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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一声砸石巨响,不远处的小丘下霎时一阵轻晃颤动,粘湿的沼土伴着声声在荒林里清晰可闻的闷响四分五裂,自中向外生扯出一个两人宽的甬洞来,上面淅淅沥沥还拉着几层黏稠的湿土丝,贝墁被径直踹进,沾着一身稠丝闷哼着滚了下去。
“啷——”
闪着几道金边流光的身影一刹消失在洞口,丘土又缓缓合上,连着上面的杂草静静睡在荒岭里。
……
“陛下还睡着?”
城南皇宫北寝殿外,铂斯缓缓从外走近,看着紧闭的殿门询问两边守着的侍卫。
“是的,大人。”守卫扶肩行了个礼,低头应道。
孟秋说的是毫无知觉,但不知怎的,自天雷降罚希边得尔后,虫皇竟慢慢恢复了些许意识,近来更是能开口说话,只是身上依然无力,终日缠绵病榻。
议阁以让陛下安心养伤为由,大小事务皆不再送殿过问,只一应用度愈发奢侈。
宫内侍卫听令虫皇。
也只在宫内。
铂斯收回视线,转身走到石柱边靠站着。
“大人……?”守卫见状不免疑惑。
“我待会儿有事禀报陛下,你们继续。”铂斯半阖了眼,仰头靠着柱子道。
“……是。”守卫虽不明所以,却也不敢驱赶铂斯,只能继续守在门边。
“呼——”
雪愈发大了,堆着攒着就坠得夜幕径直掉进了山岭。
“真的,”凯尼塞伦靠坐在石门上,后背被上面刻着的繁复古纹搁挌得生疼,他死死盯着面前被光弹穿透了肩胛骨的贝墁,笑得泣血又泣泪,“真的是你——!”
贝墁任由肩上红血染透了衣服,不闪不避地对上凯尼塞伦的视线,声音已经在一遍又一遍的低吼中哑了个彻底,却还是拉着嗓子大声喊着:“是我又如何?!”
“凯尼塞伦我告诉你!不单是新神,就是莫奇亚格的事也是我干的!!!”
“你说什么?”声音穿进耳朵就飘远了,凯尼塞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头上神经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似的。
贝墁喘息着,明黄的眼睛里血色一片,强硬的,宣布似的:“他早就知道我和虫皇做的事了,你以为我们会留他?”
凯尼塞伦骤然暴起,揪了贝墁的领子从墙边生扯下来:“贝墁——!”
“砰——!”
凯尼塞伦猛地撞上石门,溢血的手上还拽着从贝墁身上硬扯下来的半截布料,他混着血剧烈地咳着,气还没喘匀又被约格泽昂踩裂了另一半髌骨,剧痛传上神经,脑子蓦然从混沌中清醒了几分。
“我不是来看你们在这儿恨海情天的,”约格泽昂脚下用力,“说。”
“……”凯尼塞伦疼得半闭了眼,仰头望着面前的军雌,盯着他被猩红搅得半竖的瞳孔,难得的与军雌共鸣了几分苦痛。
“57通敌。”约格泽昂已经没有耐心了。
“……其实彻不彻底压制军雌对我来说也没有多重要,”凯尼塞伦呛咳了几声,眼前的轮廓倏然被白光模糊了大半,“如果我没有侥幸看到纪事录的话。”
“……”地下室严实得半点儿缝隙都没有,约格泽昂忽然有些喘不过气,“看到什么?”
石门紧闭着,里面不时传来几声咕噜的冒泡,凯尼塞伦坐在离怪物不过数十米的地方,在一片细微又剧烈到穿耳的爆炸声中咽下满腔的腥咸液体,道:“虫神纪事录,只有虫皇有机会进入瞻仰。”
他越过约格泽昂被血泡得粘着的军装,望向了对面被几名军雌死死按住动弹不得的贝墁。
“我在那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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