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汉奸都该死;传说中的将军,老百姓口中的山神!(1 / 2)
此时的“夏日闪电”,或者说夏之南,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那眼神,让沈宗岱心头发慌。
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女儿,是如此陌生……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夏日闪电的直播间里,无数弹幕,在直播间炸开,一条条弹幕,飞速的划过直播间。
“不愧是闪电宝宝!永远都不会让人失望!”
“反应太快了,这要是我,抽到的角色是汉奸闺女,肯定觉得天塌了。”
“夏姐开局就玩这麽大?直接拿枪怼亲爹?!这波父慈女孝给我看麻了,汉奸爹的血压肯定直接拉满了!!”
“夏姐这波道德绑架绝了!还有那个二十四小时暗号威胁太狠了!”
“笑死,鬼子实验耗材警告!夏姐精准拿捏汉奸软肋!”
“沈课长:闺女叛逆期来得太突然!”
“夏姐这身大小姐装扮绝了,黑风衣配枪帅炸!姐姐的眼眸就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汉奸的闺女,看似天崩开局,但如果那位父亲能迷途知返,利用好自己“汉奸”的身份,抗联的同志们,也许真有机会,毁掉鬼子关东军麾下的,防疫给水部队的实验室!”
“就是不知道那个狗汉奸,会怎麽抉择!是选择继续当汉奸,还是跟着自己的女儿一起,投奔抗联……”
“他娘的,这群狗汉奸,比鬼子还可恨!闪电宝宝,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有闪电宝宝这样孝顺的女儿,那个狗汉奸,就偷着乐吧!”
“就算这家伙真的立下了功勋,真到了要清算的时候,他也别想逃,我记得明末汉奸孙之獬——就是那个投降後向多尔衮上书要求汉人剃发留辫的那个狗汉奸——孙之獬晚年回乡后被谢迁领导的农民起义军抓住,用麻线缝住了他的嘴,然後用钢针在全身扎满眼儿,在用猪鬓插满全身,让孙之獬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顺着猪鬓往出流,还疼的喊不出来。两天後,孙之獬出血过多奄奄一息之时,被农民起义军活着肢解。老百姓摆手叫好。”
“这些帮着鬼子,残害自己同胞的汉奸,都应该死!”
……
而在“夏日闪电”和“沈宗岱”僵持的同一时间。
吉祥行省,白山城,长白山支脉,三道崴子林……
一个穿着破旧棉袄,形如枯槁的青年,靠在一棵云杉上,正瞪大了眼睛,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他的眼前……
寒风呼啸,卷着雪沫子,在无边无际的林海中翻涌。
青年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冷风吹在他的脸上,像刀子刮过一样,生疼!!
他的视线穿过纷扬的雪幕,望向远处。
白。
除了白,还是白。
雪原绵延至天际,与灰蒙蒙的天空相接,彷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场大雪吞噬。
光秃秃的桦树丶云杉丶红松,枝干上裹着厚厚的雪壳,像是披着丧服的巨人,沉默地伫立在苍茫之中。风掠过树梢,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无数亡魂在哭诉。
雪地上,偶尔能看到几行凌乱的脚印,但很快就被新雪掩埋。远处,一只瘦骨嶙峋的乌鸦落在枯枝上,歪着头,黑豆般的眼睛盯着他,像是在审视一个将死之人。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机器的轰鸣,甚至连野兽的踪迹都稀少。只有风,只有雪,只有这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净!
青年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世界遗弃了。
而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呵斥,将他的思绪猛地拽回现实。
“柱子!你发什麽愣啊!”
