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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却一无所有地流落街头,连鞋子都坏了一只,深一脚浅一脚,每走一步便像踩在刀尖上一样足底生疼。
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惨的生日了,姜以宁苦涩地笑了一下,发现自己竟也还笑得出来。
他慢吞吞地往回走,街边的店铺大都已经打烊,还剩下一家蛋糕店的招牌亮着,正在打折处理没卖完的最后一点面包和蛋糕。
浓郁的香精和植物奶油散发出甜腻的气味,被挑剩的糕点卖相都不怎么样,若是放在以前,姜以宁压根不会多看一眼,但此刻饥饿和对甜味的渴望却占据了上风。
好歹是过生日,总要吃一口蛋糕才算圆满,姜以宁买下那块小得可怜的切角蛋糕,回到出租屋时,时间早已过了十二点。
他的三十三岁生日,就这么匆忙地过去了。
往常他回来得早,差不多都在晚饭前后,总能遇上路行川一起吃饭。
但这次实在太晚,作息健康规律的年轻人已然睡下,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光亮,姜以宁放轻了动作,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
他打开灯,把蛋糕放在书桌上,转头又看见浅色的床单好像湿了一块,抬头仔细看向天花板,角落处果然有一片泛黄的墙皮龟裂潮湿,还在不断往下滴水。
床单上洇出大片深色,姜以宁叹了口气,只能将它拆下来清洗。
还好之前请教过路行川,学会了怎么用这台洗衣机,因为晾在背阴的这一侧不容易干,干了也总有一股阴干的霉臭,好心的年轻人又主动分享出自己房间的窗户,让姜以宁也把衣服挂在朝南的窗外晒太阳。
果真这样就不会再有霉味,只剩下阳光和洗衣液的清香,衣料也重新柔软垂顺,穿上身依旧整齐体面。
只是现在都这个点了,不好再打扰对方,姜以宁便把床单晾在了自己窗外,把漏水的位置拍了照片发给中介。
李黎居然也还没休息,很快回复他明天就叫工人来修补,问他今晚还能不能将就住,实在不行她还知道附近环境不错的宾馆……她这么敬业,姜以宁倒不好意思起来,只说没关系,太晚了,早点休息。
他放下手机,去浴室草草冲了个澡,因为怕吹风机噪音太大,头发也没怎么吹,湿漉漉地散在肩头,裹着睡衣回到房间。
正准备尝一口“生日蛋糕”,却看见桌上赫然有一只比他手掌还大的老鼠,已将那蛋糕啃下一大块,黑豆似的眼睛警惕地转来转去,一边偷吃一边发出吱吱的怪声。
姜以宁霎时被吓得连退了几步,后背砰地抵上房门,头皮都有些发麻。
南方的老鼠和北方的完全不是一个物种,不仅身形硕大、面目狰狞,尾巴也粗得像鞭子,毛发肮脏打绺,进食时牙齿摩擦出咯吱声响,看得人直犯恶心。
姜以宁最怕这种生物,当初他在巴黎就被街上窜过的老鼠吓得够呛,此后都对这个城市有了心理阴影,如今和这么大的老鼠近距离面对面,简直心脏都快要停跳了。
他撞到门的动静也把进食的老鼠吓得跳了起来,噌噌地在不大的房间里四处逃窜,姜以宁也更加手忙脚乱,惊慌失措,脚下一个不小心踩滑——
“唔!”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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