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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定是辟雍学宫的先生(3k)(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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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鸢没有在答话,只是认真思索着。

于此,墨衣客也没有多想,只是陪着杜鸢朝前而去。

——

石桥之下,乌衣客拖着沉重伤体,一手死死按在心口,面色沉郁地寻了回来。

见他这副模样,那妖艳女子正慵懒地依偎在屠夫怀中,眼尾轻挑着扫过去后,当即带着几分戏谑道:

「呦,我还当你早就跑没影了呢?」

乌衣客喉间动了动,沉默片刻,方才带着薄怒道:「你给我的那门秘术,分明被你动了手脚!」

「动了手脚?」女子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顶,「那你给我的金丹,难道就乾净?」

话落,她又斜睨着他,语气凉薄:「你我本就是檐下乌鸦,既然都是一身黑,谁也别嫌谁脏。」

乌衣客默默攥拳,没再反驳,只是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屠夫,继而眉头紧锁:

「既是天南斋第一朝奉在此,我那枚金丹对你想来毫无所碍。既如此,还请告知我了结之法?」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届时,我自会告诉你些实在的。放心,这对我们俩都有好处。」

女子懒洋洋换了个姿势,索性半蜷在屠夫怀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得先说,我才考虑考虑。」

「我若先说了,以眼下这局面,你难道会信?」乌衣客的声音陡然添了几分盛怒。

这贱人这般地步居然还要搞这些!

「后说我就信了?」女子的笑声更加戏谑,「你忘了前面你耍的手段?你我之间,本就没什麽信任可言。要谈,便各凭本事。」

这话扎得乌衣客骤然一窒,她的确没说错,他们之间就这样,只能各看本事。

只是此间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这口气,他得咽下去;这场赌,他也必须赌下去!

所以,他放低姿态,恭敬拱手道:

「我隐约猜到了那儒生的来历。」

这话刚落,原本漫不经心的两人顿时敛了一切神色,不约而同竖起了耳朵。

那儒生显然修为不浅,既打定主意要对付此人,自然要先摸清对方的跟脚——知己知彼,方能稳妥。

「哦?倒是说说,他是哪路来头?是野路子,还是哪家书院丶乃至学宫走出来的人物?」

寻常山头的野路子里说蹦出这麽个狠角色,那定然是个笑话。

可三教不同,他们早已不是「大山头」「大宗门」能定义的,他们该说是天下间流传最广的三条大道!

是以野路子里冒出个厉害得匪夷所思的人物,真的不算稀奇。

乌衣客深谙此间轻重,依旧维持着谦卑躬身的姿态,缓缓开口:「依我看,他该是辟雍学宫出来的。」

「辟雍」与「学宫」,本是同源一意。

可后来文庙诸位陪祀圣人联合大祭酒订立礼法丶规整规矩丶框衡天下,才将「辟雍」之名从通用概念中剔除简化,却特意立了一座「辟雍学宫」作纪念。

更要紧的是,这辟雍学宫的山主,不是别人,正是文庙大祭酒本人!

是以「辟雍来人」四个字刚出口,屠夫和那妖艳女子的眉头便猛地拧紧,语气沉下的同时,也带上了显然的急切:

「你可有凭证?若是辟雍学宫真派了人,为何来得这般迟?他若早到一步,这地界上谁敢造次?」

儒家地界,文庙为尊。

你若不将佛道二教放在眼里,倒也无妨。三教虽互通你我,却也彼此设防丶暗自轻视。

因此在儒家地盘上贬斥佛道,表面看是自找不快,实则是在给自己立「尊儒」的旗号。

可你要是敢在这地界上轻慢文庙,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自寻死路。

乌衣客眼中骤然闪过一抹精光,上钩了!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缓声道:

「正因为是学宫来的先生,才要姗姗来迟。不然,天下人怎会知道,文庙的老爷们不仅能还提笔着书,更能提刀镇世?」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笃定道:「毕竟这麽多年了,总得挑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刺头,杀鸡儆猴见点血,好让旁人知晓文庙的厉害。二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二人眉头皱得更紧,这个道理,他们自然懂。

甚至换作他们处在文庙的位置,也会用这招:简单丶直接,还管用。

可懂归懂,一旦想到那「被杀鸡儆猴」的刺头里有自己,两人心头便不由沉了下去——这可就不是能理解的事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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