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夺得莲子,神识突破(日万day3)(1 / 2)
第166章 夺得莲子,神识突破(日万day3)
东沟谷。
地下溶洞内,怨灵嘶鸣,魔气翻滚。
少女腰肢如纤细花枝,被男人不留情面的着。
那滑腻温润的触感,让陈业的心神,都为之一动。
但看着怀中少女那双燃烧着滔天怒火,却又因屈辱而蒙上水雾的赤瞳。
陈业那被祸心术放大的欲望,却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冷却了不少。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他那几乎要被欲望淹没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对—」
陈业心中豁然一惊。
这祸心术当真岁毒!
不仅在挑拨他的情欲,更在无限放大他内心深处带着征服欲的恶劣念头!
并且,在他心中悄然暗示:此人抓走了他的徒儿,任凭如何折辱,都是理所当然。
可事实并非如此,
他看着徐心冥那宁死不屈的眼神,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观此女的意志,刚烈如斯,就算自己真的用尽手段,恐怕也只会让她彻底玉石俱焚,于寻找青君一事,毫无益处。
况且,若自己一直被祸心术操纵心神,迟早会理下心魔,甚至沦为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禽兽。
电光火石之间,陈业已然做出了决断。
他收回了那只作恶的手,脸上残忍的笑容也随之敛去,恢复平静。
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乾净的道袍,丢在她身上,语气淡漠地说道:
「只是略加惩戒而已。」
徐心冥没有因为他的手软而心存半分感激。
俏脸如覆寒霜,沉默地将带着男子气息的道袍披在身上,遮住了那片被撕裂的春光。
她低估了陈业本以为他会任凭自己玩弄操纵,却没想到他行事果决,直接反客为主!
更让她惊怒的是,那个愚蠢的白毛团子,竟然将自己的存在提前告知了陈业!
如此,陈业知晓自己对青君并无恶意,便敢肆无忌惮对自己出手!
陈业见她不语,这才再次开口:「你的身份,似乎很特殊?」
徐心冥沉默了片刻,她紧了身上的道袍,最终,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妥协,冷声道:「你应该知道——.青君的血脉,乃真龙之血。」
陈业瞳孔骤缩!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女,竟知道青君最大的秘密!
须知,此事就连青君自己,都憎懂无知!
「我,乃她的护道者,只是一直沉眠罢了。」
徐心冥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缓缓道来「等到她真正成长起来,我便会消失不见。」
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
什麽叫,青君成长起来她就会消失不见?
护道者?
这更像是一种共生的关系·等青君成长,她便消亡?
只是,徐心冥在经此大辱之后,还愿意如实告知这些,已经大大出乎了陈业的意料。
「早知如此,你何不早点坦白?」
陈业叹了口气,若是她如实告来,他又何至于做出此等出格之事。
非得卖弄玄虚,好似她是什麽大魔头一样。
「我」
徐心冥咬了咬牙,她不坦白,不就是想趁机惩罚教训这个欺负青君的混蛋?
只是没想到,被他反过来教训了况且,就算被教训,让她对这个羞辱了自己的男人低头屈服?怎麽可能!
可是.
再不实话实说,这个男人,不知还要做出什麽更出格的举动!
哪怕再怎麽不想低头,徐心冥此时也已经没有办法。
今日低头,不过权宜!!
她心头有一抹悲愤,面上却冷若寒霜:
「我为何要向你坦白—算了,至于青君,此地魔气浓郁,适合其血脉蕴养,暂且还在沉眠之中,并无性命之忧。」
徐心冥顿了顿,想到曾经答应过蠢货的一个要求一一帮她,为她那所谓的师父,取得灌心莲子。
虽此刻她是千不甘,万不愿。
只是,既然答应了徐青君,她便不可能反悔。
徐心冥那双燃烧着火焰的赤瞳,死死地盯着陈业,其中的厌恶与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可最终,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那几乎要沸腾的情绪。
「哼。」
她冷哼一声,缓缓抬起那只洁白如玉的纤手,对着远处凌空一点。
「嗡一」
随着她指尖一点,整个魔湖都随之剧烈地翻涌起来!
一个祭坛自远处飞渡而来!
正是那由骸骨与黑曜石搭建的诡异祭坛!
眨眼间,便飞渡到陈业眼前。
其上繁复的魔纹,一瞬间尽数亮起,散发出妖异的紫黑色光芒。
陈业心中一凛,下意识地便要后退,却见那原本守护着濯心莲的禁制之力,竟在这紫黑色的光芒照耀下,如冰雪消融般散去了。
「这是—分明此人只是练气五层,怎麽有如此手段?还是说,她掌控了此地阵法?可此地阵法,很明显是渡情宗的阵法。」
陈业心中纳闷,却不知晓,此阵法来源于太上渡情决。
徐心冥天资卓越,对此阵法了如指,甚至可以凭藉真龙血脉,反客为主,操控禁制。
此事,还要超乎那渡情宗魔修的预料!
