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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宁只能说：“是有可能的，但不是肯定的。”

他实话实说：“我觉得路行川的情况不算特别糟糕。”

至少在他跟前是这样。路行川的生日办得确实很大，虽然没有刻意弄成商业性质的，但因为路家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有世交，世交也多数从商，所以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尤其路行川的朋友也基本是那些富二代公子哥，毕竟路行川喜欢玩的那些东西，基本上也是有点门槛的。

生日会是下午开始一直到晚上，所以上午时，姜以宁还有空起来练个早功，然后看着路行川晨跑回来，笑着跟他做手语说：“哥，生日快乐！”

路行川三步作一步上了楼，一把抱住了在走廊上的姜以宁。

姜以宁自己肯定是不知道的。

路行川想。到便利店后，姜以宁也买了瓶水，他本来想一起结账，但看着路行川还在货架前站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于是就先付了自己手里的水钱，然后到外面去等。

姜以宁不是很怕热的体质，而且今天太阳不大，还有点阴阴的，挺舒服。

他从口袋拿了分装好的药，就着水吃掉后把包装袋扔了，再等了会儿，才等到路行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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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川解释：“我看见有新口味的口香糖。”

他把水夹在咯吱窝里，打开了罐装口香糖的包装，递给姜以宁：“要不要试试，奶油味的。”

姜以宁微讶：“奶油味的口香糖？”

他抿着嘴里淡淡的苦药味，有点心动。

于是路行川就往他手心里倒了两粒。

姜以宁吃这种口香糖也喜欢一次吃两粒，因为这样多一点，嚼起来的感觉会舒服点。

姜以宁带着好奇心先试了一颗，他这个动作透露着一点小心，而且张开嘴时还会露出洁白的牙齿，甚至之前吃早餐都没有的习惯也暴露出来——姜以宁伸出舌尖轻轻卷走了那一粒小小的口香糖。

这比看他吃早餐还让人坐立难安。

路行川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下，眼帘低垂得更下，投下的阴翳掩住了眸中晦涩挣扎的神色。

他的视线却还是不住跟着姜以宁被舌尖扫到的食指和拇指往下起落。

路行川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点异常。

姜以宁发现不像他想象得那么甜腻，反而是一种冰淇淋蛋糕的清爽奶油感。

他给予路行川肯定：“这个口味还挺好吃。”

路行川无声地呼出口气，扯起嘴角用笑掩饰自己那一霎那的失态，但还是遏制不住地用力咬碎了口香糖外头的那层脆壳，伴随着喉结微微滑动，却反而弯着眼笑起来，语气如常：“我也觉得。”

他说完，又随意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快到时间了，我们过去集合？”

姜以宁之前就注意到了路行川手上的表不是什么大牌子，甚至可能中档都算不上，是一个小牌，不贵，但耐用。

属于显现不出身份的牌子，加上路行川打工皇帝的事儿，也难怪马盛他们觉得他家没钱。

姜以宁点头，但他迟疑了下，轻声说：“我和你的事……”

“我知道。”路行川难得地抢了次话，他稍歪了下脑袋，眉眼含笑，也因此那双墨绿色的眼眸显现出独特的光泽，靓丽得很：“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当着其他人的面，我还是会喊你学弟。”

姜以宁顿了顿。

没什么问题，但…是他的错觉，还是只是因为路行川在国外长大？

他有时候说话真的感觉怪怪的。

明明可以说“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非要说成“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但姜以宁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他不太习惯在这种事上多做纠结，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