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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她这么说,想着多少能打消她爹的念头,别给她那么快安排相亲对象,她才十七八而已,还小呢。  司鸿长印果然信了,别看他长得粗狂,内心却是个标标准准的文人,娶妻娶的是青梅竹马,身边干干净净,夫人走后,也就守着一双儿女,院里半个人都没有,所以自然是觉得闺女这般要求非常合理。  他大掌一合,笑道:“不错,不错!”  司鸿疾从院子中过来,刚回府便听管家说妹妹来了,正在院子里散步,所以外衫也没换,就急匆匆过来,一看,自家老爹也在,笑得满脸褶子。  “爹,小妹。”他喊了一声,几步走近亭子,问道:“在说些什么,这般高兴?”  司鸿蔓抢着她爹开口前道:“在说你的亲事。”  司鸿疾:“……?”  他表情僵在脸上,心道还不如不来,趁司鸿长印没反应过来,唰一下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走:“我去换身衣裳,小妹,你再配爹坐会儿。”  背影匆匆,颇为急促,看起来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司鸿长印脸一横,嫌弃道:“啧,这么大的人,居然这般不稳重。”心里头道,是该早日定下亲事来,免得日后再耽误了闺女。  可怜司鸿疾,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糟了一回无妄之灾。  不过这点儿事也就在司鸿长□□里滚了一遍,然后就被他扫进了角落,转头又拉住闺女嘱咐起来:“乖宝,要是有心仪的,只管跟爹说,咱们家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人家。”  说完,很是紧张的望着闺女,脑袋里瞬间闪过不少同僚家的小子,顿时觉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是闺女看上,他得把缺点说一说。  司鸿长印想了一圈,竟没挑出个满意的,谢家那小子没出事前倒是可以,可这不是出事了么,嗨呀,这要没出事人家也有未婚妻。  他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抛到脑后,打算先听听闺女怎么说。  司鸿蔓不知道她爹在想什么,狐疑的盯着她爹看了几眼,心道,您看起来挺像会干出棒打鸳鸯这种事的。  不过现在没有鸳鸯要被棒打,她提着小裙子蹬蹬绕过石桌,抱着爹爹的胳膊撒娇道:“女儿各个都瞧不上,女儿只想陪您。”  “好,那就招婿!”司鸿长印一锤定音。  “……”  作者有话说:  蠢作者忘记申榜,导致这周没有榜单了,悲痛了两天,今天支棱起来,开始日更,挨个亲亲我的小天使~第21章   “明玉郡主。”  司鸿蔓看着面前这人,总觉得她爹存了点儿别的心思。  户部侍郎沈宴风,原书里正儿八经当过男主的情敌,宁家在给宁姝退婚后,曾一度考虑过沈宴风,不过最后并没有成。  因为出场太少,所以没能做成男配,但评论区站这一位的比站男配的还多,要说理由,优秀二字足以。  六岁神童,少年状元,不到二十便进了翰林院,五年内三次升任,时任户部侍郎,为官清正,家风严谨,十分符合司鸿蔓随口说的择婿标准,不过,她没证据。  司鸿蔓轻咳一声,回了一礼:“沈侍郎。”  “郡主说……要捐银子?”沈宴风顿了一顿,眼中忍不住起疑,又飞快的压了下去。  司鸿蔓装作没看见对方眼里的不信,轻声笑了下,点了点头道:“嗯,边关狼烟再起,可惜我身为女子不能亲去守关护国,便想为将士们尽一份心力。”  她略苦恼的皱了皱眉,“只是我身无长物,思来想去只能想到捐一笔银钱,也不知……,可否?”  沈宴风闻言不由多看了对方一眼,毕竟明玉郡主名声在外,突然说要给军中捐银,实在稀奇,他刚才听说时甚至怀疑其中有诈。  但如今户部确实吃紧,他只沉吟了一下,就点了头:“郡主仁心。”  就算明玉郡主再如何不靠谱,背后还有相国大人,想来也不会任对方胡闹,沈宴风心道,或许郡主就是得了相国的指点,才想着开始挽回自己的声誉,毕竟这两年太子也要开始选妃了。  他垂眼略想了下,对面前的人道:“郡主如此心意,沈某当请奏圣上。”  被司鸿蔓拒绝了:“只是一点儿小钱,不值一提。”  沈宴风试了一回,发现明玉郡主确实只是单纯来捐银子的,想着郡主或许一时心血来潮,也确实捐的不多,但无论多少,都是一份善款,自当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认真替边关将士谢过???司鸿蔓,把人送至马车。  谈妥后,司鸿蔓一点都没耽搁,当日就让府上的侍卫把成箱的银子都送去了户部,省得留在府里提心吊胆。  那边,户部接应的人没料到这么多,急急禀报了沈宴风。  等沈宴风出来看时,便看到几排成箱的银锭被打开,一字排开摆在厅堂的地上,一眼扫去,只觉满是白花花的银子,比起需要户部拨出的款项,这些确实远远不够,但比他料想的要多得多。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心胸狭隘了些,之前对明玉郡主存着的几分偏见,顷刻被摁了下去。  次日,户部的折子中多了一行字。  宫中御书房,大太监刚被叫进来,正研磨,突然听皇上笑了声,说道:“朕好似有一段时日没见明玉了。”  旨意下得极快,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郡主府。  司鸿蔓正在问谢惟渊药材的事,才起了个头,还未开始,便瞧见惊鹊急匆匆过来,“郡主,宫里来人了!”  她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应当是户部的事,依沈宴风的性子,即便她说了不必上奏皇上,但对方还是会在折子里提到的。  点了点头,对惊鹊道:“我换身衣裳便去。”  走到门边时,被谢惟渊叫住:“郡主,学业未完,尽早回来。”  司鸿蔓抿了下唇,心道哪有这样关心人的,“我知道啦。”  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了句:“先生古板。”  宫墙巍峨,殿宇气势磅礴的盘旋在皇城最中心的位置,其中的人掌握着天下生杀大权。  前来接引的小太监是在殿前做事的,机灵得很,见郡主闷声不说话,眼珠一转,笑道:“郡主有些日子没进宫,皇上多半是想您了。”  “娘娘也时常提起您呢,说您不来,宫里连笑声都少了一半。”  司鸿蔓眼弯了弯,顺着话音道:“那我之后时常来才好。”  她面圣倒不用讲那么多规矩,毕竟圣恩在身,幼时曾为皇上挡过一劫,起码明面上,皇上对她十分纵容。  皇上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四十几岁的年纪,鬓边已有白发,身着玄色的衣物,上面绣着祥龙图纹,严肃时不怒自威,一个皱眉便可叫朝臣心惊胆寒。  不过,此刻倒十分惬意悠闲,两腿盘在塌上,犹如家中长辈,乐呵呵的招呼她过去:“明玉,快来,朕刚让人做了梅花糕,尝尝。”  司鸿蔓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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