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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传来了远方哀戚的挽歌。
墓园边上的大树下,一个消瘦的身影藏在树后。
他其实早就看到了躲藏在树后的那个人,戴着鸭舌帽与口罩,黑色的西装松垮地罩在那副单薄瘦削的身体上,双手还戴着一双白手套。
尽管将面貌遮挡严实,然而他还是认出来那个人是被救出来的人质之一,林朝一的儿子。
他曾经去医院看过那个被亲生父亲绑架囚困多日的十九岁少年,躺在病床上,身体瘦骨嶙峋,因腰腹被刺伤内脏出血重伤而接受了手术,虽然挺过了手术却始终昏迷不醒。
后来再没有打听过少年的情况,只在不久前听说,少年在昏迷了一个多星期后醒来,因为精神受到极大的刺激而产生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必须接受长期的治疗。
他没有想到,少年会跑来他母亲的葬礼。
尽管由始至终,少年都远远躲在树后不敢露面。
这样也好,若是少年走到他面前,他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朝同样是受害者之一的少年发泄自己心里的怨恨与悲痛。
在暮色彻底消散前,他离开了墓园,在公交车站等车时,他看到少年也摇摇晃晃地从墓园里出来,然后蹲在路边缩成了一团。
少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因为在那之后他所乘坐的公交车到站,他上车后再没往车外多看一眼。
从短暂的回忆里回过神,沈藏泽看着林霜柏那张被自己揍得惨不忍睹的脸,拧眉扯过挂在一旁的毛巾,动作粗暴的将血水擦拭干净,而后捏住林霜柏下巴强迫他张口看了眼口腔内的状况,虽然舌头和内侧的软肉都是伤口,但并不严重。
从蓬头里出来的冷水打湿了两人身上的衣物,纯棉的面料湿透后贴在皮肤上的感觉并不舒服,沈藏泽一言不发地关掉蓬头,冷着脸又把人拽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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