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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冠决赛前一天，白衣军团的战士们在巴尔德贝巴斯的训练场上，完成了决赛前的最后一场，也是本赛季的最后一场训练。

旁观了整场训练的弗洛伦蒂诺踏步而出，与球员们依次握手、拥抱，再与他们击掌或者拍着他们的后背激励他们。

走到瓦西里身前的时候，弗洛伦蒂诺停留了格外久的时间。

也注视了瓦西里格外久的时间。

久到瓦西里甚至有点不自在了。

瓦西里保持着拥抱主席的姿势，抬起爪子，有些变扭地抓了抓训练结束后没来得及打理，显得乱糟糟的金色狼尾辫。

他有点想重梳一下辫子，却立刻想起来不合适，于是只把头发扯得更乱了些。

他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微微垂眸，看着这位在他初到异世界时，曾经被认作乞丐的老人。

说起来，他穿越才只有一年半的时间，可瓦西里再想起穿越前的事、想起自己的家人、朋友，已经越来越少地感觉到痛苦了。

他也已经很久没有用“异世界”来称呼自己现在所处的平行世界了。

这个认知让瓦西里在瞬间有些恍惚。

不等瓦西里回过神来，弗洛伦蒂诺已经结束了这个拥抱，却握住了身前少年的手。

老人定定地看了这个相较初见时强壮了许多的少年很久，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眸里，有感怀的神色闪过。

“说实话，去年签下克里斯蒂亚诺的转会协议的时候，我，以及董事会，甚至做好了今年颗粒无收的准备。”

“这是核心轮换必须经历的阵痛，我们早已习惯，也以为这是无法避免的。”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们有可能在这个赛季达成三冠王的成就。”

“尽管皇家马德里是一家很伟大的俱乐部，但是瓦西里，你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我很期待明天的比赛。瓦西里，不要让一个老人失望。”

瓦西里放下了挠头的爪子，好看的小脸上流露出了带了几分傻气的笑容，“那个……主席您这么夸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弗洛伦蒂诺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

瓦西里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弗洛伦蒂诺招呼完了瓦西里，用一种堪称慈祥的、很像爷爷看孙子的目光，看向了站在瓦西里旁边的Vinicius——现在全一线队年纪最小的一个孩子。

主席先生甚至捏了捏黑小子脸蛋，“第一次踢欧冠决赛，紧不紧张？”

“不紧张——！”

“我、我很荣幸，也很期待！”

“皇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俱乐部，我时刻准备着为了我们的球队拼尽全力！”Vinicius用带着明显葡语口音的西语大吼着回话，倒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弗洛伦蒂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好了，知道你不紧张了。”

“也不用这么大声的，我是老了，可还没聋。”

Vinicius也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不紧张，绝对不会吼成这样。

巴西少年小脸一红，多亏了肤色黑才看不清楚。

“年轻真好啊……”弗洛伦蒂诺有些感慨。

然后，老人的眼眸，先扫过Vinicius，又重新扫过了旁边的瓦西里。

主席抬起双手，同时按在了两个少年肩上，“Vini，瓦西里，看到你们，我忍不住想起了劳尔和古蒂。”

“劳尔古蒂刚刚踢上一线队的时候，也就是你俩现在的年纪。”

“你们是皇马的未来，希望你们……”

可能有点没礼貌，但是跟主席已经很熟的瓦西里打断了他，“您是在暗示我和Vini以后都要走吗？”

“说真的，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