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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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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经常寄,太宰治顿了顿,眉眼低垂着,看着地上已经被风雪侵蚀、变得模模糊糊的两个字,语气很淡,却又无可奈何。后来出了一些事……最后寄来的那封信我还好好收着呢,太宰治说着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轻轻展开,向我展示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已经有点破损,还沾了点血,上面有一个孩子,抱着一只小猫,正开心地笑着。

这是我的小妹妹,还有我以前捡回来的小猫,它叫卡卡。太宰治的神情忽然变得柔和起来,轻声说着。五年前这封信送到我手上的时候,她还很小很小。那个时候我二十,都已经参军三年了,想来是我走之后她才出生的。我还没见过她呢。他很小心地用衣角擦了擦照片,然后凑近了一点看,又指了指小女孩的眼睛,和我说,看吧,中也,她是不是和我长得很像?

他对我的称呼突然变了——从姓氏到名字,距离一下子拉进了不少。我不明白原因,转头去看他,他也还就是那样淡淡的,仿佛不曾察觉我的疑虑。我又看了看那张照片——光线很昏暗,什么也看不清,却让我又一次想起了方才那个小姑娘。我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他,特别像。

该长大了呀……他不知好像在对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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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不作声地望着地面。

不说这个了。大约察觉到我情绪太过低落,他慢慢把照片收回到大衣的内袋里,然后转头看我,说,想听口琴吗?

……口琴?我没怎么听过,但还是说,好啊。

我于是看着他又变戏法似的从内袋里摸出一把口琴,甚至都有点锈了,却在月光之下泛着柔和的蓝色。他摆弄了一下,随意用衣角擦拭了几下上面的方格孔,举起来,从某个低音开始了他的演奏。我从未听过一首口琴曲可以像这样哀婉又绵长,好像比尺八幽静一点,又比笛子沉重一点。口琴吹不出太复杂的和弦,可是我又能从他目光中那一点悲伤听出全曲本来的模样。他微蹙着眉,没有看我,而是遥遥地望着远方那轮月亮,那轮流干了血、而分外苍白的月亮。

一曲结束之时,我却久久不能回神。我想起从前我也总是想要和别人分享我的作品——一些拙劣的乐段而已,我却总是能咬着笔头思索一个晚上该怎么把它们衔接起来。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我没有告诉他音乐于我而言意义同样深重——甚至曾经靠着这个谋生,只是随口问着:是谁教你吹口琴的呢?

他撑着头看了一会腿边的雪地,随后慢慢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看不出是大提琴还是小提琴的木雕,递给我。我愣了一下,接过来看了看。这个木雕做工很粗糙,甚至可以说算是半成品。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没刷完的红漆,却也因为久经摩挲而逐渐退去了不少,看着十分斑驳。那小木雕的底座上刻着一行字,我举起来,借着月光看清楚了些:愿你永远像太阳一样。

这是……我问。

太宰治很轻地回答说,是朋友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部队里很多人都有这个习惯。织田作和安吾,也就是教会我吹口琴的人……都很喜欢听交响乐呢,但是我们没有钱、也没有机会去看。他笑着说。

我感到沉默——音乐在这个时代对我们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我在想,他的这两个朋友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可能一个留着点络腮胡,一个梳着背头,看起来都是很懂情怀的人。如果没有战争,或许会是两个优秀的演奏家,带着他们的口琴——当然,如果没有战争,他们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口琴以外的乐器——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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