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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儒道同源,去找颍川荀氏辩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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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负,你可知晓,这《费氏易》,除了北海党锢的大儒郑玄外,其实还有一个厉害的传人?他虽然党锢,但就在我等此行要去的颍川。」

「啊?老师,颍川的易学大儒?是谁?」

「荀爽,荀慈明。」

「颍川荀氏?!弟子好像听过,说是人才众多,后辈有两个王佐之才!」

「嗯?『王佐之才』,好大的口气。承负,你这又是从哪里听到的?为师却是不知.颍川荀氏确实是人才众多,也是经学世家,这一代有『荀氏八龙』的美名。不过,眼下荀氏八龙活着的,也就荀爽荀慈明丶荀旉荀幼慈两人了。而『荀氏八龙,慈明无双』,这荀慈明就是八龙中经学造诣最高,名声最为响亮的大儒!他承了《费氏易》的道统,也作了《易传》,正是我这老友的对手!」

闻言,张承负面露茫然,记忆中并没有这位荀慈明的印象。高道奴更不用说,完全不知道这说的是啥。

而看到这两个弟子的反应,大贤良师张角不禁哑然,然后又是一声叹息。自己的这些弟子门徒,有些限于出身,有些限于才智,有些则限于求学时日太短,根本没法完全继承他这一身的「学术」。更不用说去和那些世家大族中,长年累月钻研经学的大儒辩经了。

这种辩经,太平道中除了他之外,怕是再无别人了。就连他的两个兄弟,也不是这种博学多识的材料。而以他的身体,以明年起事的形势,此行或许也是最后唯一的机会。

大贤良师张角神色变幻,半晌后,似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却是原本不在计划中的安排。

「承负,为师思来想去,若是此行去往颍川,能遇到荀慈明那就总得替我这老友,也替『今文经学』,与他谈玄论道,辩经上一场!」

「!老师,您要与颍川荀氏辩论经术?可需要弟子准备些什麽,做些什麽?!」

听到这种顶级的「文事」,张承负跃跃欲试,忍不住又握紧了刀柄。至于高道奴则摆弄着那个龟甲,明显对那上面的裂纹与古篆更感兴趣。而大贤良师张角斜着看了这两个「不学无术」的弟子一眼,摇了摇头,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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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平经》一百六十馀卷,也有『易传』传承,与京氏易联系颇深。这经义艰深之处,非得皓首穷经,研学上十几二十年才行。而广博之处,更不用说,还需要有世事的历练才能领会!」

「你们年岁不足,也没学过太多的经文。到时候,就替我执法器丶经书,与荀氏的子弟相对即可。为师也不指望你们再做些别的什麽.」

「承负,你把这几卷《京氏易》收好,都装到行囊里。我这老友没有传人,这一门的《易》学,也就并入我太平道中,等待后人梳理发扬吧!而这个传承的祭碗与祭钱,也都给你收着。道奴对《易》不感兴趣。你若是想学,这路上我可以和你讲讲,至少让你学一手周易占卜的本事。不过,《易》学最是浅入深出,有学《易》的天赋与根性的人,少之又少。你的道,大约也不在其中,学一点占卜就足够了。」

大贤良师张角温声吩咐了几句,又看向高道奴。直到这时候,他才注意到那占卜的龟甲,眉头顿时一扬。

「嗯?烧过的龟甲占卜?还刻了古篆?道奴,你这是从哪得的?」

「啊!老师,是从这道人的枯骨上得的!他临死前,似乎紧紧抱着这龟甲,就放在心口上!只是这上面的字过于艰深,我认不得.」

「拿给我看一下!」

「诺!」

大贤良师张角接过这裂纹杂乱的龟甲,眉头又是一皱。一般来说,龟甲占卜的吉兆特徵,可以是「清晰丶顺直的裂纹」,也可以是「对称的裂纹」,又或者是「连续不断的裂纹」,以及「环绕的裂纹」。简单来说,烧出的骨纹越「好看」,就越「吉利」!而像现在这样,裂纹太过杂乱,丑的太厉害,那就没法解释了,必然是「凶兆」无疑!

「占卜天象,求问后世?嗯,反面还刻了遗言?这是?这是!」

大贤良师神色骤变,看的张承负惊讶不已。他很少看到老师这种程度的表情失控,忍不住问道。

「老师,这龟甲背后,刻了什麽遗言?」

「.」

这一次,大贤良师沉默了许久,才用手指划过简短的篆文,幽幽念道。

「北位,天起杀劫,历六甲子。阴极,地藏死根,杀生无数。」

「这北位阴极,六甲子的杀劫,却不知应在何处?」

「或许,是我这老友临终的一占,占卜错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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