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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还想要亲亲,顿时面上跟着了火一样:“孙大夫一定是诊出来了!”
自己昨日还和裴昭胡闹了那么一通啊!
裴昭失笑。
小郎君依在他怀中,眉眼如莹,肌骨如玉,裴昭轻轻抚过他柔韧的背脊,目光顺着领口垂落,却知这衣袍掩映下,当有梅花点点绽放,一|夜纵|情爱痕。他心道确然是自己把持不住,被医者一口道出,羞得宁离面上霞飞。
可怜之爱之,又如何忍得住?
只道:“是我放纵了,如何又能怪宁宁呢?”
。
黄泉竭,镜照幽明,无论哪个,都是一等一的毒物。
裴昭这病拖了二十三年,实在是再拖不得,孙妙应直言,若再拖上几月,今冬过去,便不必再治了,直接打个棺材收尸就好。
他脾气爆,嘴巴毒,唯一一点软和都是给宁离的,对着其他人,半点情面也不讲。可情知他是那位遍寻不得的药王,阖宫上下,无不是欢天喜地,又有哪个敢不将他供着?
世外高人嘛,都有那么点脾气,他们这等凡夫俗子,自然是懂的。
裴昭不可在宫外久待,若要治病,不能在那方小院住下。当天下午,孙妙应便随从进宫,又使人在太医院收拾了一处住所,暂且做歇脚之地。
过往的病案上一回时,便由宁离搬到了式干殿的书斋,如今也不必再去找了,昨夜便在偏殿收拾了一处书房搁置。
宁离过去的时候,就见李奉御与孙妙应,两个白发苍苍的大夫,都在案前,正围绕着脉案与药方争辩。
说是争辩,倒也不是很贴切,更准确一点,是孙妙应说,李奉御听,那场面倒像是老师在教导学生,李奉御时不时点头,又问上两句,那目光中时而疑惑,时而又是恍然,瞧着简直是久旱逢甘霖。
两人叽里呱啦的念着术语,越发的深入,宁离初时还能勉强听懂些词汇,再往后,就是全然不明白了。他摇了摇头,也不打扰,悄悄地走出偏殿。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那一次看不懂时,他就已经不强迫自己了。
他不必强行去听,只等着被吩咐,该做些什么就好。
。
当晚便有了章程。
式干殿中,孙妙应神情肃然:“若要解毒,需要双管齐下,外施以灵药,内加以真气。一旦开始,便不能中断。陛下|身上这毒,经年累月,已经深入骨髓。若是半途而废,只会毒发攻心,死得更快。”
张鹤邻侍立在旁,紧张得很:“这成功率究竟有几成?您可否给个准话?”
孙妙应瞥了一眼宁离:“老头子勉力而为罢了。”
裴昭若要所思:“是要武者坐镇的罢?”
孙妙应点头:“自然要绝顶强者坐镇。否则这‘镜照幽明’反噬,谁又能扛得住?一旦疏忽,毒性反噬入心,嘿……”
他笑了一声,意思不言而明。
“这两个法子,究竟怎么选,还是陛下自己做主罢!若选定了,便来告诉老头子。”
他施施然的出了去,浑然不知,里边人被他搅动的那一腔心绪。
式干殿中,便只剩得两人。
宁离握着裴昭的手,安慰道:“别慌,孙大夫不是那种庸医,若是救不了,便会直说的。既然接了手,那便是心中有数。”
裴昭凝望着他,低声道:“自从前日害怕后,我便不曾再惧。宁宁已经将人请来,我难道还要做那犹豫胆怯之人?”
只是那绝顶强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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