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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完情况,顾弄潮温声哄着:“你忍忍,我帮你接回去,就不疼了。”
“我不要!”言霁惧怕得将这只多灾多难的手往回缩,眼中浮出泪光,情绪渐而崩溃,“我是不是跟你犯冲,要这么折磨我。”
“对不起、对不起。”顾弄潮将人抱进怀里,不住地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接的话,会一直疼,我亦不忍心你受过。”
倏忽间,一股钻心的疼痛自手腕蔓开,只听咔嚓一声,错位的骨头在言霁毫无防备时被接了回去,顾弄潮的动作又快又准,跟他素来的处事手段一样狠辣。
明明嘴上还一直在道歉。
手虽然好了,但言霁着实被气了个够呛。
又觉得自己活该,他其实是知道顾弄潮睡着时不能去接触的,只是现在,他以为都已经如此亲近,应该不会再有这种情况。
都说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言霁满心地疑惑,甚至反思起了自己,问道:“我以前是对你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才导致你现在依然对我放不下戒备?”
顾弄潮的神态短暂地恍惚了下,摇了摇头,回他:“别多想。”
当晚,顾弄潮久违得做了梦。
梦境模糊不清,所见之景似隔了一团浓雾,所闻之声如隔深水幽潭,一切都朦胧虚妄,极尽之处,帘幔拂动,红被衬白肌,墨发散乱泄过榻沿,纤细的手指攥得床铺皱起。
底下的人转过脸索吻,竟与言霁出奇一致,但细看又有细微差别。
另一人,正是顾弄潮,与跟言霁的亲吻时不同,他吻上去,却狠戾地想要将对方吞吃入腹,跟言霁很是相像的人在换气的间隙,断断续续轻喃:“我想看着你。”
顾弄潮便将他翻了个身,那人以手攀上顾弄潮宽肩,仰头展露出一截玉白纤长的脖颈。
一双眼媚极艳极,半敛着纤长眼睫颤颤,绯红的眼尾似残阳余落的一抹霞光。
顾弄潮看着这样的他,剎那失了神,而在对方亲上来时,他陡然清醒,抓住半空中裹挟风声,握着匕首刺来的手,反手一拧压下,对方吃痛得松了力,但在下一刻,另一只手又握起匕首,狠狠刺向顾弄潮的后心处。
这次顾弄潮没再理会,任由利刃刺进皮肉里,带着惩戒的意味动了下,讥笑道:“都趁机刺杀过我多少次了,依然没长记性么。”
紧握匕首的手颤抖地松开,鲜血流过背脊滴落在白洁的肌肤上,血腥味唤醒了顾弄潮暴虐的一面,像是在惩罚,没一会儿对方连哭声都因外力支离破碎,求饶的话没一句是完整的。
血腥味在屋内持续了很久,到最后都分不清是谁的血。
顾弄潮睁开眼,淅淅沥沥的雨声绵延不绝,天光未亮,他转头看向卷缩在他身边的小皇帝,昏光下那张脸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像是与梦境中的脸重迭。
明知道现在的他不会从毛茸茸的爪子里探出利爪,养成已久的习惯,却再难更改。
哪怕他们已经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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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不想回去。”
言霁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跪在他面前之人,并说道:“当时康乐害怕情况突变,转移走许多重要暗哨,如今正是将这些埋在大崇国都里的地雷一一揪出的最好时机,朕越晚出现,留给你们收网的时间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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