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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面怎么办?”一时兴起,她是真想做给他尝尝。
白行樾好笑:“能怎么办?以后有的是机会吃。”
“也只能这样了。”
白行樾说:“先去洗手,待会儿带你去蹭饭。”
周旋说:“蹭谁的饭?”
“等等就知道了。”
周旋简单收拾了一下,和白行樾一起出门。
车开往隔壁村口,白行樾腾空说:“孜亚村长今天过生日,你们王队提着鸡鸭牛羊的肉,给他贺寿去了。”
想到那场面,周旋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知道的?”
“他一大早喊我去喝酒,我没去。”
村子离营地不远,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到了地方,两人沿过道往里走,经过院子和茅房的夹角,看到有人站在那打电话。
王玄侧对这边,佝偻着背,语气跟往常完全不一样,平和又无奈:“我说了,现在回不去。”
手机不是智能机——常年在荒郊野外,用不上那么多功能。杂牌子漏音,像安了个外放的大喇叭。
电话那头,王玄妻子焦急地说:“多多发烧不退,都快烧成肺炎了,躺在病床上一直喊爸爸!你就算不体谅我,也得心疼心疼孩子吧?她都多久没看到你了?而且马上过年了,谁家不是热热闹闹的,只有我们家冷得像个冰窖一样!”
王玄沉默了几秒,叹息一声:“就是因为快过年了,大家都回去了,我才得留在这守着,以备不时之需。”
“你算没算过自己几年没回来过年了?你在外头飘着,我和孩子一年到头能见到你几次?你算过没有?王玄,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是甘愿支持你的事业,但我当初嫁给你,不是为了守活寡!”
听到妻子的抽噎声,王玄安慰道:“我知道……你别哭,等空了我一定立马赶回去,好不好?”
情急之下抱怨完,妻子情绪稳定不少,忍耐着说:“还有你那破手机,也该换了,动不动没信号,有急事根本联系不到你。”
王玄失笑道:“不是手机的问题,这野外哪来那么多信号啊。”
“你就知道贫!”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过两天我就去市里换个新的。”
这场架吵到一半,及时熄火,王玄和妻子聊起孩子的病况。
周旋离远瞧着,阳光一晃,王玄两鬓的白头发更明显了,背影孤孑,不像那个暴躁易怒但专业过硬的领队,这时候他柔软、坚不可摧,既为人夫,又为人父。
周旋对白行樾说:“我们晚点再进去吧,这时候碰上了不太好。”
白行樾看她一眼,问:“心情不好?”
周旋坦言:“倒没不好,就是有点惆怅。”
“惆怅什么。”
“现在太浮躁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纯粹的信仰。”
“那你呢。”
“我只有一点。”周旋说,“因为没法舍弃那些世俗上的东西,比如名利钱财之类。”
白行樾告诉她:“一点就够了。做你们这行确实不容易。”
周旋一愣,忍不住品了品前面那句话。
他理解她对考古的热爱,也明白这份热爱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不坚定。
和妻子聊完,王玄抬头看了看天,在原地杵了两三分钟,转身进屋。
白行樾和周旋绕过院子,从另一个门进去。
孜亚村长有五个孩子,老大老二已经结婚生子,一大家子人围坐在后院,好不热闹。
吃饭时,王玄照旧拉着人侃天侃地,笑骂声不断,只是会趁喝酒的空隙看一眼手机,眉头先是紧锁住,再舒展开。
在全国各地的考古现场待了快二十年,没事干的时候只能靠喝酒打发时间,王玄酒量好得惊人,但今天没喝几杯就醉了。
和孜亚村长道过别,周旋把车开到门口,白行樾将烂醉的王玄塞进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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