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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的衣裙全被揭开,暴露出遍体鳞伤之状。

拓跋三娘本就厌恶邱任,不愿参与谈话,然而目光扫过尸体伤痕之后,却说了一句:“不是死于拷问。”

邱任一愣:“怎么?”

拓跋三娘淡淡地道:“这是单纯为了泄欲的虐杀,与拷问逼供留下的伤不一样。”

当着外人被师门中人质疑自己的专业,邱任顿觉脸上无光,阴阳怪气地道:“老四跟师姐合作过不少次了,这话怎么讲呢?”

拓跋三娘不愿多加解释,柳眉倒竖,突然拔高声音叫道:“老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嗓音尖锐刺耳至极,其余二人被吼得眼前一黑,金星乱冒。阮叁惹不起邱任,邱任又惹不起三娘,当即改口道:“师姐说的是。”

拓跋三娘不再作声。只是心中暗自思忖,这胡儿死于虐杀,生前必遭遇百般凌辱折磨,然遗容却堪称安详沉静。他左手向上,拇指与中指相触形成圆圈,结施依印。右手向下,结降魔印。尸僵缓解后依然能保持结印姿态,此等情形着实罕有。

不管生前是个什么人物,死后照样不幸,因躯体与众不同,被当做女尸卖掉配冥婚,可说是敲骨吸髓,嚼得一干二净。

三娘一句话盖棺论定,争论到此便结束了。阮叁抬起棺盖,正要重新封上,却听得第四个人开口道:“给他把衣服穿好再封棺。”

阮叁一愣,听得这凛若冰霜的声音是从旁边坐着的青衣少年口中说出来的,一时不知他是何用意。残阳院这些狠人面对这少年,也得咬牙切齿喊一声大师兄,他自然更不敢放肆。

邱任轻轻嗤了一声,小声嘀咕:“你们平日骂我脑子有病,我认了。这人每次非得给陌生尸体打扮体面再埋,到底谁病得更重?”

韦训没耐心多说,两步蹿到棺材旁边,伸手欲将尸体的儒衫拢上,谁想这苍白发青的胸膛上,明晃晃涂着三抹殷红的胭脂。他顿时如遭雷击。

死者生前被许多人按在身下蹂躏,指痕边缘轮廓已经糊了,但油性颜料着色牢固,色彩本身并未消失。对比尸身上已变成黑褐色的血迹与伤口,那红色显得尤为凄艳醒目,仿佛某种标志。

韦训双手发颤,克制着澎湃心潮,伸手摸了一下那红色颜料,在指尖间搓了搓。

他睁圆了眼,直勾勾地瞪向阮叁,后者被他阴森狂乱的眼神吓得一哆嗦。

“这胡儿的尸体,是从哪里收来的?!”

“真人九相图”摆成后,李昱观了三日,兴致很快消散。一个垂死的沉默少女,自然比不上乐舞宴饮的趣味。他向来没有耐心,此后每日不过断断续续前往祥云堂小坐片刻。本以为断绝食水后,她很快就会因饥渴而亡,谁想第五日天降暴雨,人又缓过一口气。

虽已晒得面目全非,人也陷入昏迷,然其胸口却始终稳定起伏。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命硬之人,祥云堂的管事与奴仆们皆以为妖异,扫地时都不敢靠近。直到第七日,她仍有呼吸。

董师光终于忍受不了,于第七日夜里,前去寝殿向李昱描述了那女孩的状况,小心翼翼地进言:“大王,此女恐怕不是祥瑞,而是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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