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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离案前堆着一叠甜杏干。
杨青鲤不管不顾,立刻嚷道:“好啊,你打不过人家,就暗中偷袭……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谁做暗算,分明是你……”尖刻声音尚未落下,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萧九龄面色如霜,一脚踢在了时宴暮脚窝。那一下没有收势,时宴暮“扑通”一声,当即跪倒。
萧九龄沉声道:“力不能敌,便暗算伤人。如此肮脏龌龊手段,也配进入奉辰卫?”
话音方落,立时有人出现,时老侯爷颤颤巍巍,跪地求情,涕泗满面:“都是臣管教无方,还请陛下恕罪!”而在他身侧,年轻的奉辰卫亦是跪地请罪。
一场闹剧。
天子倏忽开口:“倒真是好家教。”
那语气不轻不重,却教时老侯爷面色煞白,情知此举当真是恶了陛下。早知如此,说什么今日也不会带二郎进场。方才二郎要跳上台时他就没阻止得住,只是心中隐隐报了侥幸之心,心道若是赢了那铁勒人,陛下说不定也不会追究,谁知输的如此彻底,如此的不光鲜。
四周鄙夷目光如芒在背。
天子声音冷峻:“你却不该向朕请罪,该向苦主请罪才是。”
那苦主是谁?
时老侯爷倏地醒悟,立刻转身,要向那站着的胡人侍卫,翕忽醒悟,朝着宁离道:“宁世子,你大人大量,还请饶了我这不成器的孙儿。”
宁离轻轻一哂:“我饶过他?他饶过他自己才是。少学这些邪魔外道,我看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音落地,众人看去。
时宴暮跪在殿中,身体颤抖,幅度逐渐变大,开始不自觉的痉挛。时老侯爷目光骇然,却见他七窍间都流出血来,只怕立时就要停住呼吸。
……通幽?
他也配称少年通幽?
众人无不骇然。前日奉辰卫比试后,都道是时家两位二郎步入通幽,时家老侯爷生了两个好孙儿,谁知里面却有这般关窍。
“他流血了,看着怕是活不成……”
“只怕是用了些阴私手段强行堆的境界,难怪……”
时老侯爷充耳不闻,嘶声道:“世子,您可否救救他,都是他自作自受……求求您救救他。大恩大德,时家必然铭记于心!”
上首,天子不着痕迹的蹙眉,到底不曾开口,只等着宁离应答。
宁离冷然道:“求我作甚?你该去求那铁勒国师才是。”
时老侯爷顿时瘫倒,不知如何有此一说。两侧侍卫上前,孔武有力,将几人俱拖出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
一场闹剧争端,好好地比试,竟惹得如此血腥。
众人看在眼里,殿前失仪,失了圣心,这般行径,东海时家恐怕在陛下心中跌到谷底,是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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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离步出大殿,偏殿中,医官早在此等候,小心翼翼给陵光包扎。他肩上那伤口狰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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