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1 / 2)
,把我家的房子分给了小舅。虽没这样的理,但我娘不管,我一个才穿整裆裤的小童能翻了天?石家屯的里长倒是跑来一趟,让小舅既然得了房子,就好好对我。话是说满了,只也仅是走个场面。
相处了多年的左邻右舍,没一个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甚至屯里很多人,都觉这样的事在理。毕竟我爷和爹是外来户,根不在石家屯。
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石家屯的人?还好我师父心善,见我没着落,给剃了发,收在了土地庙。土地庙虽逼仄,但好歹有了容身处。”
听完,云崇青不知该说什么好,沉凝两息问道:“你父亲徭役未归,官府没给个说法吗?”大雍早非建国之初了,二十年前就对徭役进行了改革。除了有补贴,力役、杂役也没过去那般繁重,且吃喝朝廷管,该不算艰苦。
“给了两个大银锭子。”记恩轻哂:“不过我连摸都没摸着,就被我娘收起来了。”
云禾暗叹一声,支起小几,拿出茶壶茶杯,亲给小师傅倒了杯水:“你师父待你不薄。”
“对,我有师父。”记恩脸上开晴,很是得意道:“师父年轻时走过镖,膝盖骨受过伤,老了总生病痛,都是我伺候的他。临了,他都体体面面。我没愧对他待我的好。”
这孩子…云禾都跟着他乐。不管老师父收记恩是因着可怜他,还是想自己老有所依,只要善待,于记恩都是善缘。
“你守戒律吗?”云崇青嘴里有点寡淡,可他这只有肉干。
记恩摇首:“我师父说,佛在心中留,无需守陈规。日子是人过的,短短几十载,活该适意。他临终时还交代我,哪天寻着营生,能养活自己,就别再让神佛养了。”
“咳咳咳…”云禾一口茶呛进鼻中。这师徒俩,活得倒挺明白。吃供奉,可不就是靠神佛养吗?
云崇青看了他爹一眼,顺着记恩的话来:“那你想过做什么营生吗?”
还真想过,记恩难得露了点羞意:“师父在世时夸过我,说我天生就是块酿酒的料。我舌头还很灵,尤其是于酒上,沾点就能品出酒差在哪。”
提到生意经,云禾来了精神,这他在行:“你要卖酒?”
耙了耙光溜溜的脑袋,记恩苦笑:“我不太想。师父金盆洗手后,就打过卖酒的主意,结果把走镖十多年攒下的银子全赔进去了。我就只有一座巴掌大的土地庙,拿什么赔?”
怎么能光想着赔?云禾还欲说什么,却被边上的儿子掐了一把,转眼看去。云崇青没理他,跟记恩说:“我还没见过野莺桃树,等到了士子山能随你一道去瞧瞧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
“你除了红莺酒,还会酿别的酒吗?”
“当然会,我师父一共传了我十几种酒方子。他临走时,喝的那顿竹叶青,就是我专门给他酿的。可惜你们路过得晚,不然还能匀点尝尝。”
云崇青拿肉干的手一顿,重新打量起他:“记恩,你今年多大?”
“十二。”记恩竟看出童儿为何要问这:“我也是去年才开始喝酒,而且喝的大多都是蜜儿酒,甜的。”
“甜的也是酒,会上头。你年岁尚小,可不能多喝。”云禾怕他不当真,话往重里讲:“喝多了,人会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