「还不动手?」
徐心冥的声音冰冷,带着几分不耐烦,
「本座的力量,维持不了多久。若是错过了时机,引得渡情宗修者关注,你我都得死在这里!」
陈业有些犹豫,生怕徐心冥准备靠祭坛暗算他。
听到催促,心念一动,操纵着青知上前,走到那魔池旁边。
将那已然成熟的金黄莲子摘去。
出乎意料的是,采摘的过程,竟是异常的顺利。
那枚金黄色的莲子,刚一触碰到青知的指尖,便自动脱落,稳稳地躺在了青知的掌心之中,再而交付给陈业。
一股温润而又精纯的力量,瞬间从掌心传来,让他那因祸心术而激荡不休的神魂,都感到一阵清明。
好东西!
陈业心中一喜,连忙将这枚珍贵无比的莲子收入储物袋中。
他转头看向祭坛之上的徐心冥,想说些什麽,却见她早已别过头去,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清冷孤高的背影。
「既然拿到了东西,还不快滚?」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感情,挥手将整株灌心莲收入囊中,似有另用。
陈业摇了摇头:「我徒儿不出,我又岂会走?」
徐心冥闻言,那张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平静的俏脸,瞬间又浮现出一丝烦躁。
这个男人,怎麽就这麽难缠?!
「烦死了!」
徐心冥在心中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
她知道,若是不把那个徐青君交出去,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问题是「罢了。」
徐心冥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狡。
既然真的出不来,那便——造一个假的好了。
她看着陈业,不耐烦道:「她就在先前那株灌心莲的位置,你过去,就看见她了。」
陈业闻言,心中一喜,也顾不得再与她计较,连忙转身,朝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当他再次回到那个溶洞时,果然看到,一道小小的银发身影,正蜷缩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
「青君!」
陈业大步上前,一把将那小小的身躯抱入怀中,紧张地检查起来。
「师父—」
怀中的青君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看着陈业,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刚才好像睡着了,醒来就在这里了。那个漂亮大姐姐呢?她没有为难你吧?」
陈业见她安然无恙,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他摇了摇头,温声道:「没事了,师父在。我们回家。」
青君顺从地将小脑袋靠在陈业的胸膛上,用她那特有的软糯语气撒着娇:
「也好,赶紧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师父,我们快走吧!」
陈业抱着怀中安然无恙的青君,他不再犹豫,辨明了来时的方向,一手抱着徒儿,一手召回青知愧儡,迅速地朝着洞穴之外奔去。
有了来时开辟的道路,回去的路程便顺畅了许多。
很快,一点光亮便出现在了甬道的尽头。
当陈业抱着青君重新踏出那幽深的洞口时,等候在外的李秋云和高铭,几乎是同时迎了上来。
「陈叔!你没事吧!」
李秋云看到陈业那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迹,俏脸上满是担忧,她快步上前,上下打量着他,
美眸中关切无比。
「师父受伤了?」
陈业怀中的青君也适时地抬起头,伸出小手,摸了摸陈业的脸。
「都是青君不好,让师父担心了。」
小丫头舒服地坐在师父的怀里。
虽然这个男人又臭又壮的—但怀里坐着还是挺舒服。
李秋云微微一笑:「没想到,现在青君这麽关心师父了啊———」
「陈执事,您您这是?」
一旁的高铭看着陈业那狼狐的模样,又看了看他怀中安然无恙的女娃,眼中惊疑不定。
这东沟谷内,除了魔气和怨灵,别无他物。
陈业乃练气后期,岂会受伤?
「无妨,只是其内怨灵暴动,为了护住青君,不小心受了点伤。」
陈业随口解释着,这番解释,倒也让高铭放下疑心。
东沟谷内的怨灵,的确会时常暴动,
若是为了护住这柔弱女娃而受伤,情有可原。
陈业将青君交给李秋云,对高铭拱了拱手,沉声道:「今日多谢高道友引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留了。日后若有机会,再与罗会长把酒言欢。」
高铭见他不想多说,自然也不敢多问,连忙恭敬地应下:「陈执事客气了,您慢走。」
陈业点了点头,不再耽搁,领着李秋云和青君,迅速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返回玉蜥会驻地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
李秋云看着陈业那苍白的脸色,几次想开口询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而青君,则出奇地安静,她乖巧地被李秋云抱着,只是那双乌溜溜的凤眼,却时不时地,带着复杂难明的情绪,偷偷地警向走在最前方的陈业。
「这个男人徐心冥的心中,此刻百味杂陈。
她本以为,自己这次苏醒,可以轻易地将这个在她看来愚蠢丶碍事丶邪恶丶好色丶没用的师父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彻底在青君心中形象破灭。
可她怎麽也没想到,此人竟有如此坚韧的心性与敏锐的洞察力,不仅识破了她的伪装,甚至.甚至还对她做出了那等.那等羞辱之事!
