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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燕韩的二皇子?就成了别人口中的二皇子?。
不是不争,而是争的方式, 目的不同。
是让旁人替他争。
换言之?,他在做的,都是东宫应当做的事,替天家分忧,做朝臣和人子?表率,在旁人看来远离西秦政治中心的燕韩,默默做着对西秦和燕韩都大有裨益的事。
这样的人不争,反倒有人替他争。
短短几?年,东宫在朝中各种替自己挖坑,设陷,将自己大半个都埋进了废墟里。
而二皇子?在燕韩,一面?看着东宫自己给自己挖坑,一面?得了朝中和国中的赞誉,一劳永逸。
时间越长,东宫越争不过二皇子?。
除非,在东宫尚未易主之?时,皇位率先易主。
所以,天家与东宫之?间,有父子?情谊,也有堤防。
自古以来,皇家都是是非最多的地方;相?比起旁的帝王堤防自己的儿子?,天家对自己这个儿子?一面?是怒其不争,一面?是自己都是个争不了的性子?,怎么能责怪自己的儿子?不出?息?
所以,东宫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到今日,有时运,也有天家的爱护,还?有,二皇子?尚在燕韩,无可能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东宫也没有任何大错的情况下,废东宫,而立一个远在燕韩国中的二皇子?做太子?。
所以,东宫与二皇子?永远不可能兄弟和睦。
东宫永远觉得是二皇子?威胁了他的位置。
但二皇子?永远清楚,即便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不是他,也不一定不会是东宫。
所以,在二皇子?眼中,永远看不起东宫。
这也是这两人每次相?遇,东宫都针锋相?对,面?红耳赤,但二皇子?一句讽刺就轻描淡写避过。
两个人看待同一件事情,从?来都不在一个角度上。
陆衍过往没同二人深交过,但在燕韩的这月余两月,陆衍越发清楚了一件事——东宫盼着回?京,但二皇子?却并?非如此。
就西秦使臣护送东宫与二殿下回?京一事,双方鸿胪寺官员也在这月余两月磋商过数次。
也连带着早前秦朝晖还?在时,悬而未决的边境与商贸之?事一并?抬上了桌面?。
每次都有谈不动的地方,但又?不得不谈。
这样的磋商,陆衍也参加过无数次。
参加的越多,越能从?这些摇摆中抽丝剥茧,听出?些许端倪。
谁同谁有交易。
谁同谁有利益往来。
下次再行磋商,很可能早前的利益关系又?已经重新?绑定,之?前争执不休的,可以瞬间达成一致,而后再出?一处双方都不肯让步之?处。
说到底,这鸿胪寺官员中,也都被西秦燕韩两国的势力?摆布成了沙子?。
这大半年来,东宫和二皇子?在燕韩京中并?非什么都没做,而是做了很多,才能达到这种诡异得平衡。
……
同宁帝一道在京郊雾山散步,陆衍脑海里都是方才思索的这般。
不怪乎他会如此,因为宁帝总是有意无意透露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于他。
不知是想?试探他的反应,还?是想?从?他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在燕韩的这段时日,他除却熟悉了东宫和二皇子?,还?熟悉了一个人,宁帝。
虽然眼下他还?猜不透宁帝的心思,但零零总总,宁帝对他的提醒,大过于可能对他的试探。
譬如,提醒过他,这盘棋,他要怎么下?
他才会将自己也代入棋局中,继而想?到他会来燕韩,或许也是有人特意做下的局。
又?譬如,宁帝也自嘲过有人拿他当棋子,问他这局棋下不下得起?
他早前很清楚他来燕韩的目的,是将东宫,将二皇子?平安带回?西秦京中,但此时此刻,同宁帝一道散步在雾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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