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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钓一整日的鱼。
好似什么风雨都催不动他,就那么悠哉悠哉着。
李巍其实不懂这种慢悠悠地赏花赏景有什么意思,但也习惯了,慢下来些,人就没有那么急躁了。
“他还说什么了?”李巍问。
刘笑道:“眼下最不能有的就是侥幸,不能给郡王逐个击破的机会。
亡羊补牢,能救多少算多少,但首先,得要五殿下配合您。
此番一着不慎,您脱身不得,自然会与郡王争个高下。
您得告诉五殿下,您两位若不能齐心协力,那……”
理是这么一个理。
但落在耳朵里,就是怎么听怎么不顺。
“我还要拉拢那墙头草?”李巍气愤道,“我敢拉他吗?我前脚拉他,后脚他就把我卖了!”
刘笑低头不语。
李巍大步走到书房里,一个人空骂,足足骂了一刻钟,都没尽兴。
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
骂归骂,拉拢还是要拉拢的。
哪怕他今日下朝之后,和李崇意有所指、阴阳怪气地说了声“辛苦”。
“他说他染了风寒,”李巍问道,“白日请太医了吗?”
“没瞧见五皇子府请太医。”刘笑道。
“他不保重身体,我替他操心,”李巍交代道,“去叫个太医,随我一道去看看五哥。”
刘笑应下来,退出书房,去外头寻了个人办事。
而太医匆匆赶到了五皇子府外,说明了来意,在皇子府的花厅里吃了两盏茶,都没有等到李巍出现。
反倒是,面色苍白的李崇突然裹着披风快步出来。
人从花厅外的前院疾步往外走,根本没顾上还坐了位太医。
太医心里七上八下,也赶忙跟出去。
半道上,迎面而来的管事语速飞快地正和李崇禀报:“错不了,真围了!”
太医瞪大了眼睛。
“围”这个字,往大里说,脖子痛啊!
到底是围哪儿了?哪个衙门围的?
很快,太医得到了答案。
隔着不远的八皇子原本那外祖家,就昨晚上五殿下与郡王吃酒那宅子,被镇抚司团团围了。
李崇拧眉问管事:“穆呈卿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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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事道,“郡王亲自带的人。”
“他不是在家养伤吗?”李崇愕然。
同样的问题,李巍也在问沈临毓。
沈临毓以手作拳,咳嗽两声,勉强展现了一下“身体不适”的姿态。
而后,他道:“确实伤得厉害,但殿下应当了解我,力不白出,血不白流,让我挨了那么多剑,总不能是白挨的。”
“所以你就来这一出?”李巍气炸了,“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又问整装守备的缇骑:“他沈临毓留着圣上的血,他胆大妄为,不怕被圣上责罚。你们呢?跟着他胡闹,你们有他这么硬的命吗?”
缇骑们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回应。
李巍紧紧攥住了拳头。
他刚刚“说通”了自己,想去寻李崇分析利弊,以求破局,结果沈临毓根本没有给他一点机会。
说围就围,没有圣旨,就只镇抚司指挥使的令牌,招摇极了。
沈临毓抬步往前,绕过李巍进了门:“我身上有伤,不能久站,殿下还是莫要堵门了,我们里头说话。”
李巍火气蹭蹭往上冒,根本见不得他这般随性态度,冲动地挥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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