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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宜累地坐在藤椅上,睁着眼眸看着房梁。视线渐渐落在点着灯烛的供桌上,她忽地起身,将那牌位拿在了手中。
她此次回来,不仅要拿走舆图,还要将父亲的牌位一同带走。
父亲既已长眠于此,她并不打算再叨扰他老人家。先将牌位带回并州老家,今后有时机再回扬州,为他扫墓。
“父亲,求您保佑玉绾,保佑我们一家三口此去一路顺遂,一生平安。”
她不会将真的舆图交给乔怜姜。诚如安郎所言,天下有许多人都在惦记那张舆图,只有交给新主郭晟,使扬州地宫的金银用到利国利民的实处,这场风波才算止息。
同时,他们一家三口也能寻到安宁的庇护。
辛宜走到山茶树下,拿起铁锹开挖。她并不埋怨父亲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越过她这个女儿直接给了安郎。
过去,正是她未听取父亲的话,猪油蒙了心般爱慕季桓,最终却落得了不得好死的下场。
安郎是父亲选定的,父亲如何做,自有他的道理。安郎待她极好,她也深爱安郎和阿澈。
眼眶中不时有泪珠滚落,辛宜无暇顾及,挖到三尺多时,终于找到了那只匣子。
她急忙走进屋内,在烛光下取出两张图,细
细比对。
依旧是扬州地形图,只是上面表示地下的路线稍有差异。
辛宜收起图,重新回到卧房。她默默看着那张挂着红稠的架子床,眼眶竟愈发酸涩。
五年前,她和安郎在此处成亲合卺结发,听着烛泪噼啪,洞房花烛。是韦允安将彻底破碎的她一点点拼凑起来,将她捧在手心中,放在心尖上。
若去岁他们不曾去往吴县,没有遇见季桓,她和安郎依旧会在此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夫允安,是我对不住你……”辛宜伏在床榻上,哭得肩膀发颤。
窗扇被夜风吹得呼呼作响,辛宜并未理会。
良久,辛宜终是撑不住,跪伏在床榻上困的睡了过去。
透过窗牗,男人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见状才缓缓推门而入。
季桓抬眼略略扫了一眼这陋室中的布置,目光愈发不屑。
茅屋瓦舍,简陋寒酸,客厅中的长案都是拿竹子拼成,连那些箱笼,划痕磕碰,老漆残存。
男人忍不住皱眉,视线最终回到辛宜身上。有一段时日未见,她的身子又单薄了些,纤腰瘦削的紧。
当即从后将人拦腰抱起,刚想将人抱在榻上,余光扫向了架子床上的红绸,男人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长指掠过,瞬间将那刺眼的红绸扯起,一把丢在了地上。旋即,他冷冷扫过床榻,坐在一侧,将辛宜紧紧抱在怀中,依偎着他。
下颌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痧着她的脖颈,季桓将人抱得更紧,借着烛火依旧紧紧端详着她,舍不得放手。
天光穿过窗牗,整个小舍中渐渐亮堂起来。梦中的辛宜睡得极不舒适,她想翻身,却撞到一处坚硬的铜墙铁壁,地上竟然还时不时有棍子袭击她。
辛宜睁开惺忪的眸,一抬眼,骤然看见熟悉却又令人厌恶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他眸中红丝遍布,瞳孔漆黑,面容冷肃,骇人得紧。
辛宜吓得当时高声大呼有鬼。一边费力地挣脱着他的怀抱。
却挣不开,辛宜当即怒骂道:“滚开!”
“季桓,放开我。你既死了,就死得远远的,彻底死透彻了,为何做鬼都还要来缠着我!”
说罢,竟然还想抬手打他这个“鬼”。
季桓唇角扯出一丝讽笑,当即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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