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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夫人摇头道:“素缎白练可以,彩缎从来不捣,彩色的丝织物只要过水一次,颜色便会陈旧两分,光泽亦会消退,所以大王的衣物才只穿一次就淘汰。”
霍七郎脑海中浮现出西院廊下,烫平晾晒的彩缎随风舞动,内侍担着捣练过的残水,泼洒于渗井中的景象。
她不等所有线索串联完整,即刻站起身,揪住李元瑛的衣襟,一边用力撕扯他的衣裳,一边将他往屏风后的床榻上推搡。残灯手之下,外袍里衣纷纷化为碎片。
她不止一回干过这种事,但那都是私下情趣,可从没当着外人这么唐突过。众人皆被惊得呆住了,袁少伯手按在刀柄上,略一思索又放下来。主上的私事众人早就心照不宣,没人想多管闲事。
但霍七郎当众以下犯上,作为她的上级不能不管,袁少伯只得快步跟上,她已经把韶王剥光了,扯过被褥把他裹在其中。李元瑛满脸诧异,惊怒交加,说不出一句话来。
袁少伯艰难地吐出一句呵斥:“你最好有极为充分的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否则要挨军棍。”
霍七郎抬头道:“我确实有充分的理由,他衣服上有毒。”
作者有话说:
《连夜加薪》
第141章
韶王那些昂贵的丝质衣物被一件件从箱中取出,加水浸泡于银盆中检验。
起初几乎瞧不出什么变化,用同一盆水连续泡过三四件后,水面下的银质与水面上便有了明显的分界线。毒素乃是微量的,能够毒死麻雀,然而对于一个能在马球场驰骋的强壮青年而言,则需要日积月累与皮肤接触。
回忆韶王起病之初,他只是略微感到疲惫与头疼,之后随着毒质积累,病情逐渐加重,食难下咽,夜不能寐,遭受百般折磨,直至病入膏肓。
众人见到银盆的变化之后,均是气得脸色铁青,但因与西院相关,都沉默着等候主上发话。袁少伯的副手宋映辉亲自驻扎在西院监督挖掘渗井,尚未来得及取出铁证,便传来消息:王妃的乳母徐氏自尽未遂。
强行将人救下后,徐氏伏地认罪,承认自己向韶王投毒,是个人作案,与他人无关。真相已然呼之欲出。
惊恐之下,厉夫人命人将韶王所有能接触的寝具全部撤了下来,临时换上自己所用之物。李元瑛擦洗过全身后,裹着锦被坐在榻上,面无表情地等待事态发展。
霍七郎站在一旁陪着,心中暗自庆幸直觉无误,否则当众对主上不恭,起码要挨上二十棍。她又未曾练过般若忏,挨打还是挺疼的。
“你方才只要说一声,我自会去将衣物脱下。”回想方才令人难堪的窘境,李元瑛不悦地道。
霍七郎赔着笑道:“习武之人,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当时觉得大王身处险境,就直接出手了。”
两人许久未曾言语,心中各自琢磨,原来挡煞的真相,不过是因为夜里欢好时李元瑛脱去了衣物,而后霍七郎又懒得给他重新穿上,就那么睡下了。
故而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最少有六个时辰没有与毒衣接触,因此病情才有所好转。两人暂时分别时,李元瑛整日穿着毒衣,毒量加倍,病情便会显著恶化。
霍七郎则想,幸而宝珠是雇了绮罗郎君来送信,而她贪恋美色急于得手,没认识几日就强行把他衣服剥了。否则就算残阳院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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