柱子眨了眨眼,视线从茫茫雪原收回,这才看清自己面前站着七个人。
七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他们身上的棉袄早已破败不堪,棉花从裂开的布缝里钻出来,被冻得发硬,像是结痂的伤口。每个人的脸都被寒风割得皲裂,嘴唇乾裂出血,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
但他们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戴着狼皮帽子的男人。他肩膀很宽,再加上身上披着的那件长棉风衣,让他显得其他人都要高一些!他身上的长棉袄大衣虽然破旧,但还算完整,只是袖口和衣摆已经被磨得发白。
他的五官周正,眉骨突出,鼻梁高挺,但脸颊凹陷,显然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他的手里握着一支步枪,枪托上的木头已经被磨得发亮,枪管上缠着破布,防止冻伤手指。
他旁边,是一个矮壮的男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凶狠。他的棉袄几乎成了布条,腰间用一根草绳系着,手里攥着一把老旧的驳壳枪,枪身上的烤蓝早已磨光,露出斑驳的金属底色。
再往後,是一个瘦得像竹竿一样的男人,他的棉袄袖子短了一截,露出的手腕上全是冻疮,青紫色的皮肤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他怀里抱着一杆土枪,枪管上绑着麻绳,似乎随时都会散架。
第四个男人佝偻着背,不停地咳嗽,每咳一下,嘴角都会渗出血丝。他的棉袄领子已经被磨烂,脖子上缠着一条脏兮兮的布巾,一手握着一支步枪,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刺刀,刀刃上还有暗红色的锈迹——不知道是血,还是铁锈。
第五个人是个少年,看起来最多十六七岁,脸上还带着稚气,但眼神却像狼一样凶狠。他的棉袄太大了,几乎拖到膝盖,袖口卷了好几层,才能勉强握住手里的老式步枪。他的手指冻得发紫,却死死扣着扳机,彷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第六个人是个沉默的汉子,脸上缠着一块破布,捂住一只眼睛。只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他的棉袄比其他人的都要厚实一些,但右肩处有一个明显的破洞,里面塞着乾草御寒。他背着一支长枪,枪托上刻着几道划痕,像是某种记号。
最後一个人,站在最边缘,身形瘦削,几乎和雪地融为一体。他的棉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袖口和衣摆全是烧焦的痕迹。他的手里没有枪,只有一把砍柴的斧头,斧刃上沾着黑色的污渍。
七个人,七双眼睛,全都盯着柱子。
风雪中,他们的呼吸凝成白雾,又迅速被风吹散。
戴狼皮帽子的男人此时皱了皱眉,声音沙哑!
“柱子,再坚持一下,我们得尽快转移,鬼子随时可能搜过来。”
青年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同样乾瘦,同样皲裂,同样握着一支冰冷的枪。
而与此同时,他的眼前,浮现几行只有他能看见的小字!
【尊贵的玩家,您好!】
【您抽取到的身份是,东北抗联,第一路军,抗联战士!】
【您的姓名是,张大柱。】
【您的原身,是吉祥行省,白山镇人士,您八岁那年,东北沦陷,侵略者接管了整个东北,他们强征了百姓的土地,把黑油油的良田变成一片片“开拓团”的农场。那群侵略者贴出告示,不准东北老百姓吃大米白面,谁家要是藏着精粮,就是“经济犯”,轻则鞭刑,重则枪毙。】
【您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为了挣钱养家,在九年前的冬天,被鬼子哄骗去当了矿工,临行前,他把最後半袋苞米面藏在炕洞里,摸着你的头跟你说,“柱子,等爹挣了钱回来,给你们扯块花布做新衣裳。”可这一去,他就再没回来。您的娘亲日日夜夜站在村口张望,把眼睛都哭坏了。後来她疯了,整天念叨着“该下工了”,之後深一脚浅一脚往矿山方向走。晚上去,在矿山附近转悠一夜,天蒙蒙亮,再走回家,谁劝都没用……六年前的腊月,她没能在天亮的时候回来,您同乡的叔伯在雪窝子里找到了她的遗体,她已经被冻死了,同村的人都说,她去陪你爹啦!她和你爹感情最好了……】
【比您小两岁的妹妹长到十三岁,两年前,去镇上换粮种。却再也没回来,您着急的跑到镇里,却只在镇子的宪兵队的大门口,找到一具满身是血的尸体,尸体穿着一件染血的碎花袄子,上面还别着你娘很久之前给你和你妹妹缝的桃木平安扣。你不敢相信那具尸体是你的妹妹……可她确实是你的妹妹!当天夜里,你就上山投了抗联!你加入了抗联的第一路军,成为了杨康宇将军麾下的一名战士!】
【接下来,这名战士的命运如何,都掌握在您的手中。】
那名青年此时眼角抽搐。
“卧槽!”
“我能力有限!能不能给我一个平和一点的角色啊!”
“我高翔何德何能啊?”
“又让我操控别人的人生?”
“我算个屁啊!”
抽取到了“张大柱”角色的,正是真名叫高翔的,老坛酸菜……
而就在老坛酸菜碎碎念的时候。
一只粗糙的大手,忽然抓住老坛的手腕。
是那个身材高大的,带着狼皮帽子,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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