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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还能做什么?”
沈临毓面不改色,话却密了起来:“我告诉过殿下了,有想法,自己去做。别想着借我和大哥的手。”
“你这样,和你那位借巫蛊废太子、杀太子党,借我的手、要再杀兄弟儿子和宠妃的父皇,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愿意做个像他那样的人?”
“那你就别指责他了。”
“他把儿子们当垃圾、粪土,你也想把兄弟们做垃圾、粪土。”
“一脉相承,不是吗?”
李崇听不得这话,喊道:“我没有……”
沈临毓理都不理他的激动。
“可惜你没有他那么好的命,他占了嫡,一母同胞的嫡长皇兄早亡,先帝又中年病故,他没有付出任何鲜血和代价就坐到了皇位上。”
“而你,输在了投胎上。”
“如果你也是嫡出,大哥被废,你缩着脖子过日子,再逢圣上身体欠妥,指不定真比现在有机会。”
“毕竟你看,我承了先皇后的养育之恩,承了大哥的照顾之情,你是他的胞弟,我手上的缇骑可能就为你所用了。”
“可惜,都是如果。”
“你是宫女生的,我也是。”
“你嘲讽我没有资格入局,但我现在有决定让谁获益的能力。”
沈临毓说着,把瓷片收了,往角落随手一丢。
李崇下意识抬手,捂了下脖子,而后低头看向掌心。
出血很少,就一点和干了差不多的血珠子。
也就是在他低头的这一刻,沈临毓刹那间就是一个手刀,劈在了李崇的后脖颈上。
李崇丝毫没有防备,身子当即软了下去。
沈临毓把人架住了,抬声唤了元慎。
元慎进来,把人接过去。
沈临毓便问:“跟着五殿下来的人呢?”
元慎道:“都在前头候着,元敬在招呼。”
沈临毓颔首,一并把人唤来:“殿下酒喝多了,又这么大的雨,我怕路上再出意外,不如就留在这儿,让他早些睡吧。等下让元敬随你们回府报个信,也省得皇子妃担心。”
那两亲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来先扶住李崇,唤了几声“殿下”。
李崇垂着头,谁也看不到他脖子上那比针孔大不了多少的口子,只晓得他的确失去意识、醉得彻底。
因此,两人商量了下。
一人留下来照看李崇,一人和元敬一块去泰兴坊。
这一觉,李崇一直睡到了大天亮。
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幔帐,回想起昨夜状况,他立刻坐起身来,扶着酒后不适的脑袋扫了一圈屋子。
然后,他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窗下的沈临毓。
“你把我打昏的?”李崇的声音干哑。
“殿下醉酒睡着了而已,我估摸着你该醒了,就过来看看,”说着,沈临毓指了指李崇,又指了指自己,“我们两个昨晚上都喝倒了,今天谁也没去上朝。
不过殿下放心,应该没有哪位御史会揪着这事儿骂,毕竟他们近来都在谨言慎行,突然说我们‘喝酒误事’,只会显得欺软怕硬。”
李崇被他气笑了,道:“不用绕弯子,你把我留在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问事,”沈临毓也不含糊,“巫蛊案,这笔账要仔细算一算,在清醒的时候。”
李崇绷着脸看着他。
沈临毓一条一条问,俱是他照着李巍给他的名单查证之后得出来的,但也要和另一位主犯对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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