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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半是强迫,带着她让刀尖抵在胸口。
“你不想我给他偿命吗?”
察觉到他意图,南晚吟脸色瞬间慌乱,用尽力气想从他手里抢夺匕首,却因为力量悬殊始终不能撼动分毫。
他就这样攥着她的手任刀尖一寸寸没入,在她惊慌的视线中笑意越发扩大,带着病态的疯癫。
鲜血在胸前晕开,她终于挣脱他的手。陈誉凌看她慌乱按住胸口止血,另一只手颤着去拨急救电话。
他不感到疼,心里满足在想这一刻占据她全部心神的只有他。
“我死了也会阴魂不散缠着你,这样我们就不算分开。”
她手忙脚乱,他却还有心情说这种话,她气到手都在抖,“闭嘴!想死也不要拉上我。”
“我给你的武川偿命了,你不高兴吗?”
“说了让你闭嘴!”
“来之前我立了遗嘱,受益人都是你,不过有一条前提,是你不能和裴泽州在一起。”
“好笑吗?”
“我没在开玩笑。”
“陈誉凌,我有病才会招惹上你!”
大概是频繁说话太消耗力气,他之后消停很多,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这么讨厌我,活着也没意思。”
他被送进抢救室,收到消息陈清第一时间赶来,还带着武川。
她松了口气,紧接着是压抑到难以喘息的恐惧,精神绷到极致,一分一秒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誉凌抢救到凌晨才脱离危险,转到病房后第二天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她趴在病床边疲倦熟睡。
一双眼睛红肿憔悴,看得人心疼。
他抬手刚触上去,她就立马惊醒,看到他醒了眼眶忽地湿润,他指腹擦过抹去泪痕,她才好似回神,起身去叫医生来检查。
过程中谁都没说话,此后一连数日都是如此,她照顾病人很细心,他也配合,身体一天天转好,谁都没去说那天的事,但都知道是过不去的坎,现在不提,总有面对的时候。
出院是陈清来接的人,在别墅那边落脚。晚上帮他擦洗完她去洗漱,出来时穿着睡衣,空荡显出身形,他才发觉她瘦了很多。
被他缠上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她心里武川那样重要,这一次是他忍住了,可早晚有忍不住的时候,他不敢想真有那天她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吹干头发,她掀被子躺进来,主动贴到他怀里,像突然认命了一样,乖顺收起所有锐利棱角。
如果只是为了驯服她留下,那他做到了。
陈誉凌不感到痛快,强迫她刺入胸口的那一刀似乎也杀死了她的灵魂,如今留下的是一具提线木偶。
他将她拥紧,体温暖不了她半分,唇落在她额上,轻声说,“对不起。”
眼角滑下的泪落在她额角,与她的混迹在一起,胸口很快感受到一片湿凉,她连哭都是这样安静无声。
相拥而眠,彼此身体契合,亲密无间,心却从未离得如此远过。
彻夜未眠,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到天蒙蒙亮才被睡意裹挟。
再次清醒已经
是下午,她这段时间作息毫无规律,眼下熬出一片淡青,下定决心回京市后好好调理。
拥着被子起身,相拥一晚的人不知去了哪里,只剩床头边留下一张字条,她拿过来,一字一句分辨那些力透纸背的字合起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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