几分火气:“他组织的会自己还不来?!”
“去找。”贝墁盯着手里一直打不出去的通讯。
“是!”
几名雄虫匆匆绕过底下的排排议座出了大门,碧雕门扇被人猛地推开,因为动作太急而一角磕上了白壁。
“砰——!”
城东科米加主宅地下偏厅,凯尼塞伦被军靴踹砸到了粗粝石门上,顺着门扇缓缓滑跪在地,手捂住腹部面上皆是痛色。
本该远在南境的约格泽昂拎着消音长枪抵进雄虫的肩胛,冬日层层叠叠的银白议服被迫堆积褶出皱痕,连着上面的银链一并被压进皮肉。
“说。”
……
“你要我说什么呢?”
南境军部东营少将帐里,米阶斯坐在床边倚着墙,低头看着半跪在面前的第一军少将。
“帕尼迦,如果阁下没有自戕,你会怎么做?”
“雄主……”帕尼迦攥紧了手,掌心挤出的红血顺着掌纹滴落在地,灯下清凉又彻净,映出的尽是雄虫满面难捱的痛苦。
“第一军会打不过异兽,阁下会意外身死南境,是不是?”米阶斯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帕尼迦闭了闭眼,“我没办法,雄主。”
“我没办法,”他睁开眼,抬手按住雄虫的膝盖,指尖微微发颤,竟是连血蹭上布料也未曾发现,“科米加的毒何其厉害,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米阶斯赤红着眼,声音出来就是抖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阁下,也不告诉,四皇子?”
帕尼迦也看着他:“……你知道的,雄主。”
“……”
米阶斯自肺腑胸腔里吸出了气,艰涩窒息般地吐了出来,没有再开口。
帕尼迦眼眶也开始发红,按在米阶斯膝上的手控制不住地攥紧,像是怕什么一样有些慌乱:“雄主,你在怪我吗?”
“……”米阶斯惨然一笑,“我不怪你,我也怪不了你。”
“我知道你爱我。”
也许是跟凌长云待了十四年的缘故,荒星雄虫的神经里也早已长出了“爱”字。
帕尼迦听了却是愈发不安,几乎是桎梏一般地起身抱住了米阶斯:“那,那你……我还,什么都没有做……”
“我不知道,帕尼迦。”
米阶斯任由他抱着,神情空无又虚幻,只有眼角滚落的泪是真实灼烫的。
“我不知道。”他重复了一遍,掌心紧紧攥着凌长云先前给他的芯片,仿佛这样就可以摩擦出那人活着的温度。
“我已经跟随阁下十四年了。”
十四年啊……
……
“十四年算什么?”凯尼塞伦一边咳一边道,呛出的声声都是嗤笑,“四殿下,你还是太过年轻,虫族寿命三百年,十四年的光阴远不足以让你失态至此。”
“是吗?”约格泽昂慢慢抽出射穿雄虫右肩的枪管,冷眼看着凯尼塞伦在筋骨断扯的剧痛下几瞬扭曲的神情,“你跟贝墁倒是相处了百来年,不知道这三分之一的寿命足不足以让你失态?”
“……”凯尼塞伦撩起被冷汗浸湿的眼睫,“你疯了?”
约格泽昂拎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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