一想到方才那屈辱的一幕,徐心冥便恨得牙痒痒。
可偏偏,当她看到陈业为了「自己」,不惜身受重伤,也要闯入那怨灵潮时,心中那股属于青君的孺慕与担忧,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这种矛盾而又复杂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烦躁与—迷茫。
她讨厌这个男人。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她想像中那般不堪。
不管了!
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徐心冥在心中恨恨地想着:「以后,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不—-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将你囚禁起来,日夜折辱,让你尝遍世间最痛苦的酷刑!」
她心中正发着狠,灵魂的最深处涌来难以抗拒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意识淹没。
「唔——...」
「师父——」
身后的青君,忽然轻轻地唤了一声。
陈业转过头,见小丫头正被李秋云抱着,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着师父:
「师父,你是不是做了坏事!」
陈业的身子,猛地一僵:「什麽坏事!师父能做什麽坏事!」
「真的吗?」
小女娃拉长声音,软软的眉毛起,
「可青君怎麽好像——梦见师父在欺负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姐姐。」
李秋云默默听着,忍不住警了陈业一眼,有点怀疑。
陈叔在东沟谷待那麽久,不会是因为里面有个女魔头吧陈业乾咳两声,声音却不由得拔高了几分:「瞎说什麽呢!做噩梦了而已,那洞里魔气森森的,小孩子家家容易被影响。没事了,我们已经出来了。」
青君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欠,
她是真的累了,小脑袋在李秋云的胸口上蹭了蹭,便舒坦地沉沉睡去。
陈业便领着一行人,回到了李婆婆家的小院。
知微一见师父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她看到陈业苍白的脸色,心脏猛然一滞。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陈业笑着安抚她,想将她的小手从自己身上挪开。
可这一次,一向乖巧懂事的大徒儿,却固执无比。
大女娃咬着唇,任凭陈业如何宽慰,那双带着微弱灵光的小手,却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游走,一丝丝丶一寸寸,为师父检查着身体的状况。
她能感觉到,师父体内的灵力虽然雄浑,但却带着几分紊乱。
「师父,你骗人。」
知微抬起头,黑眸泛起水汽,
「你伤得很重。」
她很后悔,早知如此,就和师父一道去东沟谷。
陈业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一软,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她施为。
一旁的李秋云看着这一幕,五味杂陈。
想起自己方才只顾着询问,却未曾第一时间上前为陈叔疗伤,心中惭愧,
「我竟—还不如一个孩子。」
将事情的原委与李婆婆一家解释清楚后,李婆婆当即便拍板,收拾行囊,决定跟随陈业一同前往临松谷。
而李大根,在一番思量后,也最终决定,与其在坊市中做一个前途未卜的散修,不如跟着陈哥去宗门种地,或许能有更大的机缘。
于是,次日清晨,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正式踏上了前往临松谷的路。
当陈业用阵眼玉牌,再次开启那空无一人的山谷大门时,众人的心情,与来时已是截然不同。
「哎呦,这地方可真亮!」
李婆婆一进谷,看着那虽有些杂乱,却灵气充裕的广阔谷地,欣喜万分。
李大根更是看得两眼放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地的灵气浓度,比他们棚户区那破院子,浓郁了何止两倍!
在这里修行,定然事半功倍!
最终,李婆婆一家住在外谷地带,也正是之前外门弟子所居住的区域。
陈业也是大松口气。
有了李婆婆和圆圆的陪伴,两个女娃的童年便不会太过枯燥。
况且他对李家知根知底,有李家帮他看着临松谷,处理杂务,比起旁人要放心得多。
院中,众人各司其职,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陈业看着眼前这充满了烟火气的一幕,会心一笑。
他与李秋云和李婆婆又交代了几句,便以「伤势未愈,需要静养」为由,独自一人,回到回到静室。
陈业熟练地在门上布下了一道隔音禁制,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盘膝而坐。
此行东沟谷,当真是凶险到了极点,但收获,也同样巨大。
他心念一动,开始清点此番的战利品。
首先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那面替他挡下致命一击的八卦镜。
八卦镜得自李光宗,乃一阶极品的护身法器。
此刻,镜身之上,已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灵光黯淡,已然损了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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