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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通红地哭诉,“姑母,李晁太讨厌了,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小脸埋在姑母怀中不肯抬起来。

呜呜呜……她觉得自己是没脸见人了。

一想到圣旨上的那些词句,想到那么那么多人全都看过了,甚至可能彼此讨论传递,她就恨不得从地上扒开个缝儿钻进去。

那般私密的话,她没有同意,他凭什么宣于广众之下啊。明明都是写给她一个人的!

太后眸中隐隐含着笑意,缓声安抚,“是讨厌,芫儿不想理,那咱们便不理了。”

萧芫瓮声瓮气地,将刚刚的事从头到尾详细描述了一番,多一半儿都是发泄情绪的控诉,最后以委屈的抽噎收尾。

太后拿帕子为她拭泪,看她小脸红成这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皇帝每一封下达的旨意,尤其经由三省签署实施的,都会先送到她这儿来。

依着法度,皇帝尚未亲政时,所有政令必须先由摄政皇太后肯允才能下达。

只不过现在李晁羽翼丰满,处理政事手段成熟,不需她费太多的心思,这一步,多半也是走个形式。

真有什么,下旨之前皇帝便会来与她商议好。

今晨皇帝亲自为那封圣旨奔走,公允地说,此事于国无碍,于家亦不算坏事,她便当作没看见,睁只眼闭只眼地让过去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便不过多干涉了。

也让皇帝好好长个教训,终究日子还是得自己过,不动脑子怎么行。

萧芫在慈宁宫窝了一整日,一有人来求见,她便脚底抹油似的往后殿躲。

一开始听着那些熟悉的,尤其是在那封圣旨上属了名的大臣的声音,就算无人看到也会涨红了脸将自己埋起来。

后来,渐渐成了麻木的生无可恋。

实在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如此丢人过。

是夜,萧芫大字型斜躺在颐华殿的床榻上,双眼呆滞地望着上头的帐子。

几百年了,礼法所束,连诗词里都尽是婉约含蓄。

别看赏花宴上那些女娘个个儿瞧着勇猛,一言一语的尽是哪位郎君更俊俏些。

实际上,那是因着人多,又是私底下,要单拎出来,不相识的郎君与女娘道一句相看都能羞红了脸。

可现在她呢。

何止啊。

便好像扒了外裳,只着里衣被硬拉着出去溜了一圈,还让所有人都细细观赏。

真的,现在,她连哭都提不起情绪了,木木的,简直安详。

不远处的漆陶狠狠掐了丹屏一把,悄声,“别笑,被发现了,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丹屏使劲儿把唇角往下拉,忍笑忍得觉得自己的腹肌都鼓起来了。

这种时候萧芫耳朵好得过分,有气无力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漆陶。”

漆陶把丹屏往外推了推,一个人到了榻边,听娘子吸了吸鼻子,含着哭腔,“你们也想笑是不是?”

这问实在不好答。

她伺候了娘子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说过违心的话。

索性开解道:“娘子,那圣旨是圣上所发,要说……,那首当其冲也该是圣上啊。”

萧芫悲愤道:“他是男子,还是皇帝,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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