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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瑾知不再管他,已经去衣箱中拿被褥,显然是准备将床上这一套都换了。
他只好起身,站在床边替她揭开“被自己玷污”的床单,程瑾知已经过来,和他道:“我自己来。”
他将床单放开,站到一旁看她换床单被褥,问:“我突然过来,是不是影响了你,让你很讨厌?”
她不说话。
他又问:“在书画院好吗?我看你最近似乎都在练行书,进步很大,没怎么练小楷了吗?”
她仍然不回话,他只好自说自话:“书画院有什么烦心事,或是练字上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和我说,说不定我也能宽慰宽慰你,回京了我给你写信怎么样?是送到这里还是送到书画院?”
“不必,我没什么要说的。”
秦谏仿佛没听到:“送到书画院?让人知道你有个做京官的亲戚,就没人会欺负你了。”
“我还有个做通判的哥哥。”程瑾知说。
通判在江州仅次于知府,谁会惹她?
秦谏无奈:“说得是。”
说完看着她道:“虽然会很艰难,但也许有一天,不必你说是谁的妹妹、谁的夫人,只用说你是程瑾知,便有许多敬重你。”
程瑾知不由站起身来,转头看向他。
他继续道:“当今许多书法名家,字确实不错,但一半名声靠的是官身;甚至如陆九陵,他的画能迅速流传,一是他确实画得好,二是他曾有望拿状元,却因朝廷一句话就断了仕途,这让许多人同情他,加之他的画萧索寂寥而清冷,更添几分让人唏嘘感叹的意味,所以受人喜欢。
“你女子的身份会让你受攻讦,但同时也会让人另眼相看,秦家和程家还有你老师也是你的后台,能助你迅速成名;但你若只想靠字成名,这些就都不必管,只是更寂寞艰辛,须有天赋,须勤学苦练,还要看命。”
程瑾知其实从来没想过成为什么名家,从小她就知道女子这一生先论出生,再论出嫁,知书达礼、温婉娴淑就是她这种世家贵女立身之本,少女时能许配个好人家,出嫁后能举案齐眉、夫妻和睦,到老了,雍容华贵、儿孙满堂,便是最大的成就。
最初的练字是跟着哥哥瞎混,后来是受了老师与推崇,而现在呢?
现在是因为这是她唯一心甘情愿自己想做、而不是别人规定她一定要做的事。
她从没想过有一番成就,但他却从不怀疑这一点。
“天不早了,你出去吧。”她说。
秦谏走到她面前,将之前那枚印章给她:“想要休书,这个就一起收了,不收就把休书也还我。”
她看着那印章,仍是不伸手,他便将印章放在了一旁桌子上,自个儿出去了。
走到门口,回头问:“你哥哥常带陆淮过来?”
其实也没有,哥哥虽有心让她改嫁陆淮,却不可能表现得太明显,但她不想说。
秦谏等了半天,没等到她回答,又问:“你没当着他的面收拾东厢房吧?”
所以他就是故意要来她房里睡一觉,为的就是让陆淮觉得两人今晚是睡一起的。
程瑾知不想和他说这些:“你快出去吧,我还有事。”
秦谏又问一句:“你明日真的没空吗?”
程瑾知深吸一口气,不耐地回头,他见她这样,还没等她开口,就连忙退开:“好,我不问了,我走了。”
他乖乖去了东厢,程瑾知在这边“砰”地关上了门。
下午睡了一觉,此时百无聊赖,只能坐在房中发呆。
东西厢房相对,他就坐在窗边,到天黑也没见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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