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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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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戈伸手干脆利落地捻灭了烛火。这个月色熹微的夜晚,房屋内仅剩下一点淡弱无力的月光。他说道:“我送你回去。”

方才短短几十分钟,这房子里的炮火纷飞,还有战火燃烧后残留的焦土和硝烟,身处风暴中心的海戈竟仿佛丝毫不曾察觉——又或者,他根本,只是觉得这种丑态百出的较劲既无聊又可笑?

阿奎那慢慢抬起头来。他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说:“‘送我回去’——这是什么意思?”

海戈并不回答,只是径自往前走:“走吧,这儿晚上会很冷。你一直在发抖。”

阿奎那气极反笑,牢牢盯着海戈的背影,一字一句地问道:“他究竟是谁?”

海戈停住了脚,转过身不明所以地看向阿奎那。

“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个。”阿奎那饱含怨恨地说,“刚才那个纹着花臂打着唇钉扣着舌环满脸廉价的家伙!”

“……”海戈多少也有点诧异,阿奎那匆匆一眼居然认清了那么多自己也没发现的细节。“听起来你比我更了解他。”

阿奎那觉得自己踩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他忍着怒气,冷冷地说:“别兜圈子——现在就告诉我!”

海戈微微挑了挑眉头:“我不明白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阿奎那的眼前不断闪回着斯纳克舌面上的疤痕。那只鬼祟的毒蛇游走了,可是他那潮湿、鲜红、分叉的蛇信还贴附在他耳畔嘶嘶作响,那惨苦灼心的毒液已经注入了他的心间。阿奎那已经忘记了什么得体的应对、什么冷静的策略,他执拗地追问道: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他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以为我说过了。一个朋友。就这样。”

阿奎那尖锐地反问道:“你会和朋友上床吗?”

“看情况。”海戈冷冷地说,“我不也和你上床了?”

阿奎那像是被当头重重敲了一记,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不可置信、恼火、鄙视、轻蔑、怨恨,种种毒素被不加甄别地搅混在一个锅里,又佐以妒忌的熊熊烈火加以熬炼,烧得阿奎那浑身发烫,仅剩的理智都要蒸发光了:“你——你把我和那个表子相提并论?”

海戈咧开嘴冷冰冰地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如果他是表子,那或许我也是。”

“那你是吗?”阿奎那从怀里抽出信封,把那一沓照片重重地摔到桌面,将那支已经冷熄的白烛都碰倒了。他指着照片,阴郁地反问道:“除了卖力气,你也兼职卖些别的?”

海戈一怔,待看清了那些是什么,再沉稳冷静的性子也不禁涌起了一丝恼火。“你做律师真是很够格,”他讥诮地说,“你把功夫花到了这些花里胡哨的地方,所以才会忘记那些真正的要紧事,对吗?”

“……你是什么意思?”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儿是哪,”海戈指着脚下,冷冷地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儿已经被解除管制了?过去整整两个月,你就没有一次想起来——把这件事告诉我?”

“……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你真是不可理喻。”海戈诧异地望着他,道:“你觉得这样很有趣?伸出一个指头逗弄一个无家可归的死刑犯,看着他衣食无着、无亲无故、有家不能回,不得不仰赖着你生活——你觉得很有趣?我是你闲来无事的消遣吗,大律师?”

阿奎那一震,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我在消遣你——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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