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冰天雪地,热血难凉;你以为我不敢开枪?老娘可是抗联(2 / 2)
东北的境况也和金陵不同。
金陵虽然要面对二十万邪倭台精锐,但城内同样也有十五万大夏守军……十万玩家,随机抽取角色时,有接近一万五千名左右的玩家,抽中了战士角色——也就是说,十五万大夏守军里,有十分之一的战士,被借用了身体!
这也是林彦测验过的固定比例。
而《夺回我河山》的时代背景下,抗联的巅峰时代,拥有三万多名热血战士的时期,已经过去……在东北沦陷九年,关东军实行“归屯并户”,强行切断东北老百姓和东北抗联之间的联系后,东北抗联战士的人数,常年也就保持在两万人左右……
按照概率比来算……
能抽中抗联战士角色的“玩家”最多也就两千人……
这不是林彦能更改的。
“南柯一梦”引擎和他的绑定的“历史上的战争”系统,结合后,构造的世界,有一套固有的平衡规则。
林彦能触碰到这个规则,但却不能轻易更改。
影响了规则,可能会造成整个世界的崩坏。
所以十万名玩家里,绝大部分,抽中的角色,都是在东北沦陷的情况下,被鬼子所统治的平民……
林彦不知道,那些“玩家”变成平民后,会不会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
林彦幽幽吐出一口浊气。
他轻轻按动了全息头盔旁边的一个按钮。
全息头盔的投影模式启动。
在林彦面前,投放出一个半透明的大屏幕。
林彦在大屏幕上滑动手指。
很快,便登录了“赤红平台·论坛界面”!
他手指微微颤抖的点开论坛。
很快,便看见了铺天盖地的帖子。
论坛页面在眼前展开,密密麻麻的帖子标题像雪片般涌来:
【求助帖!怎麽盘火炕!我在这个世界的媳妇儿就要生了!】
发帖人配了张裂着大缝的土炕照片,烟道里还冒着黑烟。
【他妈的抽中汉奸角色怎麽办!在线等挺急的!】
帖子里贴了张警察制服的照片,腰带扣上"警尉补"三个字格外刺眼。
【对不起东北老铁我们来晚了,你们过得是什麽苦日子】
主楼是张冻裂的脚底板特写!
下面配文写着“从那个世界退出来后,我找了很多照片,才找到这张,照片里的脚,和我们屯里王大爷的脚很像……王大爷脚都裂了,但王大爷却跟我说这不算啥,屯子西头老李头脚趾冻掉了三根。他还说,自从东北沦陷后,他们都成了牛马不如的亡国奴——白米不让吃,猪肉不让吃,学校里不让讲大夏话,矿上死了不知道多少大夏劳工,整村整屯的杀人建立军事禁区。每个东北人都和那些鬼子有血海深仇!”
林彦的手指悬在半空,被一条加粗标红的帖子钉住视线!
【草!老子穿成抗联了!谁再说东北不抗战试试!义勇军是东北义勇军啊!】
发帖人附了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棵被扒掉了树皮的树干,树干上写着——抗联从此过,子孙不断头!
往下滑动,更多标题争抢着跳进眼帘:
【家人们谁懂啊!穿成矿工第一天就被鬼子抽了二十鞭!】
配图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後背,伤口里还嵌着煤渣。
这个贴主,应该是开了直播,图片是直播间的观众截取的!
【我就说我觉得我上辈子是个东北人!】
楼主贴出的照片,也是一张直播间的截图。
截图里,是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和一群孩子的合影,他们冻红的脸上糊着鼻涕,却笑出一口白牙。
林彦越是耍,越是鼻酸。
他发现《夺回我河山》的热度,并没有比《金陵保卫战》低。
大家伙依旧热火朝天的讨论。
讨论百年前的东北。
讨论那塞北残阳。
讨论那冰天雪地里的热血难凉……
不远处南湖的水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一艘快艇划破湖面,惊起的野鸭扑棱棱飞向天际,像极了百年前那个雪夜惊飞的寒鸦。
而就在这时。
一个帖子,忽然引起了林彦的注意。
【哈拉滨的同志集合——炸掉防疫给水实验室,救出受苦受难我同胞】
那个帖子的发帖人是“夏日闪电”!
林彦看着“夏日闪电”四个字,瞳孔狠狠一缩。
他不自觉的回想起,当时在金陵城内,那个穿着旗袍,摇曳生姿的美丽女人……玉墨!!!
《金陵保卫战》内测结束后。
林彦从楚恒月那里得知,抽到了“玉墨”角色的女主播,“夏日闪电”其实是她的多年好友,真名叫夏之南。
林彦到了东北后,夏之南通过楚恒月,还添加了好友。
两人曾在线上,短暂的聊过几句。
聊天时,这个女人,跟他说过一句话,让他记忆犹新——她跟自己说——无论是玉墨还是夏之南,都不会後悔,登上那帮侵略者的战舰,百年後的她只是个米虫,但如果真的能回到一百年前,她希望自己能成为英雄……因为看见别人幸福,她也觉得幸福……
林彦点开那条帖子。
发现里面是一条直播间链接。
他点开那条直播间链接。
林彦眼前的画面骤然切换,映㣉眼帘的是一个极具民国特色的苏埃维式书房。
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铜制吊灯,灯罩上积着薄灰,昏黄的灯光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暖色调里。
墙壁贴着深褐色的实木护墙板,上面挂着几幅泛黄的油画,画框边缘的镀金早已剥落。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苏埃维文与邪倭台文书籍,书脊上的烫金字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房间中央是一张厚重的橡木办公桌,桌面上散落着几份文件丶一台老式电话机,以及一个铜制烟灰缸,里面堆满了半截烟蒂,烟灰散落在桌面上,像是被随意抖落的灰烬。
而此刻,桌子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穿着考究的深色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喉结下方,可他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他的手指紧紧扣在桌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而在他的对面,站着一个穿着米色高领毛衣的少女。她身形纤细,却站得笔直,手中握着一把勃朗宁手枪,枪口稳稳地对准了男人的眉心。
“混账!”
男人声音嘶哑,压抑着怒意!
“你还要拿枪指着你爹多久?我可是你亲爹!”
少女闻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我没有当狗汉奸的爹。”
书房里的空气彷佛凝固了。
窗外,隐约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以及远处火车驶过铁轨的轰鸣。可在这个房间里,只有父女二人对峙的呼吸声,和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书桌后的男人,愤怒的拍打着桌子。
“你再说一遍试试?你敢开枪!?”
少女的眼神,仍旧冰冷。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老娘我可是抗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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