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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哄停,然后说:“我现在给你选择。”

喻越乐听得心惊胆战,不敢想象这是一个初二的少年讲出来的话,眼前的面条都吃不下了,跟刑游在同一个饭桌上,有点与那个女孩感同身受。

他说:“刑游,你真是蛮残忍的。”

残忍的刑游在那个奄奄一息的家庭待了足足两个月,身上全是被树枝刮伤或者从山沟上摔下的淤青,有一次帮人修割稻子的机器,还割伤了小臂,血淋淋的一大道口,被村里的男人开摩托送到镇上的诊所包扎。

助理像鬼一样出现,对刑游讲:“我已经向邢总和钟局汇报。”

刑游面无表情,只是说:“我不会提前回去的。”

他每天上山下河,炽热的太阳灼伤他的背,好几次被烧伤,像蛇皮一样蜕了很浅的一层,回来后自己摘药煮来敷。

姐姐已经跟他很熟稔,心疼地一巴掌拍他脑袋,有些哭腔地骂他:“你滚行不行?你不要再犟下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作践自己。”

刑游感到奇怪:“这样算作践吗?可是这样的日子你们过了那么多年。”

刑游真不是可怜他们,他是直白地陈述,但语气总有种怜悯的恩赐,这种恩赐是他们这些富人公子无法自我意识到的。于是姐姐很崩溃,讲:“你真是快滚好了。”

刑游才不滚,他正是长身体有力气的时候,能干太多力气活,一口气在两个月里给他们家攒了四大袋白米,还能每周都去镇上买一次猪肉,回来给大家炒菜,甚至比姐姐更好照顾爷爷。

他说:“你最好还是走吧,你爷爷年纪那么大,行动不便不能下床,你还是个女孩子。这样不好。”

姐姐对他翻白眼:“你滚。”

刑游真正要滚的前一晚,姐姐却坐在院子里抬头看月亮,很晚都没睡,刑游走出来坐在他身边。

姐姐第一次喊他“弟弟”。

刑游应了声,问怎么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问:“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大?你是从北京来的吗?明天要回去那里吗?”

刑游说:“我明天要回英国。”

姐姐怔怔的,望着漫天的星星,不讲话了。

刑游说:“外面的世界非常美,非常大。我不是在可怜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世界上痛苦的贫困的人那么多,我不可能都心疼都想帮助。这个世界就这样极端,过得好的那么好,过得差的又跟死了没什么分别。”

“你当我就是富家公子想施舍吧。”刑游说。

姐姐摇头:“你不是。”

听完漫长的,完全没有办法跟眼前的刑游进行重叠和想象的故事,喻越乐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愣了大半天才缓过神。第一个问题是:“那她后来走了吗?”

喻越乐两个答案的准备都做好了,没想到却在刑游口中听到第三个回答。

刑游说:“我不知道。”

或许十八岁都不到的刑游也没有勇气去知道故事的结局,抛下亲人自己去看刑游口中非常美的世界显得好似白眼狼,可如果一辈子留在那里,照顾智障的弟弟和年老的爷爷,活着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刑家的助理去跟姐姐沟通交涉,提出可以资助上学,一步一步来。

刑游便只听到这里,剩下的通通没有再管,飞回伦敦又重新当回风度翩翩的少爷,好像那两个月真的只是游戏人生。

父母对他这样的态度感到惊讶,飞过来找他彻夜长谈。

父亲问刑游:“体验过这样苦难的生活后,有什么新的感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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