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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躲哪都躲不掉。”
言霁:“......”
大年初一,言霁将债主赶出了家门。
口头上的借口是:“碍着我迎财神了。”
年不过年跟言霁这个孤家寡人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入乡随俗地布置一下院子外,多做些好吃的,再没别的了。邻里都有亲戚朋友来往走动,言霁在邶州认识的人都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能到上门拜年关系的,几乎没有。
所以言霁本想躺床上,补一日觉的。
之后几日可以趁着街上人多,大人舍得给小孩买吃的,去街上继续卖糖串,争取早日将欠段书白的钱还了。
但没想到睡到中午,清风敲门叫他,说有人来拜年了。
言霁满头问号。 W?a?n?g?阯?发?B?u?y?e???f?ù?????n?2?〇??????????????
起身草草束发穿衣,出门一看,坐在堂屋里的不是旁人,正是都督府的常佩将军。
清风去灶房准备招待客人的菜肴。
言霁目露警觉,总觉得每次常佩找他,都没好事,不是跟京城有关,就是跟顾弄潮有关。大年期间常佩要守着邶州秩序,事定是不少,这个时段来找他,正如黄鼠狼拜年,非奸即盗。
果然,常佩一脸笑地跟言霁客套几句后,便直奔主题:“边塞那边连破柔然三城,柔然偃旗息鼓,退至了二十里开外。”
柔然退兵,不一定是真歇了野心,大有可能是为休养生息。
只要是朝上发生的大事,常佩都会无一例外地寻机会告诉言霁,好似直到现在,他还依然认着言霁是大崇皇帝。
言霁对京中的事不怎么关心,对边塞的事要上心些,闻言收敛了严重的戒备,问道:“何人领兵破的城?”
“是邬冬将军。”
五年之约刚过半,邬冬就已提前完成了跟他的赌约,这下想必朝中无人再置喙了,就是不知陈太傅会不会借着此事,鼓动保皇党的士气,闹些事出来。
算了,操心这些做什么。
顾弄潮虽然油盐再不进,但对老臣向来都有几分尊敬。
常佩点到为止,送了礼借口府中事多,并没留下来用膳,他一走,段书白就趁门还没关溜了进来,在年让的叫声中,非要大年跟言霁一起吃。
清风正巧端着热汤出来,段书白正躲着年让,两人撞上汤洒了、衣湿了,狗叫得更大声,清风愤怒指责段书白不着调,段书白委屈辩解是年让的锅,几道声音交杂,一声比一声高。
新年就在这样吵吵闹闹的喧嚣声中开启了。
过完年,日子又恢复平静,唯一不平静的是王家那位大少爷找上了门寻清风,连着找了几日,闹得清风已经在思考离开邶州去别的地方,言霁可不依,当即雇了打手围着自家院子,一件王大少爷来,就命人将他打走。
后来王少爷学聪明了,来时也带了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言霁攀比着,又雇翻一倍的打手,这段时间卖糖串赚的钱,全都给耗在雇打手上了。
言霁清点完自己本就少得可怜的积蓄一分也不剩后,气得当天没吃饭,段书白便让都督府的兄弟,轮流上言霁的院子守着。
这事常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燊便没敢再带人来,只是仍不放弃地会独自找上门,就算被冷嘲热讽也不怕,言霁真不知这人图什么,当初拿清风当跟朋友间的玩笑话,现在反倒把自己作成笑话让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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